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風月不關情 男守財 女惜色
    正午,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爬坡,濃密的山林投下一片愜意的陰影。鳥兒在斑駁的樹影間嘰嘰喳喳地唱著歌,微涼的山風自耳邊呼嘯而過……

    郎釋桓與金勝二人一路閒聊,聊過往,聊女人,已然成了無所不談的知己。

    「咱哥倆的經歷雖然有所差距,性格倒是挺像。就說這女人吧,我那丫頭跟嫂子的性格活像是一個媽生的。」

    金勝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回應道,「我媳婦年輕的時候跟你那小丫頭有一拼。好好把握,這年頭大街上不缺女人,可要成個家是真不容易!」

    「一沒錢,二沒房,有那個心,人家未必肯嫁給我。」實話,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事兒都好辦了。

    「興許是好事。至少人家跟你交往不是衝著錢,衝著房子來的。我認識紅蓮那年剛從勞改隊出來,連吃飯都成問題,別說結婚了。」長歎一聲,臉上洋溢著欣慰與滿足感,「幾經波折,還不是熬過來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讓當初那些嫌咱窮困潦倒的女人後悔去吧!」

    「時代不同了,你要是沒房沒車多半連老岳母那關都過不去。現在的小姑娘都是蜜罐兒裡泡大的,人家嚮往的是比婚前更優越的生活,要是還不如婚前,誰還嫁你?」

    「比婚前更好?呵呵,難!嫁給誰能有在爹媽身邊那麼自在啊?八零後都是獨生子女,一家老小都當祖宗一樣供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九零後的就更甭提了。總不能指望我們這些當丈夫的像家裡那群奴才一樣伺候她們穿衣吃飯吧?」

    「只要有錢,這事兒很容易解決——請個保姆。」

    「那我娶那保姆得了,要她幹嘛?」

    「睡覺啊。」家務都讓傭人做了,男人娶媳婦貌似就剩下這點不可替代的功用了吧?

    「外面有的是,有請保姆那筆費用老子天天換新的。」

    「你不是愛她嗎?」

    「問題是我沒覺得這種女人可愛啊。自以為是,離開她老子就沒地方過夜了?」不屑地嗤之以鼻,「呵,貪婪至極,還把天底下的男人都當成了傻子。結婚和睡覺能劃等號嗎?要真那樣,能娶的女人不就太多了!咱男人對婚姻大事遠比女人慎重,那些女人懂什麼?咱找的是能同甘共苦的媳婦,不是只會趴床上獻媚的寵物。」半輩子大起大落,俗世間的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即便真的需要寵物,養個情婦就好,那種好吃懶做、游手好閒的女人不值得娶回家裡供著。

    「我到不介意娶寵物,可惜寵物不願意嫁給我。」郎釋桓以為對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站在巔峰,天下的女人信手拈來。而他這種小人物但求一妻暖被窩,顧不上對方的人品了。

    「人活到我這個階段基本上就返璞歸真了。熱衷於聲色犬馬的往往是自己底氣不足,希望靠高品位的生活證明自己小有成就;或者是事業不順以此為借口減壓。咱也從那個階段過來的,一路走過來才明白了人生中最可貴的是什麼。人人都在力爭上游,掙到了才發現其實失去的遠比得到的更多……」

    「您這話我贊同。活法沒有對錯之分,不過是所處的段位不同。我現在的段位跟您差著一大截呢。身體還沒解脫出來,思想的解脫太遙遠了。古人云:先得飽暖了,才能騰出空來琢磨淫慾。而滿足了慾望,才能談得上解脫慾望。」

    低頭點了支煙,靠在椅背上繼續說道,「前半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動物,當著面都講愛情,一愛完就伸手要錢,把男人當傻B要這要那,這年頭沒什麼靠得住,再恩愛的夫妻,一個星期不見面,別人的孩子都能生出來。我之前認識一妞,開始還逼著我結婚,後來婚也不結了,千方百計要弄我的錢,今天說要開店,明天說要上學,後天又說她媽病了,大後天又說自己得絕症了……」

    「後來你一毛沒拔?」金勝轉頭望著對方,很欣賞對方這份坦誠,「這證明你比她看得還明白。這個社會,男人都說女人愛錢,那是因為男人心裡最在乎錢,若非真愛,捨命不捨財。女人呢,總怨男人好色,其實她們心裡最在乎色,你要是不拿你最在乎的東西來換,人家憑什麼給你暖被窩?」

    「經典!還是你們這些修行的人看得明白。照這樣看,錢色交易也不是什麼骯髒的事兒,我這麼多年都沒轉過這個彎兒來。」

    「錢與色就擺在那兒。花得開心就是幸福,花得心疼就是痛苦。做男人還是大方一點兒好,明智的女孩子知道你幾斤幾兩,不會強你所難的。當然也不排除碰上腦袋進水的,看你老弟又精又靈,不會和那種女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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