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漂亮能給人提供眼福 卻未必能帶來幸福
    橫眉怒目的歐陽堇終於嚇跑了櫃檯上的兩名顧客,偌大的店舖裡只剩下關係尷尬的兩男一女。

    「蓉兒,你聽見了吧,你怎麼跟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跟街上的二流子一個檔次!」歐陽堇氣得渾身發抖,用力瞪起的雙眼佈滿了猩紅的血絲。

    「堇,你別信他的話……」事實是,因為那個「五年之約」她做了歐陽堇的「三兒」,只是因為心裡不平衡才借那姓郎的發洩一下。可這話能說嗎?回頭看看,她當初都幹了些什麼啊?緊蹙娥眉望向郎釋桓,有氣無力地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對方邪氣十足,一歪腦袋,「想讓他滾蛋,免得你們倆舊情復燃。」

    歐陽堇火冒三丈,上前一步質問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可不是軟柿子,任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這事兒誰找誰的茬兒還說不定呢,你小子給我當心著點!」

    郎釋桓下巴輕揚,蔑然一笑,「怎麼著,幹架碼人兒?我一流氓我怕什麼?老子往這一站,也是『社會人』,苞米面子他爹——茬子!」

    被他一激,歐陽堇當下掏出電話,咬牙切齒地恐嚇道,「孫子,有種就在這兒等著。今兒我要是不治治你,你把我歐陽堇看扁了。」

    嘴角一撇,玩味十足地打量著卓芙蓉的臉,「嘖嘖,聽聽——扒下那層『公務員』的皮,比我還TM像流氓呢!」心裡暗暗得意,這姓歐的原本占理。他一通胡攪蠻纏,直接把對方拐帶到溝裡去了。他就知道這不可一世的傲慢傢伙不會拿出耐心跟他理論,稍一疏忽,一個名正言順的「准老公」就變成了萬人所指的「姦夫」。

    卓芙蓉將心一橫,扯開嗓門嚷嚷道,「你們倆有完沒完?要動手換個地方,出去打。萬一打碎了東西你們賠不起!」

    郎釋桓看似滿心委屈,可憐巴巴地喊著冤枉,「我沒說要打架,是他說要找人整治我的。我一外地的,這不明顯欺負人麼?」真要是打起來他也不怕,替他撐腰的兩位哥哥都是有案底的。不就是碼一落人嗎?嚇不死他!

    歐陽堇才不管那麼多呢,怒氣沖沖地抄起電話,開始召集人馬……

    卓芙蓉一看大事不妙,趕忙衝上前去奪下他手裡電話,「歐陽堇,你把電話給我……我們倆之間沒什麼,你愛信不信……」搶奪不下,憤憤地放了手。相對而立,歇斯底里地叫囂道,「滾吧,現在就滾!」雙眼霎時擎滿了淚水,望向站在身後的郎釋桓,「你也是,都給我滾!」

    「怎麼,擔心我吃虧?讓我藉機開溜?」面對女人,郎釋桓陰暗的臉龐瞬間染上了幾分溫和生動的顏色……

    歐陽堇攥著電話,氣急敗壞地喘著粗氣。伴著電話裡的忙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挑明了吧,卓芙蓉——你要我還是要他?」

    卓芙蓉全身打著哆嗦,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道,「不要,一個都不要!都給我滾,快滾吧!」

    小女人正在氣頭上,繼續爭執下去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郎某人雙手插兜,釋然笑歎道,「我還會回來的!」 擺出「灰太狼」的POSE招了招手,大步流星地出了店門。

    歐陽堇再想說什麼,盛怒之下的小女人狠狠白了他一眼,嘩啦一聲走進了珠簾。站在原地怔了片刻,自覺沒趣,悶悶不樂地走出了晦氣的「了緣堂」……

    陸雲佳在出租車上看得一清二楚,倆男人活像兩隻鬥敗的公雞,一前一後灰頭土臉地走出了店門。拿起電話忽然開始猶豫:到底要打給誰呢?

    目光緊緊追隨著一瘸一拐的歐陽堇,恨意再次湧上心頭: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們倆已經完了……

    郎釋桓並沒有走遠,沿著馬路對面的小街漫無目的地閒逛。天色漸暗,一間挨一間的酒吧相繼點亮了華麗的燈火。仰

    望著濃黑的夜空,不見一顆星子,獨自感觸著夜色下蘊藏的天機……

    電話鈴終於響了——

    失望……

    胡苡萌回來了?

    接還是不接啊,攥著電話遲遲拿不定主意。悠揚的《般若心經》終於停止了,兩分鐘之後又響了起來。擔心對方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滿心無奈地接了起來,「喂?萌萌——」

    「你在哪兒呢?我從省上回來了……晚上有空嗎?幾天不見,想你了。」背景一片寂靜,小丫頭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又像是在輕聲的抽噎。

    「在單位呢?」不知道為什麼會心軟,忽然覺得疲憊不堪。

    他為什麼非要追逐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花容月貌或許讓人興奮,可時間久了也難免會生出厭倦。

    累了——

    忽然明白,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一個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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