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風月不關情 人在江湖飄 誰能不悶騷
    佛說:人的生命在呼吸之間。我聽聞暗自慚愧,因為我的生命還糾纏在QQ之間。

     郎釋桓泡了杯濃茶,強忍著瞌睡在線上掙扎。好說歹說問了個QQ號,說好回家就上線。等到三更半夜連個鬼影都沒看見。TNND,八成是被那小騷蹄子給忽悠了……

     明知道沒希望,還是在傻等,他這心啊,拔涼拔涼的呀!

     QQ頭像一閃,狂喜——

     瞬間轉為失落,忍不住發出一條咒罵,「大半夜的,你丫吃了耗子藥了?不摟著媳婦樂空雙運,上來幹嘛?」以為他聶某人多半是心癢癢了。禽獸就是禽獸,還愣裝得跟聖人似的。

     聶琛拍了拍睡在身邊的兒子,拿著手機點點畫畫:「菩薩上『西天』定貨去了,我們老少爺仨都在我媽這蹭吃蹭喝呢。正式通知你下週一准點到公司上班,辦公室都給你騰出來了。」

     「我當你丫賊心不死,誠心上來劫我的和呢!」怎麼想就怎麼說,朋友間貴在直來直去。

     「哥提醒你,打聽清楚了再交往,這年頭的小妞——呵,不好說。」  

     「兄弟心裡沒那些從一而終的神話。前面鐵定已經有古人了,咱求的是後無來者。是不是第一個無從考證,只要是最後一個。」在這方面,他還是挺開明的;當然,這世道也由不得他不開明。三十大幾,花花草草半輩子了,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沒時間去幼兒園預定「純真」了。貞女失節不如老妓從良,往後能安安分分守著他過日子就行。

       卓芙蓉在「糖果」搖過了午夜,終於踮著腳尖摸進了屋。原擔心隔壁那「奼女」會想辦法謀害她,看樣子正忙著接客顧不上搭理她。

       打著酒嗝,如約按開了電腦,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收到了某人加為好友的申請。

       「非人勿擾」的頭像亮起,郎釋桓一陣興奮,立馬踢開了聶琛,發出誠摯的問候,「熱烈歡迎!敢問你平常都這麼晚上線嗎?」

     「剛從『糖果』回來,醉了,不然也想不起上來。」換了寬大的卡通睡衣,辟里啪啦地打了幾個字。

     「女人喝不醉,男人沒機會;男人喝不醉,女人沒小費;男女都不醉,酒店沒人睡。」與對面那美女相比,他年齡佔優勢,經驗未必佔優勢。避免對方打瞌睡,上馬就是重口味。

     「拜託,你丫能不能高雅點?」該來得不來,不該來的來了。鬱悶,那「花花公子」咋沒加她?邪門,這年頭還真有不近女色的,就因為家裡娶了個「成仙」的媳婦?

     憑她天生麗質,秀外慧中,不信這天底下還有她卓芙蓉搞不定的男人。姓聶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走著瞧,佛也有亂的時候!

     「高雅不是裝的,硬裝出來的那叫孫子。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三俗不風趣。哥就是這麼個大俗人,嘮不出那麼多高雅的嗑。」發出視頻邀請,怎奈被對方駁回。

     「呵,大半夜扒在電腦上對牛彈琴。你要不『二』,準是我『二』了。二者必有其一,不然這事沒法解釋。」道不同不相為謀,抻了個懶腰忙著下線,「除了人生,還有別的可嘮嗎?沒有的話,姐可先消失了。」

     「比起人生,哥更願意談人性。」

     「拉倒吧!談人都是幌子,性才是重點?」酒精作祟,長驅直入。

     「人性,人性,談人的時候那必然得談到性。」順利打開了話題,感覺相當良好。

     卓芙蓉打心眼裡排斥葷段子,比起「性」,女人往往更願意談「心」,輕笑:「可惜了!你那名字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低級趣味。」

     「哪個名字,網名?」懷疑那小丫頭壓根就沒記住他的本名。

     「對。網名『拒絕』。一般懂得拒絕的男人,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你把那部首去掉,立馬就看到哥的骨子裡了。」

     「呃?巨——色?暈死,被你打敗了!」佩服!丫這名兒也忒講究了——穿著衣服活像個君子,脫了衣服純粹一禽獸。

     「你那『非人勿擾』我也沒整明白?你是怕人招惹你,還是盼人你招惹你?是說,不是人的別跟你說話;還是說,不跟你說話的就不是人?」

     「腦袋不大,智商二百五啊。好像我求著你理我似的!」

     「是『逼』不是『求』。」

     「噁心!」事實證明,她本人也很三俗。不然怎麼會跟這傢伙聊得很愜意?「哎,我就納悶了,你丫怎麼跟那竇文濤似的,啥話一到了你嘴裡都能跟那事扯上關係?」

     「人在江湖漂,誰人不悶騷。話說悶騷乃是有涵養之YD,專屬於俺們這種有文化的!」指尖飛快敲擊,心裡儼然是「藥匣子」的口氣。

     「緣分吶!我也屬於悶騷型。」不如直接說自己有文化,變著法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到希望遇見同類,最好是對別人悶,對我一個人騷。你這小丫頭片子到是有心往文化人堆兒裡扎,就你那違章的長相,『騷』就顯而易見,『悶』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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