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3卷 第一百二十回   二賊劫官銀  衙役遭磷火
    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打開存放公家銀子的庫存機關的時候。兩個傢伙發財的迫切心情,已經興奮到了極點,都想快速鑽下去看看,自己能夠得到好多銀子。但兩個惡魔萬萬沒有想到,在黑暗中,有許多黑狗狂吠著,就撲向了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兩個惡魔被突如其來的黑狗嚇壞了。各人拚命往洞外爬,好一陣才爬出來。洞口又嘩地一聲關上了。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這才倒在地上。無極大王首先呻吟著氣喘吁吁地罵道:「媽的個巴子!幸好老子跑得快!那麼兇惡的黑狗咬一口,把肉都要扯脫巴掌大一塊。不痛死人才怪!唉喲!唉喲……」

    「他媽的,那些黑狗太可惡了!煮熟的鴨子的飛了。簡直氣人,氣人!」無形大王大罵著。

    「老哥,你不覺得那些黑狗有些蹊蹺嗎?」無極大王想了一陣,好像想出了有些端疑。

    「嘿!你說的還真的是。走,我們找花不謝去!」無形大王馬上就醒悟了,向花不謝衝去。

    「對,就是花不謝花不謝幾個傢伙搞的鬼!」無極大王附和著就向花不謝等人衝過去。

    兩人迅速來到花不謝跟前,無形大王怒氣沖沖地抓住花不謝,就咬牙切齒地喝道:「花不謝,你狗日的騙子,為什麼在庫房的洞裡面餵那麼多惡狗?而且不告訴我們?」

    「你龜兒子故意整我們的冤枉!老子好好地教訓教訓你!」無極大王罵著,就給花不謝幾個響亮的耳巴子。無形大王又繼續補充著響亮的耳光。花不謝立刻就鼻血,牙出血交匯在一起,噴湧而出了。臉上青紅赤白和烏紫,轉眼之間就交相輝映了。

    「唉喲,唉喲……」花不謝接連不斷地叫喚起來,結巴著說,「黑狗,黑狗是,是怎麼一回事,我,我,我還是不知道啊!庫房本來有機關,還,還用得著喂,喂黑狗嗎?」

    「媽的個巴子,你還不承認,給老子吊起來!」無形大王不假思索地罵著,就把花不謝吊起來了。接著,兩個蟊賊又是一番拷問,花不謝整的沒法,就只好承認黑狗是守庫房用的。

    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沒有得到公家的銀子,哪裡肯就此罷休?接著無形大王又抓住仲一毛,厲聲喝道:「仲一毛,你說黑狗現在應該怎麼辦?如果沒有辦法,就讓你和花不謝一樣!」

    「我還是不知道黑狗是怎麼一回事啊!」仲一毛看著窮凶極惡的兩個蟊賊,心裡也害怕了。

    「好,你龜兒子還要答所非問。老子就讓你嘗一嘗老子的厲害!」無極大王罵著,就把仲一毛拳打腳踢地整了一回。把仲一毛整的遍體鱗傷,無極大王還不解氣,繼續一邊拳腳相加,一邊喝問道,「你龜兒子有本事喂黑狗看守庫房銀子,未必然沒有辦法解決黑狗啊?」

    「有,有,有,我帶你們下去,總可以了吧!」仲一毛在地上掙扎著,好不容易才爬起來。

    瘦師爺看見仲一毛要帶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去庫房拿公家的銀子,心裡就急了。他不顧一起地抱住了仲一毛的腳桿,聲音極其酸澀地說:「仲一毛,你不能讓兩個蟊賊把公家的銀子據為己有啊!眼下正是賑濟災民的關鍵時刻,沒有銀子那裡行啊!你就忍耐忍耐吧!」

    「瘦師爺,我還是沒有辦法啊!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仲一毛雖然極不情願,但心裡覺得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說。他酸楚地說著,繼續向庫房機關那邊走去。

    「仲一毛,你不能那麼做!不能那麼做啊!」瘦師爺幾乎是在哀求了。

    「瘦師爺,你龜兒子是不是在惡狗鑽糞坑——找屎(死)啦!你和花不謝他們把公家的銀子不知道貪污了多少。我們難道就不應該拿公家銀子嗎?」無極大王呵斥著,心裡恨恨的。

    「你別說那些廢話,公家現在的銀子就是賑濟災民,最為關鍵時刻。就是不能讓你們將公家銀子據為己有!」瘦師爺死死地抱住仲一毛的腳桿,使仲一毛無法前行了。

    「去你媽的!給老子滾遠點!」無極大王就瘦師爺死攪蠻纏,就火爆爆地一腳向瘦師爺踢去。瘦師爺那裡經得起無極大王在生氣的時候的腳頭?沒有幾腳,瘦師爺就被踢來昏過去了。

    「走,快些帶路!」無形大王見沒有瘦師爺的羈絆了,立刻命令仲一毛快些行動起來。

    「仲一毛,這下子你該老實一點了吧!如果你再耍什麼花招,花不謝和瘦師爺就是例子。」無極大王怕節外生枝,在使勁掀著仲一毛的時候,並且煞有介事地警告著。

    「唉喲!唉喲……你們不要那麼心急嘛!」仲一毛不斷地呻吟著,走得跌跌撞撞的。

    「怎麼不急啊?難道你不想銀子嗎?」無形大王呵斥著,繼續掀著仲一毛。三人很快就到了庫房銀子機關所在地。仲一毛按照無形大王的命令,摁動了機關。下面依舊現出洞來。無形大王看著黑黢黢的洞口,做好了應敵準備。嘴巴頭命令著:「仲一毛,你帶頭下去,不准你耍什麼花招!我和無極大王看著你的一切行動的。」

    「好!我一定竭盡全力。」仲一毛根本就不知道黑狗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知道這陣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正在看著自己的行動,就討好地答應著,一步一步向洞中前進。三人走了七八步的時候,無數的黑狗從黑暗中竄出來,向無形大王三人包抄過來。這次的黑狗沒有狂吠,各自的嘴巴頭只是「嗚嗚嗚」的。黑狗很快就完成了對無形大王三人的合圍,並且快速向無形大王三人進攻起來。三人在黑暗中看到黑狗眼睛放射著清幽的光,隱隱約約地看見黑狗嘴巴張大著,牙齒銳不可當。無形大王三人竭盡全力地對付著黑狗,使盡了渾身解數。黑狗都沒有退縮絲毫的樣子。三人沒有抵敵黑狗好久,就手忙腳亂了。三人又與黑狗抵敵了一陣,一隻黑狗好像瞅著了機會,把仲一毛的腳桿咬住了。把仲一毛痛得哇哇大叫:「唉喲!不得了了!我的腳桿被黑狗咬住啦……」他吼叫著就洞口跑去了。

    接著,無極大王的腳桿也被黑狗咬住了。把他痛得齜牙咧嘴地叫起來:「唉喲!我也遭了!」無極大王吼叫著,就向洞口飛跑去了。此時的無形大王本來可以利用他的魔法抵敵,但是,他抵敵黑狗的進攻都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所以就沒有使用魔法的機會。他招架了一陣,就趕緊逃跑了。黑狗當然一個勁兒地追擊著無形大王三人。在仲一毛爬到洞口的時候,他的右腳一下子被黑狗咬住了。他掙扎了好久才把腳扯脫,連怕帶滾地爬了好久,筋疲力盡了,才停下來。仲一毛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右腳,痛苦不堪地哭號著:「我這是怎麼啦?上輩子什麼過惡事做多了?無緣無故的就整來這個樣子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無極大王還是在狼狽逃竄的時候,被黑狗咬傷了好幾個地方。腳上,手上,背上,肩膀上都不同程度地被咬的血淋淋的。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了。看著好多處傷口都在流血,不禁悲從中來。他怒罵著,叫喚著:「花不謝和仲一毛,還有瘦師爺,害得老子這麼惱火,你們這麼做全家都要死絕啊!老子掏你們祖老先人啊!唉喲,唉喲……」

    無形大王還是在黑狗的追擊下,被咬傷了好幾個地方,各處都傷痕纍纍的。他撲到仲一毛跟前,就辟里啪啦地把仲一毛暴打一頓,直到仲一毛癱倒在地上,無形大王才住手。仲一毛聲音非常微弱地叫喚著:「唉喲!你們整我幹什麼?我也是深受其害啊!唉喲!唉喲……」

    「你狗日的不盡心盡力,還深受其害嗎?」無形大王的心裡此時真的是怒火中燒了。

    「你難道沒有看見我進去就被黑狗咬的整不住了嗎?難道你還不清楚黑狗與我們沒有關係啊?如果是我們官府喂的黑狗,難道會咬我嗎?」仲一毛掙扎著,我自己辯解著。

    「媽喲!老子不和說空話了。」無形大王思考著仲一毛的話,心裡覺得有些道理,就向花不謝和瘦師爺撲去。並且飛快地抓住花不謝喝問道,「花不謝,你給老子說實話,黑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說老實話,老子就馬上要了你狗命!」

    「我真的不知道黑狗是怎麼一回事!你硬是要說黑狗是我們官府喂的。你想想看,庫房裡面應該是戒備森嚴的,那個去餵黑狗?黑狗又怎麼生存?」花不謝已經被吊的奄奄一息了。心裡正想著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開恩,就有氣無力地說著老實話。

    「老哥,兩個傢伙說的可能是真的。我們另外想辦法吧!」無極大王考慮一陣,就認可了。

    「我們能夠想什麼辦法?總之,能夠拿到銀子就好!」無形大王也認可了,但沒有心甘。

    「我們把瘦師爺弄下去。讓他去看看黑狗的厲害,逼著他把下面存放的銀子給我們送上來。如果他辦不到,就讓黑狗吃了他,或者把他狗日的餓死在裡面。你看怎麼樣?」無極大王想了一陣,覺得應該好好地懲罰一下瘦師爺,就向無形大王低聲地耳語起來。

    「嗯,這個辦法好!免得他龜兒子不識好歹。」無形大王馬上點點頭,微笑著稱讚起來。

    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馬上就來到瘦師爺跟前。無極大王把匕首橫在瘦師爺的脖子上,牙齒咬得緊緊地說:「瘦師爺,現在就看你的了。你馬上進入庫房洞中,好好地把銀子給我們甩上來。我們就既往不咎了。如果有半個不字,你的狗命就此結束了。聽見了嗎?」

    這時,無極大王的匕首已經把瘦師爺的脖子割流血了。瘦師爺無計可施,心裡想:這兩個蟊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自己聰明了這麼多年,竟然死在兩個蟊賊手裡,有些於心不甘。他思慮再三,只好求告著:「兩位兄弟,黑狗那麼凶。我瘦骨嶙峋的,下去以後不是被黑狗啃來吃了嗎?你們就行行好,饒了我這條狗命吧!的確,我下去就是送死啊!」

    「你死不死,與老子有什麼關係?這陣還由得著你嗎?」無極大王輕蔑地說。匕首割進瘦師爺的脖子越來越深了。血珠子已經慢慢地冒出來。瘦師爺被逼得沒法,只好非常不情願地說:「好吧!算是我輸了。我就照你們的意思,我下去辦吧!」

    「好,你答應了就好!快些行動吧!」無形大王呵斥著,心裡充滿了得到公家銀子的希望。

    無極大王拉著瘦師爺向庫房洞口走去。無形大王也跟在後面。三人很快就到了洞口,無形大王摁開機關,就把瘦師爺推下去了。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生怕黑狗衝上來,就趕緊把洞口關上了。兩個傢伙就認認真真地守候在洞口。各人都盼望著銀子突然奔出洞口來。

    可是,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等了好久。都沒有瘦師爺的蹤影,而且也沒有銀子蹦上來的。兩個傢伙覺得庫房的洞裡面沒有什麼響動,心裡就狐疑起來。各自都趴在洞口認認真真地聽洞裡面的動靜。結果,兩人聽了好一陣,都沒有一點點聲息。無極大王不禁疑惑地說:「嘿!狗日的東西怎麼在洞裡沒有一點響動?是不是被黑狗已經咬來吃光了?」

    「不可能那麼快,瘦師爺就被吃光了!是不是發生其他的意外了。」無形大王猜測起來。

    「哦,是不是庫房洞裡還有別的通道?瘦師爺輕車路熟地逃跑了?」無極大王恍然大悟了。

    「很有可能,我們揭開洞口看看,不就清楚了?」無形大王立刻想到了新辦法。

    「老哥這個辦法是好!但你知道黑狗的厲害嗎?」無極大王又顧及到了洞裡的情況。

    「喲,我把黑狗的厲害忽略了。」無形大王搖搖頭,想了一陣又說,「我們去問一下花不謝和仲一毛吧!不是就把洞裡的情況瞭解清楚了。」兩人說著就來到了花不謝和仲一毛跟前,無極大王問道:「花不謝,你趕快告訴我們,庫房洞裡還有別的通道嗎?」

    「沒有,你想,既然是公家存放庫銀的地方,哪裡還整那麼多口子?」花不謝說道。

    「你說的是老實話嗎?瘦師爺怎麼進去就沒有音訊了?」無形大王急切地問道。

    「你們那麼心急幹什麼?銀子那麼容易就搬上來了?」仲一毛為花不謝解脫起來。

    「好,老子就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兩個就在洞口給老子守著!」無形大王又想出了新辦法。就把花不謝和仲一毛拉到洞口來。無形大王怕花不謝和仲一毛跑了,就利用魔法,擺了一個骷髏陣。碩大的骷髏把花不謝和仲一毛包圍起來。花不謝和仲一毛的骷髏陣裡面,只好老老實實地守著洞口。無極大王覺得庫房中的銀子已經的罈子裡面捉烏龜——手到擒來的事情了。就和無形大王耳語了一陣,然後就派了兩個有一些武功的嘍囉,把骷髏陣好好地看守著。兩人就高高興興地來到了縣衙門。無極大王站在縣太爺的桌子旁邊,鄭重其事地說道:「爾等各個官員和全部衙役以及兵丁與勤雜人員聽著。花大老爺和仲一毛貴體欠安,就由無形大王代理大老爺全權處理全縣的事務。我就代理仲一毛管理官兵和衙役監獄的事情。希望各人忠於職守,不得消極怠工。否則,將嚴懲不貸!大家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大堂上的人們覺得有些愕然,都懶樣風氣地回答著。

    「怎麼?都沒有吃飯嗎?懶樣風氣的!」無形大王在大老爺的寶座裡面正襟危坐,顯得非常不滿意。就冷冰冰地呵斥起來,想給縣衙裡面的人給一個下馬威。

    「聽見了!」大堂上的人迫於無形大王的淫威,都不得不聲嘶力竭地大聲地答應著。

    「好,這就對了!大家照常做事去吧!」無極大王心滿意足地說。心裡想,自己終於是朝廷命官了。這下子終於有了發財的機會了。他越想越高興,禁不住喜上眉梢了。

    同時,無形大王也覺得發財的機會到了。他叫無極大王要解散眾人,就趕緊說道:「大家暫停一下!我有話要向大家說。」人們哪裡還敢走了?都停下來,聽無形大王說什麼。無形大王清了清嗓子,就大聲說:「我和無極大王代理職務以後,你們應該覺得是一件大喜事。所以,你們每個人交一個銀元的賀禮。你們並且要下到各個保去,每人收兩個銀元的賀禮。限於五天完成。不是就後果自負。大家聽見了嗎?」

    「對,你們有了新的父母官,是值得慶賀的。你們馬上就可以交銀元了。」無極大王說。

    「大王是不是暫緩一緩啊!我們家裡遭了災。大洪水把家裡沖的一乾二淨。我的父母和老婆兒女都靠著我在衙門裡面掙的兩三個銀元過日子。一時沒有多餘的銀元啊!」一個瘦精精的人趕忙跪下去,向無形大王磕頭以後,就苦著臉陳述了自己家裡的情況。

    「你是什麼人?竟敢當面少老子的興!來呀!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好地收拾一下!免得你以後不長一點記性。」無形大王一下子就起火了,乘此機會就想衙役的行動。

    大堂上的人們都知道瘦精精家裡面的情況,認為瘦精精是說的老實話。所以,都沒有動手。這下子就把無形大王氣得大罵起來:「他媽的!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竟敢違反本官的命令!這就是造反!造反就是要族滅九族的。」無形大王拿大話嚇唬著大家。膽小的人就真的要動手打瘦精精了。但瘦精精還是一個勁兒地哀求著:「大王請明察啊!我說的是實情啊……」

    「大王啊!瘦精精說的都是實情,就饒了瘦精精吧!」大堂上的人看見瘦精精可憐,哪裡還忍心下手?都不約而同地跪在大堂上,七嘴八舌地向無形大王說著。

    「嘿嘿!你們真的要造反啊?看老子收拾你們!」無形大王罵著,就利用魔法向大堂裡面吐出了許許多多的的磷火。很快就包圍了大堂裡面所有的人。磷火並且迅速地蔓延開去。

    無極大王看到磷火轉眼之間就燒著大家了。他覺得這是治服大家的好辦法,就開心地稱讚起來:「好,老哥幹得好!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我想,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無形大王說著,繼續發動著自己魔法的效力。磷火越來越厲害,此時已經遍佈於大堂的每一個角落。有些人的衣服已經燃燒起來。各人在急急忙忙地扑打磷火。有的人想逃跑,卻被無極大王在大門上堵住了。

    過了一會兒,衙門外面圍著有些人看稀奇。各人看著磷火把衙門裡面的人燒著了,都覺得有些不忍心,有人膽小怕事趕緊溜了。磷火燒大堂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縣城的大街小巷。就連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也在議論紛紛。控訴著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的罪惡。

    這時候,縣衙門的大堂上更加讓人觸目驚心了。不少人已經被磷火燒的呻吟不止。還有人吼叫起來:「無形大王呢!你使用妖法整我們,是父母官所為嗎?簡直就是地地道道的山賊!」

    「無形大王,你用妖法這麼危害老百姓,你一定不得好死……」

    「呵呵呵!」無形大王冷笑著,又罵道,「現在老子就看那個不得好死了!等著,繼續罵老子吧!」說完,無形大王把磷火催促得更大了。綠瑩瑩的火苗子竄到了幾尺高。衙門裡面的人一個個都在拚命掙扎。叫罵聲,呻吟聲,救命聲……交織在一起,大堂上就像一鍋粥。

    「他媽的!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你兩個蟊賊,把大家害得慘不忍睹。老子和你們拼了!」這時候,一個衙役遍身是磷火,知道自己要被燒死,就在破口大罵的時候,衝向了無形大王,並且迅速抱著無形大王的腰桿。其他衙役看見了,都拚命向無形大王撲去。有的人就向無極大王撲去。無形大王正在得意自己魔法的功力。沒有想到衙役來了一個魚死網破的打法。衙役閃電般抱著無形大王,就朝地上死死地摁下去。用拳頭打的,發洩著心頭的怒火;用腳踹的,發洩著心裡的怨恨;用嘴巴咬的,狠狠地撕扯著無形大王的肉。無形大王一會兒就被整的喊爹叫娘了。他見衙役和自己拚命了,心裡也掠過一絲恐懼的意識,但無形大王很快就凶相畢露了。他在鞏固磷火的基礎上,又使用了骷髏陣。大堂上,瞬間就冒出了許多籮筐大的骷髏,各自燃燒著呼呼的磷火,張開陰森森的牙齒,見著人就咬,只要扯脫人的骨頭或者肉,就吞噬下去,很快就不見了。大堂上越來越恐怖,不少人被咬的血淋淋的。

    無極大王見無形大王的魔法得手,他就盡情地使用連弩,射殺著衙役。這下子和無形大王已經無極大王拚命的人更加多了。大堂上已經扭打成烏煙瘴氣的了。但是,衙役們拚命抵抗的許多都是骷髏。各人把骷髏打在地上以後,轉眼之間,骷髏又來攻擊衙役們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龜兒子想造反,有好下場嗎?」無形大王見骷髏為自己解了圍,不禁得意地罵了起來。他正在欣賞自己的魔法時,一群黑狗衝入大堂,向無形大王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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