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妃不是災星 第4卷 第167章:前往寒冰山脈
    東方煜已經用盡了內力,還是抵擋不住浮冰的衝擊,體內的氣流迅速往上竄,震得他一個翻身,倒在了船上,手中的船槳也隨著那水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船就像掉在河裡的一枚落葉似的被水流衝著迅速往下游漂去,兩個人根本就站不穩身子。

    「糟糕,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被衝到瀑布那裡去了……」

    石易風用力的支著船身,渾身已被河水打濕。

    東方煜眉頭緊皺,看著遠方那依舊看不到的河對岸,突然轉過頭:「易風,快棄船。我們踩著浮冰掠過去。」

    說完,自己一個縱身跳到了正漂來的浮冰上,然後由跳到迎面而來的另一塊上。

    易風見狀,立馬也追了上去。

    而那船則迅猛的向下游衝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易風,若是我堅持不到對岸,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出夭夭。」

    東方煜轉頭,目光複雜。

    「殿下,不要這樣說,我們一定能到對岸的。」

    兩人繼續前行,水流越來越急,浮冰卻越來越少,漸漸有些吃力。

    突然,一個大浪翻過來,兩人沒躲得及,一下子從浮冰上掉了下去,直直的衝入冰冷的河水中去。

    「易風,記住我說的話,要救夭夭。」

    東方煜一邊交待著,一邊用力的向對岸游去。

    石易風早已退出了很遠,並沒有聽見他的叫聲,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河水依舊激流,天昏沉沉的,像是預示著死亡一樣,河面再也看不到人類的影子。

    荻國皇宮。

    封後大典的日子。

    夭夭任由身邊的宮女打扮的跟個花瓶似的,沒有一絲的反抗。

    她之所以這麼配合,這麼安靜的等到封後大典,除了因為確實沒法逃離這皇宮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封後大典要到寒冰山脈的神祇祭祀。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神祇就是那個咒語所在之地,只要她趁機毀了神器破了咒語,那麼一切迎刃而解。

    所以,她老老實實的等到了今天。

    她握緊了手中那把匕首,輕輕的往袖子裡藏了藏。

    走出去,早已有大臣等在那裡。

    而拓跋忻軒則站在最前面,看見她出來,一瞬間的愣神,忽的笑著伸出了手。

    他一身的明黃,飄逸的長髮隨風飄擺,劍眉橫挑,嘴邊一抹溫柔蕩漾開來,彷彿從天而降,讓人直視不得。

    這種陣勢夭夭並不是第一次遇見,所以裝起來也是游刃有餘。

    儀態萬千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夭夭笑的明媚,烈焰般的紅唇彷彿開出了妖異的花朵,魅惑眾生。

    拓拔忻軒牽著她一路向遠處的轎攆走去,一路的紅毯,走了許久,夭夭臉上那裝出來的笑靨幾乎都快僵硬。

    忽然,那人卻是一把攬上了她的腰身,讓她更靠近他。

    而他的手早已不是牽著她的,反而更深入的探入她的袖中。

    兩人身子緊貼,下面的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況且那些大臣們還在跪著,根本沒敢抬頭看他們。

    只有夭夭知道,她的袖中,那把匕首,早已落到他的袖中。

    「你……還我……」夭夭大驚。

    「沒想到你還真是不乖啊!這把匕首貌似還是寡人的吧?寡人很高興你能保存至今,只是,今天這個場合還是寡人來保管吧。」

    拓拔忻軒湊到她的耳邊,聲音無比的蠱惑。

    夭夭回瞪了他一眼,知道也要不來,卻也不想在口舌上輸了他,笑道:「王你還真是謹慎啊,區區一個小女子,甭說是一把匕首,就是手握長劍,恐怕也傷不了你分毫吧。」

    拓拔輕笑出聲:「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這把匕首是傷不了寡人,也傷不了你,可是,寡人這裡有一把匕首,倒是跟別的不同呢!」

    夭夭渾身一震,已是猜測到那把匕首的不同來:「渲鐵?」

    拓拔忻軒嘴角一勾,好心情的又攬緊了她:「既然王妃知道渲鐵的作用,那就最好不要逼寡人使用它。」

    夭夭渾身緊繃,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遂又緊緊的握了起來。

    拓拔忻軒牽著她送她入了那豪華轎攆,這才回身,一個翻身,坐上了前面的紅鞍高頭大馬。

    前面後面都是荻國的士兵,浩浩蕩蕩,向著寒冰山脈走去。

    轎攆的四周也是一圈穿著盔甲的士兵,成包圍之勢。

    夭夭無奈的歎氣:這荻國又不可能會有別國的人,幹嘛弄的這麼謹慎,是怕她會跑嗎?那也用不著這麼多人看著啊!

    路途遙遠,又是冰天雪地,行進的很慢,大家走的也很吃力,剛走了一刻鐘就停下休息了。

    「王后,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車隊剛一停下來,就有一丫鬟端著暖水壺走到了轎攆外,透過車窗遞了杯水進來。

    夭夭伸手去拿那杯子,手觸到那杯子卻發現丫鬟的手並沒有鬆開,她用力捏了捏,那丫鬟還不鬆手。

    夭夭有點氣憤了:你丫一個丫鬟這是要幹嘛呢!

    於是抬起頭,往外面看,竟然發現那丫頭俏皮的給她眨了眨眼睛。

    夭夭狐疑的看了一眼,發現那丫頭的手已經鬆開了,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卻是故意抖了一下裙擺。

    夭夭順著那裙擺看去,赫然發現她的腰間別著一枚乳白色的飛燕玉珮!

    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結巴道:「東……」

    可惜,剛說了一個字,那邊拓跋忻軒騎著馬過來了。

    那丫鬟立刻把頭低的更低,而夭夭則是立馬恢復了神態,端起水杯送到嘴邊。

    「夭夭渴了餓了只管吩咐,照這情況,要到天黑才能趕到聖殿,明日才能進行祭祀禮,所以,這一路上委屈你了。」

    夭夭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一幅無辜狀:「要一天啊?悶也悶死了,咦……」夭夭眼光掃了一眼那丫鬟,說道:「這個丫頭不錯,上車來給我解解悶吧。」

    拓跋忻軒抬眼看了一眼那丫頭,瘦小的身板,又看看那露出的腳,確實是小腳,這才似乎放心了似的吩咐道:「你上車吧,小心伺候著。」

    「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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