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草木本無心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對象都是耍流氓
    了緣堂放下了珠簾、熄滅了燭火,卓芙蓉欣然發現,她接手工作的頭一個下午就銷售了六百多,合算提成六十多塊呢。

    目送著聶琛夫婦上了停在門口的寶馬車,轉身望向盤坐在地毯上翻看《佛教入門》的郎釋桓,「下班,清場,我要打掃衛生了。趕緊走吧,你不擔心你的小護士等急了?」

    「她不是立志作我生命裡的過客了麼。哥現在忙著呢,沒工夫搭理她。」神色譏誚,鋒利而冷漠。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翻臉比脫褲子還快。昨天還把人家捧在手心裡,一口一個萌萌,一口一個寶貝。一句話沒說對,扭過頭就不認識人家了。」單手攥干了抹布,蹲在地上擦拭著木地板。

    「我這人就這樣,除非她主動打電話承認錯誤。我才不會上桿子巴結她呢。」

    「切!跟歐陽堇一個德行。剛剛還口口聲聲勸聶琛低個頭就算了,輪到自己身上,還不是一個鳥樣。」

    郎釋桓不以為然地合上書,高高揚起稜角分明的下巴,「低頭是沒錯,那也得看對誰啊?她又不是我老婆,天下的美女多了去了,小爺有她沒她一樣樂呵。」

    「你不打算跟她結婚?」詫然回眸,彷彿發現了美洲新大陸。

    摸出一根煙,卡吧一聲點著了火,「眼下只是處對象,誰知道將來什麼結果?合不合適結婚,得相處以後才知道。」

    「毛爺爺說,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對象都是耍流氓!」義正言辭地討伐,恨不能把抹布拽他臉上。

    「我發誓,我沒耍流氓!搞對像絕對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但上床這事兒未必懷有這麼崇高的理想。要是上了床必須結婚,哥現在早就三宮六院了。」懶洋洋地將身子往地毯上一倒,懶洋洋地吐著煙圈。

    「哼,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花心大蘿蔔一個。」卓芙蓉憤憤地叫囂著。

    淡淡一笑,油嘴滑舌地反駁,「吃著碗裡惦記著鍋裡不道德,直接抱著鍋吃多省心!」

    「你你你——真是的!」無可奈何地丟下抹布,查看著剛剛接到的信息,嘴裡不忘數落,「顏姐說得沒錯,誰受得了你這見鬼的性格?」

    信息是歐陽堇打來的,晚飯時間還曉得問安,窩在肚子裡的火氣消了一半:蓉兒,吃了嗎?我在陽台上看了你很久,不在家裡麼?

    讀罷信息,隨手按下了回撥,對方離婚之後,心裡再有沒什麼顧忌了……

    奇怪的是,無人接聽……三分鐘之後終於又打了回來,「蓉兒,去哪兒了?」

    「找了份工作,上班了。」聲音不冷不熱。

    「你的胳膊?」

    「胳膊斷了就不上班了麼?不上班吃什麼?」

    「對不起,剛剛辦妥了離婚手續,又住了幾天院。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也沒顧上問你一句。聽話,乖乖回家養傷,明天一早我抽空給你送點錢過去。」

    怒氣全消只剩下濃濃的思念,輕聲問道,「今天晚上過來不行嗎?」她在乎的不只是錢,很無助,很寂寞,希望有個男人在她身邊守著。

    「晚上啊……」沉默片刻,難以啟齒,「晚上不太方便。斷了一條腿再往外跑,我媽一嘮叨起來能把人煩死。」

    「那隨你便吧。我打掃完衛生準備下班了。」滴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緊皺著眉頭,神經兮兮地小聲磨叨,「離婚之前怕他老婆,離了婚怕他老媽,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傢伙?」

    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陰陽怪氣地接了話茬,「歐陽是個好同志,從小就是遵紀守法的有志青年,既不打架鬥毆,也不惹是生非,這樣的小同志難得啊!」

    即便有些諷刺也輪不到他來評價,無可奈何似地爭辯道,「個性是軟弱了點,至少沒你那麼花心!」

    郎某人按滅了煙,不緊不慢地坐起身,逕自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男人未必都花心,但是花心的總比不花心的好吧。理由如下:首先,你至少知道他的確喜歡女人。這是質的問題!我當初有兩個女同事嫁的老公就是同性戀,而且是半路出軌的,這倆女的最後那個慘呦,一個自殺,一個瘋了。

    第二,如果男人花心是量的問題,時間完全可以解決啊。為了加快速度,你可以勸他多抽煙多喝酒,不要鍛煉身體,體力跟不上了,他也就練練嘴皮子了。

    第三,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花心的男人一旦下定決心不再折騰了,他們是非常靠得住的,因為他們見多識廣啊,沒那麼容易動心動情。反倒是那些不花心的最讓人擔心,一旦碰上個相見恨晚的,晚節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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