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風流  第9卷 他終於見到心上人
    小丁則開心地說:「林大姐真能幹,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福利院總經理這個位置,真的非你莫屬。看來,我們遇到了財神菩薩,我們要發大財了,哈哈,天助我也。」

    結果與政府談判,簽訂合同,真的一路順風。完全按照唐鎮長說的話辦理,最後只以一千萬成交,大大低於李錦軒所能想到的一千五百萬元的最低標準。

    那原來的開發商總包方材料商聯建商民工工資等等,他們是怎麼考慮的呢?李錦軒百思不得其解,也隱隱有點擔心,還替孫洪興和倪麗紅他們感到難過。要是他們找過來,讓我怎麼面對他們?怎麼處理這些事呢?

    這一陣,李錦軒全力以赴撲在福利院的籌建上,跟剛下海時創辦興興文化公司一樣,他一個人最忙,林芙蓉和小丁只業餘搭搭手。但這次性質完全不一樣,創辦的是一個有意義的實體,而不是一個空殼公司;他也不是一個作不了主的窮光蛋,而是一個有實力的投資人和董事長了。自己不僅能說了算,而且還有兩個理想的合夥人,又有政府官員在背後撐腰,事情的進展很順利。

    他跟鎮政府訂了合同後,在工地現場整理了兩間辦公室,裝了空調,買了一套全新的辦公設備,正式掛上了福利院籌建處的牌子。

    只要沒其它事,李錦軒幾乎天天都來這裡上班。籌建處現在只有四個人:林芙蓉派了一名中年婦女作為財會,小丁叫了一個自己的親戚負責後勤,他聘請了一名漂亮的小姐當秘書。

    他有這樣一個私心:如果遇不到倪麗紅,或遇到了不能跟她續愛,他就想把她發展成為妻子。為了招聘一個將來能發展成為妻子的文秘,他專門到人才市場上設了一個招聘櫃檯。在雲一般湧來湧去的應聘美女中,他有意錄用了一個29歲的上海小姐,本科生,未婚。月薪暫定三千八,獎金另定。

    還有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外地姑娘,他放棄了。剛踏上上海灘時,他有過一個要娶上海小姐為妻的奢望,現在他想把這奢望變成現實。

    但上班後,他始終與她保持著正常的上下級關係。每天跟她見面後,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一點心跡都不流露。他要等見到了倪麗紅以後再定。說心理話,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奪走他對倪麗紅的愛。而且,他很快就發覺,文秘小熊已經有了男朋友,他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雖然他將她安排坐在自己的對面,但他像個正人君子,除了偶爾偷看一下她惹火的身材外,從來不正眼盯她的眼睛。

    他有了錢,不再飢渴難耐靠自己的手過日子了,而是每週去一次浴場,找一個小姐釋放掉體內的壓力。

    待鎮政府拿到福利院的批文後,他按約打給鎮政府四百萬元錢。然後開始清理現場,設計圖紙,進行土建的準備工作。一台推土機隆隆地開進來,只兩天時間,就將連天的荒草剷除,把不平的地方推平。原有的幾幢框架結構就浮出草海,一塊平整空闊的建築工地重新呈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消息不脛而走。許多與這個工地有過關係,或想要發生關係的人都紛紛找上門來。一時間,弄得他應接不暇,也解釋不清,只好推托躲避。

    有過關係的,都來問他要錢。他就拿出與政府訂的合同給他們看,讓他們到鎮政府去要;一些要接這個工程的建築老闆和想做生意的材料商,採用各種手段要結識他。來的人太多,他無法一一接待,就複印了一份與鎮政府訂的合同給秘書小熊,讓她將有過關係的人都推到鎮政府去,把要接工程和做生意的人都回絕掉,不要上社會上一些搗漿糊人的當。

    他特別叮囑她,其餘的人來問,一概不要向他匯報,只顧回絕就行。只有兩個人來,一定要告訴他。一個是女的,三十四五歲左右,長得高挑漂亮,叫倪麗紅;一個是男的,三十三四歲的樣子,瘦高個,叫孫洪興。小熊怕忘記,就把這兩個人的情況和特徵記在一張紙上,壓在辦公桌的玻璃底下。

    大約過了十多天,一天上午九點多鐘,他的手機響了,是小熊打來的:「李總,你說的那個女人,今天來了,她聽了你的名字,非常驚訝,不知怎麼回事?」

    「你把電話交給她,」李錦軒激動起來,「喂,你是倪麗紅嗎?」

    倪麗紅愣了一下,才叫起來:「你,你真是李錦軒啊?你……」

    李錦軒說:「你手機號碼怎麼換了?我打過你許多次,一直打不通。你新的號碼多少?」

    倪麗紅想了好一會,才把自己的號碼想起來,報給他。

    掛了電話,她的手機馬上響了。他在裡邊說:「我現在在中山西路的辦公室裡,你過來吧,我們好好談一談。」說著,就把詳細地址告訴了她。

    一掛電話,他就沖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喊:「快,大家都整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說著,親自動手整理起來。

    預算員資料員等工作人員都怪怪地看著他:「他今天是怎麼啦?」財會膽子最大:「早晨清潔工不是打掃過了嗎?」

    他霸道地說:「叫你們整理一下,就整理一下,那麼多費話幹嗎?」

    他們就只得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活,重新收拾整理著自己的辦公室。財大就氣粗,氣粗就霸道。

    一會兒,門鈴響了。他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走在前面要去開門的財會說:「我來。」

    財會就退回去,他走過去打開門,毫不掩飾地叫起來:「你好啊,來,請進。到這邊來。」說著,把亭亭玉立的倪麗紅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啪」地將門關上了。

    「上海灘上,真的有奇跡發生?」倪麗紅在沙發上一坐下,就感慨不已地說。

    「怎麼?想不到吧?」他驕傲地看著她,試圖捕捉她的目光,她卻閃爍著,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對視。

    「這是你的公司?」倪麗紅依然不相信地轉著頭看來看去,疑惑地問。

    「是啊,」他越發的自豪和激動,「現在的李錦軒,可不是以前的李錦軒了。也鳥槍換炮,有車有房有公司了。」

    倪麗紅凝視了他一眼,心情複雜地說:「你,好像會變戲法似的,一轉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真的,我像在做夢,覺得你有點陌生,不太真實……」

    「哦?」他心裡一沉,「我,給了你這樣的感覺?」

    「這個反差,實在太大了。」倪麗紅瞇著好看的眼睛,陷入了沉思,我看到過你,在工地上做小工的情景……「

    「什麼?」李錦軒吃了一驚,「你看到過我做小工?什麼時候?」

    「有一天,我跟他,到工地上來,」倪麗紅有些傷神地說,「看到你,像一頭疲勞的黃牛,拉著一輛翻斗車,頭差點低到地上,走一步,喊一聲……」

    「我的天哪,」他痛苦地叫起來,「我,我怎麼,不知道?那後來,你……」

    「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倪麗紅垂下眼瞼說,「確證是你後,我不敢再看下去,就連忙轉身逃了……不知為什麼,我當時,傷心得眼睛都濕了……」

    李錦軒從椅子上站起來,煩躁地在辦公室裡轉起來。原來她看到過我這個樣子,怪不得她一直躲避著我,後來在發工資的現場遇到我,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不理睬我。

    轉著轉著,他突然打開辦公室的門,門外竟然有三個人在偷聽。

    「去去,」他沒好氣地驅趕著他們,「有什麼好聽的?啊?」然後回頭沖倪麗紅說,「快中午了,走,我們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談。」

    倪麗紅就跟著他走出辦公室。開車來到一家高檔的飯店,要了一個小包房,他們坐進去,點完酒菜,他動情地舉杯說:「來,麗紅,為我們有緣再次相遇,乾一杯。」

    干了酒後,他說:「現在,我終於明白,後來你為什麼見了我,不睬我的原因了。你看到我做小工的情景後,對我徹底失望了,就跟別人結婚,換了手機號碼,想與我永遠斷絕關係,是不是?」

    倪麗紅坦白地點點頭。

    「跟誰?」他追問,「你們,有孩子了嗎?」

    「他也是一個建築老闆,叫姜興山,」倪麗紅臉色沉下來說,「唉,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工地,後來尤興寶轉包給了姜興山。」

    「啊?」李錦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是的,尤興寶這個傢伙真的好壞,騙姜興山的。」倪麗紅悔恨地說,「在我跟姜興山認識前一個月,他就騙了姜興山五十萬元,把這個死工程轉包給了他。」

    「還有這樣的事?」李錦軒感到十分意外,「那你們怎麼不打尤興寶的官司啊?姜興山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好騙?」

    「尤興寶太壞,他收拾了開發商辦公室,派人扮成開發商的人,跟姜興山談,把他套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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