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3卷 第一百三十一回   俠心阻災稅  義人入危地
    花保長正在關注著刺蝟胡茬搜的玉圈要得手了,沒有注意別的,冷不防一條兇猛的黑狗向自己撲來。他看見黑狗張開紅兮兮的大嘴巴,銳利的牙齒,立刻就慌了神。調頭就跑了。那些跟著花保長的爪牙也跟著非常地跑了。殊不知花保長沒有跑好遠,被野草在腳底下一絆,啪的一聲,就栽了一個撲趴。黑狗也追攏了,把花保長嚇得拚命的叫喊:「救命啊!救命……」

    那些跟著的爪牙見花保長被黑狗撲到了,想去施救,又看見黑狗非常厲害。各人只是在遠遠地地方干吼著:「打黑狗!打死黑狗……」沒有一個人幹上前去救花保長。

    那個黑狗說來也是怪事,它撲在花保長的身上,沒有怎麼下口咬,就用嘴巴在花保長身上各處搜尋著,一會兒就把花保長衣兜裡面的錢都搜尋出來了。並且銜著就往回跑了。花保長見黑狗跑了,自己趁此機會就逃跑了,那裡顧得要錢?爪牙們也跟著跑了。

    黑狗撲向刺蝟胡茬的時候,倒是非常厲害。因為刺蝟胡茬在憑借自己的武功,拚命抵抗黑狗的進攻。結果沒有幾個回合,黑狗就把刺蝟胡茬的右手咬住了,整的血淋淋的。刺蝟胡茬還在拚命抵抗黑狗的進攻,另一隻黑狗又來了。兩隻黑狗聯合夾攻刺蝟胡茬。刺蝟胡茬馬上就抵敵不住了。兩隻黑狗把刺蝟胡茬撲倒在地,正在想下口咬的時候。假衍卻喝住了黑狗,並且問道:「刺蝟胡茬,花保長和你們這些龜兒子怎麼這麼黑心?大洪災把許多老百姓的田地沖了,居住的家也沖了,吃飯穿衣都沒有著落。怎麼還收洪災稅?他們拿什麼交?」

    「哇,怎麼又是你?你把我們老爺上一次整惱火了。不但折了糧食,而且折了那麼多財寶。我,我還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啊!我還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啊!」刺蝟胡茬哭訴起來。

    「是我,你又能夠怎麼樣?你們老爺怎麼還不吸取教訓?收洪災稅是誰的主意?你們已經收了好多銀子?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假衍厲聲喝道。

    「是,是,是花大老爺向各個保長下的命令。我們才收了幾十家稍微有錢的。銀子全部在花保長的家裡。他要等著收起來以後,再上交。」刺蝟胡茬心裡是虛的,只好老實說。

    「你知道花大老爺收洪災稅來幹什麼?為什麼一下子就要老百姓一個人交六個銀元?」假衍好像心裡也對花保長收到的洪災稅感興趣了。

    「花大老爺說的收五個銀元。花保長認為自己勞神費力的,就給每個老百姓多加一個銀元。花保長是我的主人,我們那裡敢說三道四?」刺蝟胡茬依舊說著老實話。

    「好了,你既然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為難你,我們一起去花保長的見了面吧!」假衍說。

    「好嘛!大俠想怎麼就怎麼吧!」刺蝟胡茬生怕假衍再整自己,就稱讚起來。

    假衍和任才把酒飯錢算了以後,又把黑狗在花保長那裡搜尋著的銀子,拿了一些給賴四娃治傷和生活,就和刺蝟胡茬一起走了。賴四娃一家人看著假衍和任才的背影,各人都欣慰了,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天底下這些行俠仗義的人長命百歲,而且越多越好。」

    假衍兄弟和刺蝟胡茬好一陣才來到了花保長的家裡。花保長正在床上躺著,好像被黑狗嚇惱火的神態都還沒有過去。一個丫頭正在給花保長垂著腿上部分。花不謝坐在椅子裡面歎息著:「唉!這些年是怎麼搞得?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

    「就是嘛!剛剛有了一個發點小財的機會,又交給假衍那個死瘟攪黃了。媽喲!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等人剿滅雲頭山,怎麼不鏟草除根啊?」花保長在床上忿忿不平的說著。

    「嗨,你別指望他們把假衍和任才鏟草除根了。他們現在更加壞。特別是那個無形大王仗著自己的魔法了得。在縣衙裡面簡直是無惡不作。他不但把無極大王收成了乾兒子,而且用魔法控制了我和無敵大王等人。這回又逼著我向全縣各保徵收洪災稅。」花不謝歎息著。

    「安?我以為是你下的命令啊?照你這麼說,現在縣衙門裡面是無形大王在宰火啊?你這個縣大老爺不是有名無實了?他的魔法就那麼厲害?」花保長一下子驚訝不已了。

    「就是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當初我不該引狼入室啊!」花不謝非常後悔起來。

    「那不是我們收的洪災稅要交給無形大王他們?我們不是冤枉跑一陣腿?」花保長說。

    「怎麼冤枉跑腿了?你不是每個人多收了一個銀元嗎?」假衍和任才以及刺蝟胡茬在門外聽了花不謝父子說了一陣,才瞭解了基本情況。這時,假衍就接上了話題。

    「安?又是你這個小蟊賊?你還嫌沒有把我們家害的不夠啊?」花保長一下子驚駭地坐起來。準備著應對假衍和任才。心裡的恐慌已經油然而生。

    「哼!你兩個小蟊賊真的是膽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老子的家裡來了。兄弟們給老子把兩個小蟊賊抓起來!」花不謝見是假衍和任才,一下子就火冒三丈。往天假衍和任才整他們父子的冤枉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很快就浮現在花不謝的眼前。

    「是!」花不謝看家護院的人,看見是假衍和任才,知道其厲害,只是吼叫著,把自己手裡的傢伙整的乒乒乓乓的,而且站的遠遠地,誰也不敢行動。

    「你們父子倆做的事情對嗎?就算是洪災稅,是無形大王他們被花大老爺徵收的。難道花保長每個人多收一個銀元就應該嗎?你們把我們當著小蟊賊,或者大蟊賊都不重要了。我說你們現在向災民多洪災稅或者一個銀元,那不是雪上加霜嗎?你們想想,你們的行為比我們這些蟊賊應該是有過之而不及吧?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叫你們把收到的銀元好好地送到湖廣會館館長那裡賑濟災民,不答應的話。我們兩兄弟的厲害,你們未必然不知道?你的看家護院那麼多,能夠奈何我們嗎?」假衍義正詞嚴之中,又帶著威嚴,讓人覺得是正理。

    「我們收的洪災稅要交給縣衙門,多一個銀元是我們跑腿的錢。我們有那個必要照著你們的意思辦嗎?」花保長很快就找到了不交銀元的理由。

    「縣衙門現在是誰在管事,花保長難道不知道?花大老爺剛才不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嗎?你們與其把不正當的洪災稅交給無形大王那些死不悔改的山賊,還不如把銀元拿去解決目前賑濟災民的頭等大事。老百姓也感激你們啊!」假衍又說道。

    假衍的話似乎讓花不謝父子有些感慨,都沒有再作辯護。花不謝好一陣之後才歎息起來:「唉!我也認為你們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沒有收到洪災稅交給無形大王他們。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你們兩個又於心何忍啊?」

    「只要你花不謝命令把各保收的洪災稅都拿去賑濟災民。我保證你沒事。」假衍認真說。

    「哼!你兩個毛孩子說的話,我能夠相信嗎?」花不謝不屑一顧地說。

    「不謝,就是不能把銀子交給他們兩個。我們這一向損失的家產太多了。刺蝟胡茬,你和看家護院的人把兩個小蟊賊打出去!」花保長覺得煮熟的鴨子,不該飛了。

    「這——」刺蝟胡茬偷偷地看了一眼假衍和任才,馬上就猶豫起來了。

    「嗯!不執行命令嗎?」花保長鼓起眼睛厲聲喝道。

    「主人就饒了小人吧!」刺蝟胡茬此時真的為難了,馬上跪下去,哭兮兮地說。

    「嘿!花保長,你以為刺蝟胡茬和你的看家護院人那麼多,就不把我們兩個放在眼裡了?今天我一定要你們把洪災稅和多收的銀元拿去賑濟災民,不然,你們就還要貼血本。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的!」假衍冷笑著,語氣更加嚴厲了。

    「你們兩個都是蟊賊。我們把銀元交給你們,不是給大王喂菜嗎?」花不謝想了一陣,覺得就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想出了一個妙法。

    「你們不相信我們也可以。你們就親自把銀元送去災民那裡吧!」假衍馬上做了決定。

    「好,我們一定交給湖廣會館的館長。你們可以走人了吧!」花不謝馬上高興地說。

    「哼!你當我們是傻子啊?我們走人以後,你們能夠把銀元送去嗎?」假衍認真地說。

    「我一定送去,我是朝廷命官,拿人格擔保。」花不謝說的信誓旦旦的。

    「我才不相信你這樣的朝廷命官呢!這樣,你們把洪災稅和多收的銀元數出來。你們背著銀元,我們一起去!那樣就都沒有猜疑了。」假衍正兒八經地說。

    「嗨,你兩個小蟊賊真的煩死人了。好吧,我們就一起去。」花不謝覺得難纏就答應了。

    花保長非常無奈地把銀元拿出來倒在地上,一共數了四百多個銀元。正在裝口袋的時候,假衍開腔了:「不忙,我查看一下,你是不是全部拿來了。」

    「我收的銀元都在這裡了。小蟊賊怎麼不相信人啊?」花保長爛起臉說著一點不高興。

    「你不用廢話,我叫黑狗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假衍說完,就在身邊扒了一根黑狗毛,在嘴巴上一吹,黑狗就出現了,他命令著,「黑狗進去看看還有沒有洪災稅和花保長多收的銀元。如果有就銜出來,快些進去吧!」假衍的舉動把花不謝和花保長驚駭的不知所措了。

    過了沒有多久,黑狗就銜了一個非常沉重的口袋出來。花保長一下子就失魂落魄的了。他沒有想到黑狗的厲害,就不顧一切的撲過去,嚎叫著:「小蟊賊,這是我家裡固有的銀元。你用妖術使老子折財啊!你這麼做,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對,那是我家裡就那麼一點點銀元了。小蟊賊不要做得太絕了!」花不謝大聲說。

    「我知道你們已經收了一百多家人的洪災稅,才四百多銀元?黑狗是按照這四百多銀元的氣味我找其它銀元的。另外,黑狗是仙界之物,沒有冤枉什麼的。」假衍心平氣和地說。

    「你少拿那些歪門邪道來唬弄老子!我知道只有二郎神的哮天犬是仙界之物。你一個小蟊賊也配有仙界之物?」花不謝覺得不應該栽在兩個毛孩子手裡,就立刻反駁起來。

    「對了,是不是仙界之物。我請二郎爺來證實一些,讓你心服口服。」假衍說完就坐在地上,嘴巴頭嘰嘰咕咕念叨了一陣。只聽見一陣風過處,一位威風凜凜的神人就出現了。把花不謝和花保長以及刺蝟胡茬等人看的大驚失色。假衍和任才趕緊跪下,咚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以後,幾乎是齊聲說:「弟子見過二郎爺!二郎爺一向可好?」

    「好,好,好!徒兒起來,起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二郎爺樂呵呵地說。

    假衍就把花保長徵收洪災稅和多收銀元的事情向二郎爺講了一遍,最後說:「花不謝以自己是朝廷命官自居,在災民那麼困難的時候,還幫著無形大王收洪災稅。花保長還落井下石,只顧著中囊私包。這不是讓災民雪上加霜嗎?這陣還說我用妖術變出了他們私藏的銀元。我與他們狡辯不贏,實在沒法子,才請二郎爺來證明一些的。徒兒給二郎爺添麻煩了!」

    「哈哈哈!小蟊賊,你竟敢用妖術變一個二郎爺來唬弄老子!二郎爺還是你的師傅?你有何德何能?能夠成為二郎爺的徒弟?」花不謝和花保長看見二郎爺以後,心裡也暗暗地吃驚。但是,他們回頭一想,覺得二郎爺是正兒八經的神仙,能夠收兩個山賊做徒弟?那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啦?所以,花不謝首先就譏諷起來。

    「哼!花不謝,你身為朝廷命官,就應該以老百姓的疾苦為重,為什麼還要巧立名目?和你父親狼狽為奸?你未必然沒有看見大洪災以後,老百姓已經無家可歸了?天底下有收洪災稅的道理嗎?你們的良心,居然與假衍和任才這兩個小蟊賊的良心都不如?他們兩個尚且把銀子拿去賑濟災民。你們兩個是老百姓父母官,為什麼還要發災難財?你們父子剛才還不認為我是真正的二郎神。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神目視野之中。還有什麼狡辯的?我就是看見假衍和任才在山賊窩裡受到了非人的苦難,還心存一份仁人之心。所以,就把八九元功新技術傳給他們了。你還故意刁難什麼?」二郎爺認認真真地述說著。

    「花不謝,你們父子這下子清楚了吧!」假衍馬上趁熱打鐵了。

    「清楚了,清楚了,請二郎爺原諒我們的過錯,原諒我們的過錯!原諒我們……」花不謝父子惶恐地說著,就慌不迭的跪下去,磕頭如搗蒜了。

    二郎爺趁著花不謝父子還在磕頭,就給假衍支嘴,假衍也會意,就把銀元一起和任才背著走了。二郎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走了。刺蝟胡茬和看家護院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花不謝和花保長磕頭一陣之後,覺得沒有反應了,抬頭一看,屋子裡面什麼也沒有了。父子倆才氣的捶胸跌腳地嚎叫起來:「我的媽呢!這是怎麼啦?銀子一下子全沒了?」

    花不謝在嚎叫之中,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還是認為二郎爺的出現是假衍和任才使用的妖術。於是,他惡狠狠地罵道:「兩個小崽子,用妖術騙到老子頭上來了,簡直豈有此理!」

    「我也覺得是假衍和任才的妖術啊!不謝,快些去追啊!」花保長也一點不甘心。

    「刺蝟胡茬,快些備馬!老子追上他們再說。」花不謝命令起來。

    「已經備好了,請大老爺快些上馬!」刺蝟胡茬好像十分懂得主人的心思似的。

    花不謝飛快地衝出門去,刺蝟胡茬和看家護院的人都立刻跟著花不謝出發了。各人上馬以後就風馳電掣地向假衍和任才去的縣城方向追去了。

    假衍和任才背著那麼多銀元出了花不謝的院子以後。兩人就急急忙忙地向縣城方向急行起來。他們多麼想飛快地把那麼多銀元交到湖廣會館館長的手裡,購買更多的糧食,給災民煮稀粥。於是,假衍就想到了用八九元功新技術當中的縮地法。兩人閉上眼睛以後,只聽見耳朵邊上的風聲呼呼的響著,沒有多久,兩人就到了縣城,各自手裡縮地法,快步向湖廣會館走去。好一陣之後,假衍和任才就到了湖廣會館。此時,湖廣會館的大門前面正在開飯。假衍和任才把爛草帽子拉來遮擋了一部分自己的臉部,兩人剛剛走到離湖廣會館大門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館長就出來了。假衍趕緊上前拉住館長說道:「館長,我們有一點要事,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什麼事?」館長見假衍和任才身上穿的爛兮兮的,又覺得背上的口袋有些沉甸甸的。心裡就有些疑惑了。但還是馬上和假衍任才走了。三人到了湖廣會館的大門裡面,假衍和任才就把背上的口袋放下來。假衍首先說:「館長這麼久不辭勞苦的為災民辦事,真是好樣的!我們兄弟兩募的一些銀元就背來了。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我們為賑濟災民也算是盡了一點點綿薄之力。請你收下吧!」

    「好,好,好!不管多少,都是為災民出力了。我代表全部災民,表示感謝!」館長說。

    「不用謝!不用謝!」假衍和任才幾乎是同時,都樂呵呵的說。

    「有多少銀元?我要記一個數!好向災民公佈具體的數據。」館長微笑著說。

    「我們也不知道有多少銀元!館長清點了就可以了。我們走人了。」假衍看著周圍說。

    「不行啊!我們要讓捐款的人心裡明白,也要讓災民心裡清楚銀元的去向。」館長說。

    「好,我們就一起清點銀元的數目吧!」假衍和任才不好推辭,就答應了。

    於是,館長和假衍任才,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清點銀元了。幾個人快要清點好銀元的數目以後。只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了。假衍和任才一看,就認出了花不謝和刺蝟胡茬他們。心想,完了,事情要麻煩了。兩人想溜,但是,覺得太明顯了,只好把爛草帽又拉了一點下來。轉眼之間,花不謝和刺蝟胡茬就與看家護院的人到了湖廣會館的大門上,立刻就看見假衍和任才了。刺蝟胡茬首先吼叫起來:「兩個小山賊看你狗日的往那裡跑?」

    「大家快些抓住兩個山賊啊!他們就是雲頭山的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啊!」花不謝指名道姓的吼叫著,就向假衍和任才圍攻上去。災民聽見山賊假衍和任才進入湖廣會館裡面去了,都以為是去打劫賑濟災民的銀子。所以,災民一下子就吼叫著,向假衍和任才那個地方圍得水洩不通了。並且吼叫著:「抓山賊假衍和任才啊!抓山賊……」

    館長見花不謝和刺蝟胡茬等人衝進來了,並且抓山賊的聲音已經沸騰了。心裡立刻就驚詫了,他向花不謝問道:「大老爺,那裡有山賊啊?」

    「就是你面前的假衍和任才啊!快些抓住他們啊!」花不謝急匆匆的吼叫起來。

    「安?他們是山賊假衍和任才啊?」館長一下子驚訝了,回首一看,假衍和任才已經迅速地跑了。他還愣在原地,花不謝和災民已經蜂擁而入。各人吼叫著,發洩著對山賊的仇恨。館長和幾個清點捐款的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把銀元趕快裝入口袋。

    假衍和任才覺得眾怒難犯,一句話也向那麼多災民解釋不清。本來可以用八九元功新技術把花不謝等人好好地修理一番,但是,又不好在許多災民面前炫耀,就只好一個勁兒的逃跑了。兩人越往湖廣會館裡面跑,花不謝等人和災民越覺得是甕中之鱉了。於是,各人抓住山賊的信心越來越高漲。吼叫聲也越來越沸騰。花不謝見自己意思已經讓災民理解,激起了災民對假衍和任才的仇恨。心裡簡直比吃了蜜糖還要甜蜜。大家這時候把假衍和任才已經追到了湖廣會館裡面最僻靜的地方。而且都看見假衍和任才進入了一間沒有通道的屋子。花不謝等人看見了,各自心裡也非常高興起來。花不謝吼叫著:「災民們,你們看見了吧?假衍和任才兩個小蟊賊進屋裡想搶劫賑災銀子去了!大家說,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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