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似曾相識的海馬轎車緩緩駛過街邊,車窗緩緩落下,露出顆變態兮兮的腦袋。「一個人吃飯呢?閒了也不給我打電話。」彥虎摘下腦門上的太陽鏡,淡淡瞟了眼坐在卓芙蓉對面得小白臉,浮起一臉散漫的笑容,「妹子,這位是?」

    小丫頭尷尬一笑,趕忙起身解釋道,「我們副總。」給朗某人使了個眼色,假惺惺地恭維道,「我乾哥——彥虎,在這片挺有名的。」

    混混兒牛逼什麼?跟他一樣沒有勞保。郎釋桓長長吸了口氣,嘴角挑起一抹譏誚,「見過,在你們小區四號樓那麻將館。」

    彥虎低頭打量了對方片刻,傲慢地揚起下巴,「我去那兒一般都是為了收賬,旁的人還真沒注意。」

    「也不怪你,我又不欠誰的帳,只是偶爾耍兩把,給同學捧捧場。」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盒芙蓉王熟練地拆了封,丟給對方一支,又拔出一支叼在了嘴上。

    不是一個道上的朋友,彼此之間也沒什麼好感,彥虎隱約有些不爽,將目光移向傻坐在一邊的卓芙蓉,「妹子,別在這兒坐著了,這黑燈瞎火的,叫上你朋友,咱換個地方。」

    他們仨一起吃飯,一邊一個,把她夾在中間,虧那姓彥的想得出來!卓芙蓉下意識地慫了慫肩膀,安撫著胳膊上驟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找茬推辭道,「算了,改天吧。我都快吃飽了,家裡還有一盆衣服沒洗呢。」

    郎釋桓滿臉堆笑,宛如一隻呆頭王八一樣懇切地張羅道,「哥叫你,你就別推辭了。去吧去吧,沒幾件衣服,我幾把就洗出來了。」

    「咳——」彥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嘴裡的煙嗆死,按著胸口悶咳了幾聲,暗暗埋怨道:鬱悶啊,這才幾天不見,就讓「副總」給近水樓台了。他就知道不能當真,現在的小姑娘太現實了,碰上正氣男人,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他開除出局了。

    卓芙蓉急速攪合著碗裡的餛飩湯,憤憤打量著成心斷她財路的傢伙。無語,恨不能衝上去咬他兩口……

    「你看著我幹嘛?我說錯什麼了?」郎釋桓裝出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誠惶誠恐地瞄了眼車上的男人。

    彥虎正愁找不著全身而退的借口,趕忙找了個台階下,「丫頭,不方便就算了。哥先走,有事電話聯繫。」緩緩發動了車子,望著後視鏡裡的男人暗自發笑:無所謂,往後還有機會,這傻小子還真是當王八的材料,說他是乾哥,對方就信了。這年頭,哪有那麼單純的兄妹啊?妹妹一般都是哥哥不願意放棄,又不打算娶回家的美女……

    「海馬」漸行漸遠,卓芙蓉再也忍不住了。丟下湯勺,拍著桌子揚聲大喊,「郎釋桓!」

    按熄了煙頭,不緊不慢地坐正身體,「淡定,淡定,有話慢慢說,女孩子吹鬍子瞪眼的不美觀。」

    環顧四下,平了平氣,刻意壓低聲音,「你當著人家的面胡說八道什麼?那傢伙日後找我麻煩,你替我頂著?」

    「那不是你哥嗎?幹嘛找你麻煩?」眨巴著眼睛,一副白癡透頂的表情。

    憋著一肚子火發不出來,被對方噎得夠嗆,「乾哥——你自己琢磨去吧!」

    「干」哥,一聲,還是四聲啊?納悶地摸了摸下巴,猛一抬眼,「哎,你到底有幾個啊?能不能說句實話?」VIP人數太多,這危險係數可就太大了。

    小女人嘩啦一聲掀了湯碗,踹開凳子轉身就走,小手捏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你去死吧!」

    郎釋桓眼明手快,敏捷地躲開了潑過來的餛飩湯,嘴裡磨磨叨叨,沒皮沒臉地追了上來,「妖兒,妖兒——我不是那意思……」揚手扯住憤然甩動的胳膊。

    「你就是那個意思!」掙脫不開,索性迎上那張假惺惺的笑臉。

    「咳,我不是擔心你嘛。」連哄帶拽,好容易把對方弄倒了路邊,「就他那樣的,成天閒得長毛,就剩下撩貓戲狗解褲帶了。跟那樣的人在一起,不利於自身的健康。」

    「你健康!姑奶奶明兒就去醫院化驗化驗!」

    「真得去——」賊頭賊腦地湊近耳邊,含蓄地吭哧道,「吃藥了嗎……甭真給種上了?」

    呃……

    赫然抬眼,「忘了……那個,好像是安全期……」

    「好像?」挫敗地望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

    「好像是,沒仔細算過。」心裡焦慮不安,光顧著懺悔了,居然把正經事兒給忘了。

    汗!「這事兒容不得好像,咱還是買藥去吧。」

    「都過了好幾天了,吃藥還有用嗎?」焦慮地皺緊眉心。

    「彷彿是七十二小時之內有效。」不太確定,也許是四十八小時?

    「貌似已經九十二個小時了。」無奈,撇了撇緊閉的小嘴。

    「要是真有了怎麼辦?墮胎?」他前的N次方任女友曾經做過一次,貌似很痛苦,遺憾的是他欠缺當爸爸的勇氣。

    小女人用力點了點頭,舉重若輕地說道,「無痛人流吧。一千五,你出!」

    「我出,那得出,必須出。」落寞地點了點頭,心裡暗自糾結:是他的嗎?不是人家牽驢,他拔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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