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打量著她的神情,見她眼中如此的憤恨與憂傷:「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你的姐姐是死在蘭貴妃的手上呢?」
紅兒決絕的搖了搖頭:
「娘娘,不會的@!奴婢記得,事發的那天晚上,姐姐曾經跟我提過一些。當時奴婢就感到了姐姐的反常,可是並未深究,知道第二天,姐姐自縊的事件傳遍了皇宮。」
玉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倒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毒!
「你先起來吧!此事本宮自有主張,你就不必擔心了。」
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一勾,孩子,是該用到你的時候了!
風暮煬看著依舊沉睡的女子,無奈的一笑,都昏迷三天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藝術班修長的手在她的臉頰上不斷地遊走描繪,一旁的小傢伙蹭著女子的臉頰。
門外的幾人擔心的圍成一團,柳兒端著湯藥猶豫的走來走去,皇上怎麼還不出來啊。
「聽說了嗎?小順子,你的弟弟中了狀元呢!」吉祥兩人一臉喜慶的看著對面的人——
小順子聞言身軀一震:「你們從何處聽來的?」
聯兒一笑:「是啊,真的要恭喜你,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弟弟!是皇上將奏折搬來的晚上,和主子一起審閱奏折,主子和右相王爺都很是欣賞你弟弟的文采呢!當時我端茶經過,不小心聽到的。」
眼中滿是興奮,弟弟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珠兒看了一眼快要涼卻的湯藥,微微皺眉,伸手,敲了敲門:
「皇上,奴婢們求見,主子該喝藥了!」
「進來吧!」
端著藥碗走到床邊,柳兒的眼中閃過滿滿的擔憂,小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
大手將盤子裡的藥碗拿過來,拿起藥匙,滿滿的餵著床上的女子。看著嘴角留下的藥汁,伸手拿過手帕,將其逝去。
不一會兒,碗中的湯藥便已經見了底:
「柳兒,你是娘娘的貼身丫鬟,孟妃的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到現在都未曾轉醒?」
「回皇上,小姐只是身子太弱罷了!」柳兒身軀震了震,低著頭回答。
銳利的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未見任何的異常,這才相信了幾分。看著床上宛若乘風離去的女子,若不是她的鼻尖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他都以為——
陳公公帶著眾人走進來:「皇上,該是上朝的時候了!」
視線觸及到那團小白球,大手將雪兒攬過抱進懷裡:「好好照顧孟妃娘娘,若是有任何的損失,你們所有的人都要受罰。」
「是,恭送皇上——」
風暮煬換上一身龍袍,頭戴金冠,眼角的淚痣異常的惑人。慵懶的坐在龍椅上,修長白皙的長指撫摸著懷中一臉睡意朦朧的雪兒,仔細看去,真是一副難得的美男圖!
「關於新科狀元的名字已經出來了,陳公公,念出來給眾臣聽聽。」
「宣新科狀元柳逸辛、武狀元馮繼秋。」
眾人的視線移過去——
兩人約莫二十歲左右,一個文雅俊秀,而另一個則是張揚的氣焰。一雙火色的瞳孔,不怒自威,驚住了朝堂上所有的人。
「參見皇上——」
視線打量著兩人,嘴角一勾,語兒到真是有眼光,這個馮繼秋,將來必定會是一代梟雄!兩人的目光竟然敢直視自己,有意思!唇角滿意的勾起,手指依舊撫摸著懷中的雪兒:
「兩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
沐清上前,跨出自己的行列:「皇上,自古以來便只有新科狀元,且只有一個人選。可是如今,怎麼會多出一個武狀元,這於理不合啊!」
「迂腐不堪!」馮繼秋冷冷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朝堂之上,眼中滑過對沐清深深地蔑視。他如此理所當然的話語和那般如螻蟻一般的眼神,令在場的人一怔,這個人倒是囂張!
「你——」
柳逸辛看著和自己並肩站的人,一笑。
「沐愛卿確實是迂腐!自古以來,規矩是死的,竟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更何況,朕的話就是規矩!」風暮煬懶懶的開口,目光卻滿是威嚴和犀利。
沐清身子一震:「皇上——老臣——」
「沐大人未免太過迂腐!」風月揚一笑,淡淡開口。
「臣——」
風暮煬抱著雪兒起身,大手一揮:「陳公公,帶著文武狀元熟悉他們的府邸,另外,馮繼秋明日抵達軍營,由孟軒帶往前去。柳逸辛明日即刻上任,由右相從旁協助,眾卿可有異議?」
「吾皇萬歲——」
蘭貴妃看著眼前的鴿子,微微一笑。
「娘娘,您笑的如此開心。丞相可是有什麼喜事告知?」秋霜端著茶水而來,放到她的面前。
「沒有,只是忽然覺得有些想念小順子了!聽說落櫻宮的那位又病了,還昏迷不醒?準備好衣裳,我們前去探望一番。」
換上一身藍色衣裙,裙上的面料閃耀著光澤,可見極其華貴。佩戴了一些比較素雅的首飾,一身的深藍色,讓她顯得更是高貴,攜著秋霜和菁兒離去——
「蘭貴妃出門了?」玉貴妃打理著自己的青絲,挑了一件簡單的橙黃色衣裳穿上。身後的宮人慢慢的在她的頭上綰髮,挑選著各種各樣的首飾。
紅兒一笑:「是的,主子。說是聽說孟妃娘娘生病了,特地前去探望。」
眼眸一轉,探望孟妃?這倒真是姐妹情深啊!慢慢的站起身,看著鏡子中打扮一新的自己,滿意地一笑:「既如此,咱們也走吧。」
眼角中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