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她穿得很危險 但長得很安全
    停在樓下的「別摸我」換成了金色的沃爾沃。卓芙蓉賊賊一笑,裝模作樣地試探道,「最近發財了?自己買了新車?」

    手把方向盤的郎釋桓微微一瞥嘴角,邪門地哼笑出聲,「呵,你可真看得起我。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買不起這車——」長吁短歎,開起了玩笑,「呵,失業了!」

    靠在椅背上,悠閒地捻動著褪至掌間的瑪瑙念珠,「呵,聽說了一點。顏姐說,你不不在聶琛那邊干了。」

    「還說什麼了?」隱約有一絲不悅。弄了半天對方是知道他另謀高就了,才上桿子巴結他。吃飯?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見她!

    「沒了。問你今後的去向,顏姐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還說,你也可能是要離開D城,這個小地方可能沒有你施展才華的平台。」美睫輕抬,側目望向專心致志的司機,「阿色,真的要走嗎?你要是走了,我就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眉頭稍稍舒展,前思後想也弄不明白,顏如玉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照理說,那「顏菩薩」應該知道他另投明主了,即便聶琛不說,倪紅蓮也不可能瞞著她。臉上忽然綻開一抹壞笑,挑眉揶揄道,「你不是讓我滾嗎,哥這下滾遠了。我在你的心裡一文不值,你可以安安生生地過你的小日子了。」

    這話聽著耳熟,對方若是不提,她險些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轉身打量著玩味十足的臉,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阿色,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陸雲佳到底是什麼關係?」頓了片刻,直言不諱,「那話是我說的。你跟陸雲佳在一起,指望我怎麼看你?我老早就說過,除了你女朋友要是還有第三個,我立馬閃人。何況我跟那姓陸的原本就是宿敵。」

    「宿敵?」詫然望向女人深沉的小臉。發現自己可能忽略了許多隱情,趕忙解釋道,「我跟她一丁點關係都沒有。王八蛋哄你!」

    「但願沒有,可惜她不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才生氣。所以才罵你一文不值!」

    「你們倆之間有什麼過結?」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什麼惡劣的關係,才能稱之為「宿敵」?

    「歐陽堇——」試圖迴避這個名字,無奈非說不可,「她就是歐陽堇的前妻。」

    「靠!」沉聲低咒,恨得咬牙切齒。他早該看出那女的居心叵測,弄了半天是專門來攪和他們倆的。喝得爛醉,投懷送抱,不是打擊報復是什麼?

    暗自慶幸:幸虧他不是濫交的人,真弄出個4P的關係非出笑話不可。

    俗話說,一個女人愛你,你是男人。兩個女人愛你,你是情人。三個女人愛你,你是情聖。四個女人愛你,你是情人加人民幣。一千個女人愛你,你是偶像。一萬個女人愛你,你是英雄。一億個女人愛你,你是婦女用品。他這樣的頂多做個情人,情聖他可當不起。

    輕慢啊——

    只怪他把自己看得太搶手了,忽略了陸雲佳反常行為背後的真實動機……

    卓芙蓉將手裡的珠子盤回了腕上,眼中分明閃爍著兩個字——不信!輕聲嗤笑,半真半假地嘲諷道,「切,這下明白了吧。不管你怎麼想,我可不想變成神話。你,歐陽堇,我,陸雲佳,換來換去,開PARTTY呀?」

    「唉,好在哥這輩子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路遇紅燈,踩下剎車,仰靠在舒適地椅背上誇張地感歎道。

    媚眼一翻,嬌嗔地笑罵,「我呸!你以為你是柳下惠?美女當前,你還能坐懷不亂?燒錢哄鬼去吧!上次在小區門口,你還飄揚人家是『氣質美女』呢!」

    「我收回之前的話,那女人的外表太具欺騙性了!」

    「人家老子有權,家裡有錢,渾身上下一水兒的名牌。你看著不眼紅嗎?」歪著腦袋,轉彎抹角地試探。

    「她穿得很危險,但長得很安全。我不在乎名牌,嘿嘿,我在乎名牌下面的東西。」下意識地掃過女人傲然聳立地胸脯,冬眠的「耗子」當即興奮了起來……

    罪惡感隨之襲來,壓抑著血管內急劇膨脹的慾望。已經見過了胡苡萌的父母,作為人家正式的男朋友,總得有點責任感啊!

    克制著心底的混亂與沮喪,將轎車停在了一間「東北串店」的門口,低頭看了看表,在心中豎起一道藩籬,「照顧你的錢包,就在這兒湊合一口吧。時候不早了,吃完了立馬送你回家。剛換了新工作,晚上得早點睡,明兒一早還得準時簽到呢。」

    女人明媚的笑容突然僵硬了起來。彷彿被人當頭潑了一瓢涼水,尷尬地點了點頭,「呵,好啊。我今兒回了趟家,早晚打了個來回,也累了。吃完了趕緊回,熬不住了。」

    「回家——」郎某人詫異抬眼,「你家不在市裡嗎?對了,你好像說起過你爹媽的養老全指望你了。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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