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咪咪縮水了
    「停車!」

    卓芙蓉一聲輕喝,郎大帥哥一腳踩下了撒車,一臉諂媚地詢問道,「怎麼,不打算回家了?」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在QQ上交流,哪有躺在被窩裡交流愜意。

    將手裡的CD封頁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看看這個……真看不出來,我們的聶大老闆還有這種卓然超群的文思。」

    郎釋桓結果扉頁瞟了一眼,淡淡嗤笑,「呵,你可真高看他,這哪是他寫的?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泰戈爾爺爺發夢時的感慨。」隨意掃了幾眼,輕笑道,「這八成是顏如玉的真跡,多半是被印度大街上的水牛刺激著了。般若波羅蜜,也就那仙兒仙兒的女人能看懂這東西。」

    卓芙蓉不以為然,憑著尋常的印象反駁道,「這不像是女人的字跡。」印象裡女人寫出來的字不是秀氣,就是小氣。

    「肯定不是聶琛的親筆,那傢伙寫出來的字有稜有角,就像他那脾氣——透著一股子霸道。」放下車窗點燃一支煙,「哎,好歹給聶大老闆當過幾天秘書,沒見過他寫的字?」

    「文件都是電腦打印,最多也就見過簽名。」如此判斷,的確不是聶琛的筆跡。

    「那姓聶的看著粗枝大葉,從小練就的一筆好字。不像我那兩筆狗爬字,平時都不好意思拿筆。」成績好也可能留下後遺症,注重數量,質量因此大打折扣。

    「哎,難得你這麼自戀的人還能說出自己的不是。」

    「人寧可同性戀,也不要自戀。自戀的人很容易忘記自己是誰。」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悅意爬上臉頰,心從低落的深淵裡漸漸浮起。

    「其實男人都差不多,成功之前別人不認識自己,成功之後自己不認識自己。直到成功變成了過去式,於是乎開始反思自己……」

    「為失去的一切痛心疾首?」畢生心血傾注其中,一朝失去,必然會傷心。

    「唉,最初的日子,我跳樓的心都有了……」狠狠吸了口煙,釋然噴出一線煙霧,「現在好多了。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人生——不過如此吧。」

    月光照亮了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白皙而俊朗,隱約透著一股飽經世事的滄桑。卓芙蓉靜靜地打量著對方淡淡挑起的眉尾,內心一時間起伏不定。彭彭彭——

    血脈悸動,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的腳步聲?

    郎釋桓擠熄了煙蒂自在地彈出了窗外。側身依著座椅,溫和地笑道,「回家!遇上不順心的事兒就看看哥,心裡立馬就平衡了。」

    匆匆掃過男人的腕表,故作輕鬆地說道,「要不然……咳,再聊一會?」回去幹嘛?一個人坐在家裡看電視啊。某些人本來要給她送水果的,結果她兩句話就把人給惹惱了。

    或者是她的要求太過分了,對方畢竟拖家帶口,抽空能來看看就不錯了。怪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情人。

    郎釋桓心裡竊笑,強忍著得意的表情,「要不然——去唱K?」

    一聽這話,她那兩隻狐狸眼霎時點亮了巫婆般的光芒,「咦,我沒聽錯吧?一毛不拔的傢伙,最近發財了?」

    「少廢話!就說去不去吧?」無需擔憂,必定點頭。好容易碰上放他血的機會,那財迷心竅的臭丫頭絕不會心慈手軟。不年不節,又不是週末,兩個人在量販式坐個把小時,幾十塊錢就搞定了。

    「不去,外面的空氣多好啊。」對方擺明了把她當傻瓜,欺負她腦袋笨算不清賬啊?

    意料之外的回答,想不到他Y蕩小霸王也有失算的時候。舔了舔嘴唇,試探道,「呦,今夜陽光明媚啊!吃錯藥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淡淡瞟了對方一眼,「唱K嘛,什麼了不起的事?站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也不愁請我唱一回。」要放血就使牛刀,對方只要有這個雅興,她倒是願意奉陪。

    目光掃過傲慢的小臉,蔑然嗤笑,「呵,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稅。」

    對方那副秒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著實可恨,媚眼一翻,乾脆把話挑明了,「姐到哪個戲樓讓死老頭兒摸摸小手還能掙五塊錢呢。三分鐘五塊,你算算一個小時能掙多少?用你的話說,我腦袋空,但好在沒有進水。想拐我回家就直說,少拿唱K糊弄我!」

    陰謀被揭穿,郎某人的臉色不免有些尷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行啊——我發現你不傻呀?跟我睡了幾宿長心眼了。要不然就是咪咪縮水了!」

    「你才縮水了呢?」嘴上從不吃虧。

    「沒有的事!」抓起扇風的小手覆上雄姿勃發的重點部位,炯炯的眸子霎時變得無比深邃,「說實話,做夢的時候想沒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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