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男人花女人的錢 花完了乾脆換個女人繼續花
    出來混,電話遲早是要換的。

    陸雲佳在遭遇了一百多次「用戶已關機」之後,終於從設計師口中得知那個見鬼的郎釋桓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跳槽了。

    裝修即將完工,打著查看賬單的幌子去了裝潢公司。本以為能打探出點什麼,誰知那裡從員工到老闆都好像故意防著她一樣,各個裝瘋賣傻、一問三不知。

    壓抑在心口的惡氣直往腦袋上竄,對著一臉淡漠的聶琛叫囂道:「工程期間,郎釋桓以私人名義向我借了兩萬塊錢。正因為他是貴公司的副總我才敢借給他,誰知道你們公司的人事進出那麼自由,隨來隨去,連個合同都沒有!」

    聶大老闆不慌不忙地點了支煙,心不在焉地問道,「借據呢?」

    柳眉倒豎,將疊得四四方方的借款條啪的一聲拍在了老闆桌上。

    聶琛打開借條掃了幾眼,客客氣氣地交還到女人的手上,強忍著火爆的脾氣誠懇地解釋道,「您這借條跟本公司沒有一點關係,不足以作為拒絕結賬的理由。公帳是公帳,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一碼歸一碼。出於本人與郎釋桓的私交,我可以替他把那兩萬塊還給您。等他『周遊列國』回來,我再去找他要,您看這樣好不好?」「牛夫人」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明知道對方這通無理取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桓子啊桓子,你TM真有兩下子啊!你看看,你看看,都把人家「牛夫人」折磨成什麼樣了?

    陸雲佳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碰見這麼一位通情達理的老闆。她不是要錢嗎?人家替他哥們兒還了!噎得乾瞪眼,隨便搪塞了幾句徑直衝出了公司大門。

    心裡暗暗咬牙:該死的!你以為這樣躲著不見就萬事大吉了?姐好心好意把你當人看,你卻偏要辜負姐的一片深情……

    上了停在路邊英菲迪尼,一個人靠在椅背上思量了片刻,毅然決然地發動了車子。

    姓郎的,等著瞧吧。你不給我留面子,你小子的安生日子也就到頭了!

    午飯時間,胡苡萌聽說傳達室有人要見她。換下護士服滿心疑惑地上了電梯,做夢也沒想到竟是那日開著英菲迪尼的女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小臉一沉,表情並不友善。

    「郎釋桓換了電話,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問問,不好意思啊。」陸雲佳看上去焦慮不安,彷彿出了什麼天大事兒似的。

    「您找他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吧。」下頜輕揚,一副當家作主的架勢。以正常的經驗來看,桓子大概是想擺脫這個女人了。眼前無疑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她才不會傻乎乎地把新號碼透露給這個老妖精呢。

    「這個……」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道,「事情弄到這一地步,我也就不瞞你了。桓子他……可能又有了別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不知道對方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緊抿著薄唇,警覺地質問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陸雲佳眉宇輕顰,從皮包裡取出了那張借條,「喏,你看看。」揚手遞給對方,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之前,他從我這兒拿了兩萬塊錢,答應和你分手。這筆分手費我願意出,可……」

    胡苡萌恨得咬牙切齒,指著對方的鼻尖咒罵道,「原來是你在背後攛掇的。真不要B臉!居然還敢跑這兒來找我。」若不是那兩萬塊錢,就不會發生那晚的事兒。她現在人不像人鬼像鬼,都是這臭三八害的!

    「我從沒想過破壞你們倆之間的關係。我是個離過婚的,我知道桓子他不可能娶我。」揚手抹著眼淚,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他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弄兩個錢花,而我也只是在最難過的時候借他過渡一下。可誰知道,他拿了我的錢又跑去找別的女人鬼混。我一時氣不過跟他大吵了一架,誰知道他就人間蒸發了。」

    「離了婚就勾搭人家的男人——你活該!」稀里嘩啦地把手裡的借條撕了個粉碎,「你甭找桓子了,那兩萬塊是我應得的補償!你以為有幾個臭錢桓子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了?夢去吧!女人花男人的錢,花完了起碼還能粘上點感情。男人花女人的錢,花完了之後,乾脆換一個女人繼續花!」

    「你——」想不到這其貌不揚的小護士居然蠻不講理,被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勾起了真火,「呵,我好在還有兩個錢,你能給他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什麼呀?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還是個伺候人端屎端尿的爛護士。嘖嘖,看著都噁心,那姓郎的找上你不往外跑才怪呢!」攏了攏隨風飛揚的長髮,輕蔑地藐了對方一眼,撇下一句話直奔停在馬路邊上的私家車,「我要是他我也出去混,『了緣堂』那個比你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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