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你是我最簡單的快樂
    男人牽著手中的線軸迎著夜風張揚的奔跑,卓芙蓉竭盡全力跟上敏捷的腳步,奮然一躍拋出了手裡的風箏……

    半張著小嘴,望著一紅一綠兩盞晃動的小燈徐徐升空,滿心喜悅化作一臉甜蜜的笑容。

    郎釋桓轉回身,遙望著搖曳晃動的風箏,小心翼翼地牽動著手中的線軸,放放收收,努力平衡著方才起飛的希望。兩盞耀眼的光點在氤氳的夜色下越飄越遠,宛如隔世的夢,只有一根模糊不清的絲線引導著未知的行程。

    人生,就是一架風箏。

    晃動的光點漸漸歸於平穩,仰望著飄在天際的夢想時進時退,緩緩移向她身邊,將手中的線軸揚了揚,「來吧,該你上場了。」

    「我?」極不自信地指了指鼻尖,懷疑風箏一旦到了她手上立馬就會發生航天事故。

    「來啊——」不由分說地將線軸塞進她手裡,緊握著溫熱的小手,「我教你,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

    「我怕弄不好……」惶恐地回望,彷彿握著定時炸彈,對自己極沒有把握。

    胸口貼著脊背,下巴搭上香汗淋漓的肩窩,手把手地傳授著操作技巧,大咧咧地安慰道,「掉下來就再放一次,不打不罰,放心了吧?」

    媚眼一翻,揚起孩子般純淨的笑臉,欣然認可。

    「長這麼大頭一次放風箏啊?」嗅著陣陣髮香,溫柔地貼上女人細膩的臉頰。

    「嗯,第一次。」一個出生在鄉下的女孩子,除了讀書就是幫老媽幹農活,哪有機會玩兒這個?不過,看得出他是個老手,微微側目,輕問,「你呢?」

    「上大學的時候常常翹課,帶著女朋友在南湖邊兒上放放。」此情可待成追憶,事實證明,山盟海誓就是讓山和海領受尷尬的一個屁。

    「後來呢?」輕咬下唇,忍不住三八一下。

    「後來……線斷了。」落寞一笑,分明透著幾分自嘲。

    「你愛她嗎?」隱約覺得,他好像還在為逝去的戀情而耿耿於懷,「是初戀吧?」就像她跟歐陽堇一樣。放不下的,始終放不下……

    長歎一聲,「愛!不能因為沒有結果就否定那是真愛。即便她嫁給了別人,還是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留給了我。」

    「你甘心嗎?」

    「什麼甘心不甘心的,過去就過去了,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再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有意思麼?大丈夫何患無妻,她走了,有的是美女等著哥。」手臂圈上柔美的腰身,貼在耳邊低語,「不然也碰不上你,是不是?」

    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只有你們男人才這麼想得開,或許是青春期比較長吧。」之前只顧著聊天,不知不覺被一雙臂膀裹挾在懷裡。從未體驗過的浪漫,捨不得推開……

    溫熱的唇瓣貼著頸側,落下斷續的細吻,而她抗拒不了來自心底的罪惡感,小聲抱怨,「幹嘛?」

    「幾聲啊?」目光迷離,邪氣地揚起下巴。

    「什麼幾聲?」不解深意,眨巴著白癡的大眼睛。

    郎大帥哥的笑容明顯有些不正常,「是『幹嘛』還是『幹嗎』,二聲還是四聲啊?」

    瞬間意會,小臉嘩啦一下紅到了耳根,嬌聲低咒,「去你的!」紅唇微抿,朝背後半真半假地頂了一胳膊肘。兩方發燙的掌心霸道地攀上豐腴的胸口。左顧右盼,生怕被來往的行人看到,小手緊抓著線軸,無可奈何地扭動著身子,「討厭,好多人……」

    「找個沒人的地方?」掌心壓著傲然的豐挺,交疊雙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妖兒,想你了……」

    分明感覺到抵在身後的迫切,香臀觸電般地向前一挺,「說了不行……」想要奮力掙扎,身子卻陣陣發軟,故意揚起嗓音,「別鬧了……當心線斷了……」

    郎釋桓一把奪過線軸,信手掛在就近的樹杈上。舉頭瞄了眼浮在微雲裡的兩盞明燈,托著對方的小手直衝向堤壩緩坡上的槐樹林——

    踏著落葉雜草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兩人相視一愣,突然迸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挽手退出林地,一前一後登上了涼風習習的河堤……

    他一把拉回跑在前面的小女人,擁在懷裡輕輕安撫著伴隨笑聲輕輕顫抖的脊背,一臉挫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腦袋,「有沒有搞錯!那林子裡的人比外邊還多,都是跟我一樣猴急的。這年頭照理說挺開放的,人們怎麼還是這麼如饑似渴?」

    卓芙蓉自認逃過一劫,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咯咯地笑個沒完,正打算開口挖苦幾句,口袋裡的電話驚醒了簡單而快樂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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