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七十八回    無極治嘍囉  刺猥逞豪傑
    假衍馬上就大聲地講道:「小的們既然是人,就應該像一個人的樣子。我以往就給大家說過,我們雖然是山賊,但是我們都是人。人,就應該有良心。就應該做一個心存仁義的山賊。就更不要說我們已經和官兵合作了幾回了。官兵就應該維護老百姓的利益,所以我們也應該維護老百姓的利益。以後就不做欺男霸女,燒殺搶掠,危害老百姓的事情了。特別是我剛才向神仙乞求的時候。神仙叮囑我,要我給大家講清楚。我們以前是山賊並不重要,只要改過自新就好了。其次,我們在適當的時候,好可以重新成為好老百姓。第三、如果我們要繼續生活在魔鬼洞,就要懲治那些危害老百姓的傢伙。你們看怎麼樣?」

    「安?我們大王今天是怎麼搞起的?怎麼一下子就立地成佛了?」假衍的話並沒有引起好多嘍囉的應承。答應的人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人。特別是那個二大王心裡非常茫然。他因為剛剛變回人,自己不敢造次,就只好在心裡面質疑了。

    「嗯!都不願意聽老子的命令嗎?」假衍見不少嘍囉開始懷疑自己,就鼓起眼睛威嚇著。

    「我們要聽大王的命令啊!」嘍囉們就假衍的樣子一下子恐怖起來,才不情願地服從了。

    「好,你們願意服從就好。實話告訴你們吧!剛才神仙就說了,他會派值日功曹或者山神土地記錄大家的行為。如果違背了我剛才轉達神仙的話,神仙可以隨時隨地懲罰你們。當然也包括我自己。所以,大家在各處的行動一定要做到不危害老百姓。總之,大家要記住『舉頭三尺有神靈』的俗語。」假衍藉著神仙的名頭,把嘍囉們說的心裡直嘀咕。使得有些人不得不信。各人在心裡面暗暗地記住了要不做危害老百姓的事情。

    「好,我們一定記住大王今天的話!」嘍囉們又稀稀落落地回答著。

    假衍覺得一次是教訓不好這些燒殺搶掠慣了的山賊。心想,以後有機會再教訓那些危害比較大的山賊。於是,他又說:「大家以後好自為之吧!二大王去把那個假的無極大王拉出來。我這裡有一張狗皮膏藥,給他貼上,他叫喚的時候就可以把狗皮膏藥扯了。」

    「是!」二大王回答以後,就接著假衍手裡面的狗皮膏藥。幾個嘍囉幫著二大王把真的無極大王拉出來以後。假衍看見無極大王的下肢血肉模糊,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心裡有些不安,他就說:「你們慢慢地忙著,我要到花不謝大老爺那裡去一下。」假衍說完就離開魔鬼洞了。這邊的二大王遵照剛才無極大王的吩咐,就把狗皮膏藥給真的無極大王貼上。狗皮膏藥剛剛貼上,無極大王就殺豬似的叫喚起來:「唉喲!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二大王趕緊把狗皮膏藥扯下來。無極大王血肉模糊的地方扯了狗皮膏藥以後,肌肉就好好生生的了。嘍囉們都驚訝的叫起來:「哇!這是什麼狗皮膏藥?傷痕怎麼好的這麼快?」

    真的無極大王也驚訝萬分,就又叫二大王把狗皮膏藥貼其餘的傷痕。雖然,無極大王疼痛難忍,但是,傷痕好的非常快。無極大王也心滿意足了。好一陣之後,無極大王的傷痕基本上被狗皮膏藥治好了。他站起來盯著嘍囉們氣憤地說:「你們這些龜兒子,簡直把老子整慘了。你媽喲!老子右邊臉上有一個麻子,你們都沒有讓出來?看看老子是不是真的?」

    嘍囉們經無極大王一提說,各人還真的想起無極大王臉上的麻子了。各人嚇的屁滾尿流,都稀里嘩啦跪在無極大王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嘴巴頭說著:「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啊!請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哼!老子饒你們的命?休想!」無極大王氣得吼叫起來。

    「大王能夠聽我說一句嗎?」這時候,二大王看見無極大王的確氣惱火了。但是又生怕無極大王整大家。心裡雖然虛火,但還是麻起膽子向無極大王說道。

    「有屁就放,老子連你一起收拾了!」無極大王還是怒氣衝天的。

    「大王,我們剛才的確沒有仔細辨認誰是真的無極大王。但是,大王在和那個假無極大王賭誰是真的無極大王的時候,你就應該提醒一下大家就對了。剛才你又被山洞夾住,我們當然認為你是假的無極大王了。因為,你對魔鬼洞應該是瞭如指掌的,怎麼會被山洞夾住?所以,我認為不該,不該……」二大王因為剛才是狗的時候也咬了無極大王的,心裡面當然虛火,所以他這陣不敢說出結果來。

    「呵!你意思是要怪我了?」無極大王立刻發火了。

    「哦,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二大王就無極大王更加起火了,就連連地磕頭了。

    「去把那個冒充老子的傢伙,給老子抓回來。老子要把他碎屍萬段。」無極大王覺得這陣不是收拾嘍囉們的時候,就又命令起來。

    「是!」嘍囉們答應著,各人就飛也似的跑出魔鬼洞抓人去了。最後剩下二大王,無極大王就喊道:「二大王留下。」二大王留下以後,心裡直犯嘀咕,不知道無極大王要怎麼收拾他,就呆呆地看著無極大王。等待著無極大王如何施威了。

    無極大王看了好一陣二大王,結果沒有發火,而是臉上堆下笑臉來問道:「老弟,你說說看,是誰那麼大膽子,竟敢有那麼高明的手段冒充老子?而且把你們變成了狗?」

    「我,我,我還是心中沒有想明白。」二大王怯懦地說。

    「媽喲!你平日裡不是腦殼打得滑嗎?這陣就神經短路了啊?我們是弟兄,你不要虛火,好好地想想是哪個狗日的毛賊干的?」無極大王微笑著罵道,像故意要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二大王見無極大王沒有那麼凶了,心裡的虛火程度減小了一些。他就在分析的基礎上,試探著說:「我估計應該是雲頭山的幾個山賊頭兒,或者是骷髏山的無形大王他們。因為雲頭山的山賊不僅有人有易容術,而且有妖術。把我們變成狗,我估計就是妖術。變成你的樣子,我認為就是易容術。骷髏山的無形大王有魔法,他狗日的就可能變成你的樣子,又使用魔法把我們變成狗。這些都是我估計的,還是請大哥定奪吧!」

    「嘿,你龜兒子說的模稜兩可的。簡直讓人費解。你說,究竟是誰幹的?」無極大王說。

    二大王思考了好一陣,才說:「我分析啊,我們和官兵去剿過雲頭山的山賊。他們是不是在暗中報仇?就派山賊頭兒來了。骷髏山的山賊,我們沒有惹過他們,整我們的可能不大。」

    「你說的基本上要得。老子想,我們要在官府和山賊之間生存下去,就應該好好地想一個辦法。不然,我們就沒有立錐之地了。」無極大王一邊說,一邊思考著。

    「嗯,大哥考慮的周到。不過,我認為可以繼續收羅有本事的人物。才能夠壯大我們的隊伍。當然最好是武功高強的人。」二大王見無極大王的氣已經消了一些,就開始獻慇勤了。

    殊不知二大王的計謀,又惹惱了無極大王。他立刻怪眼圓睜地罵道:「哼!還壯大隊伍呢!老子馬上就要清理隊伍中行為不軌的傢伙。所有的人都到大洞來。」隨著無極大王的吼叫,魔鬼洞所有的嘍囉都來了。嘍囉們剛剛站定,無極大王就喝道:「把變成狗的人全部拿下!」

    「是!」無極大王的親信們答應著,就立刻把所有變成狗的人抓起來了。

    那些變成狗的人很快就被抓住了。他們跪在無極大王不遠處亂七八糟地哀求著:「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們還是受害者啊……」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

    「哼!你們這陣怎麼知道饒命了?咬老子的時候,你們沒有想過後果嗎?」無極大王這陣簡直憋了一肚子的氣。冷冰冰地質問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們還是逼不得以啦!」那些變成狗的人又苦苦地哀求起來。

    「老子饒你們?你們咬老子的時候,你們想過我的命嗎?」無極大王繼續冷漠地呵斥著。

    「我們那時候還是變不清楚誰是真的無極大王啊!大王呢!就饒命嘛!」那些變成狗的人越來越可憐兮兮地哀求著無極大王。不少的人已經嚇得瑟瑟地打鬥了。

    「哼!不教訓你們,你們以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死罪饒了,活罪是難逃的。小的們把那些咬主人家的東西,好好地一個人打五十大板!」無極大王已經怒火中燒了。

    無極大王的親信們很快就執行了命令,把那些變成狗咬了無極大王的人一個個地綁在一根長板凳上狠狠地打起來。每個人疼痛得哇哇大叫起來:「唉喲呢!大王饒命啊!大王……」那個二大王也受到了同等的懲罰。他的屁股一會兒就打的皮開肉綻了。他在哀求的同時,心裡狠狠地罵道:「哼!龜兒子怎麼這陣六親不認了。老子總有一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一陣之後,變成狗的人才被無極大王的親信打完了。魔鬼洞裡面一片「唉喲!唉喲!」的呻吟聲。無極大王冷冰冰地喝問道:「狗日的龜兒子些,以後和以下犯上嗎?」

    「唉喲!唉喲!大王爺爺呢!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那些變成狗的人哀告著。

    「今天就算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們各自長一點記性!以下犯上,老子絕不姑息的。你們聽見了嗎?」無極大王厲聲呵斥著,心裡充滿了至高無上的快意。

    「大王呢!我們聽見了,我們聽見了……」那些變成狗的人參差不齊地回答著。

    「記住了就好!給老子滾出去!」無極大王洋洋得意地驅逐著。那些受到了懲罰的人抱頭鼠竄地離開了無極大王。「唉喲,唉喲」的聲音慢慢地消失在魔鬼洞的各個山洞裡面去了。

    無極大王把那些咬自己的人懲罰了以後,吃的酒足飯飽了,才帶著幾個親信向骷髏山去了。那個二大王把無極大王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魔鬼洞外面好遠,才說道:「大哥,兄弟就不陪著你去骷髏山了,請你理解!祝大哥和無形大王聯合成功!」

    「好,兄弟,大哥剛才對不住你了。你就好好地在魔鬼洞裡面養傷吧!」無極大王微笑著。

    「謝謝大哥的關心!」二大王雙手一拱,就看著無極大王走了以後,才回到魔鬼洞。他在魔鬼洞自己的床上思前想後,覺得無極大王太可惡了。自己平日裡盡心盡力地為他賣命,現在居然一點兒也不顧及弟兄情分。於是,他悄悄地吩咐小嘍囉把咬過無極大王的人全部召集攏來。他看見人到齊了,就認真地說:「兄弟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把你們召集攏來幹什麼?」

    那些挨了打的嘍囉不知道二大王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一個個都不敢說什麼。二大王見大家不敢開腔,就又問道:「我們挨打是什麼原因,你們總應該清楚吧?」

    「當然,當然知道。」有的人麻起膽子說著。

    「知道就好!那麼你們挨打值嗎?」二大王又問道。

    「不值!因為我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誰是真的無極大王。」有人輕輕地回答,好像是實話實說。當然又有人說值得的,因為畢竟咬了無極大王。

    「唉,我也認為不值!好覺得有些冤枉。」二大王歎息著,心裡已是忿忿不平。

    「唉!冤枉,我們又能夠怎麼樣?」有人哀歎起來,覺得毫無辦法。

    「乾脆二大王給我們出個主意,發洩一番心中的冤枉,你看怎麼樣?」有人出主意了。

    挨了打的人又議論了好一陣。二大王才說:「媽喲,我們往天還不是好好地老百姓,就是為了不受別人的氣,才來魔鬼洞當山賊的。那個假無極大王不是要我們心存仁人之心嗎?我們這麼當一輩子山賊,哪裡有什麼出頭之日?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無極大王不在這裡,把無極大王那些親信殺了。我們各人分了這裡的金銀財寶,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去做一些自食其力的營生。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要得。媽喲,免得經常受氣。」挨了打的人幾乎都同意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去三個人把守洞門。我們就在這裡行動起來。」二大王就大家躍躍欲試,就分派了三個人去把守洞門。這裡就行動起來。此時,無極大王的親信已經沒有幾個了。在二大王等人的追殺之下,很快就把事情擺平了。二大王把金銀財寶基本上平均分給了大家。各人一溜煙地就跑了。二大王最後走,他就把魔鬼洞裡面凡是燒得燃的東西地點上一把火。不一會兒,魔鬼洞裡面就冒起了亂七八糟的濃煙。二大王還是就溜了。

    再說假衍出了魔鬼洞以後,心裡非常高興。他覺得基本上完成了報仇雪恨的事情,而且把那些嘍囉和無極大王教訓的有鹽有味的。他一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就想到了去縣衙門看看,尋找機會教訓一下瘦師爺。這天,假衍路過一個單家獨戶的小院子的時候,看見大門上正在鬧哄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過去看熱鬧。他怕別人認出自己是雲頭山的五天王,就把帽子的耳朵扯下來,把臉遮住了大部分。他很快就來到了小院子的龍門上!就看見那個刺蝟胡茬和幾個袒胸露懷的傢伙在人家龍門上耀武揚威的。中間還有一個白淨面皮的後生,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刺蝟胡茬大聲喝道:「於老頭快些開門,我們公子爺有事情找你!」

    刺蝟胡茬喊了好一陣,龍門依舊緊緊地關閉著。白淨面皮的後生有些不耐煩了,就命令著身邊的人:「媽喲!你們喊了這麼久,院子裡面有人沒得?乾脆把門砸開算了。」

    「公子爺還是再喊幾聲吧!免得說我們什麼。」刺蝟胡茬做得文質彬彬的樣子。

    「媽喲,你們不是喊了那麼久嗎?怎麼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看見?」白淨面皮的後生起火了。

    「我們繼續再喊幾聲吧!」刺蝟胡茬說著,又喊起來,「喂,於老頭開門!於老頭開門……」

    刺蝟胡茬又喊了一陣,院子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他就真的起火了,一邊過去揮舞著拳頭咚咚咚地捶門,一邊吼叫著:「喂,於老頭,你再不開門,老子就把龍門給你砸了!開門啊!」

    「來了!來了!你們要開門,整什麼事情?」這時候,龍門裡面傳來了急促的回答。接著就有人把龍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了半個臉了。

    「媽喲!於大,你龜兒子簡直聾了是不是?我們喊了這麼久才開門。」白淨面皮罵罵咧咧的,心裡面好像一點兒也不高興。他罵著就帶人向院子裡面闖了。

    「哦!是白公子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龍門裡面的於大笑容可掬地說。

    「我要你迎接嗎?簡直莫名其妙的!」那個叫白公子的人一邊不耐煩地說著,就一邊大大咧咧地朝龍門裡面闖,好像旁若無人似的。那個於大見阻止不了,就把龍門打開了。白公子在前面走著,刺蝟胡茬等人就一擁而入了。

    那個白公子一行人一陣風似的就到了於家的堂屋裡面坐下了。堂屋頭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人,雖然長衫子有些舊了,但乾乾淨淨的,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敬畏。他此時正襟危坐。國字型臉膛沒有一絲笑意,濃眉大眼盯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大約十幾秒鐘以後,他才冷冷的問道:「白公子一行闖入老夫家裡面,是為了什麼啊?」

    「嗯,嗯,嗯,沒有為了什麼!」那個白公子見被自己叫做的於老頭那麼嚴峻,心裡不知不覺中就有了一些害怕,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但是,白公子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很快就鎮靜下來。他故意哼哼兩聲,就嬉皮笑臉地說,「我,我今天就是為了蝶蝶而來的!」

    「嗯!我家蝶蝶小女是你叫的嗎?」那個中年男子於老頭冷漠之極地擠出一句話來。

    「安?我怎麼不能叫蝶蝶?我不是那天就給你說了,我要娶她當我的婆娘!」白公子聽出了於老頭話中的意思,不禁愣住了,但還是不甘心,就口不擇言地急著說。

    「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簡直是繡花枕頭。於大,送客!」於老頭兩眼直視著白公子,就像兩把利劍刺向了白公子。並且迅速下了逐客令。

    「是,白公子請吧!」那個於大右手一擺,微笑著說道。

    「哼,於老頭,有你這麼樣子待客的嗎?我們事情還沒有辦成,能夠走了嗎?」刺蝟胡茬一下子站起來,昂著頭,冷若冰霜地說。而且立刻就擋在於大不遠處。

    「你們是客嗎?我們尋常百姓家,沒有你們這樣子的客人!送客!」於老頭嚴厲地命令著。

    「各位,請吧!」於大又一次微笑著,右手連連地向外面擺著,示意趕緊走人。

    「我們公子爺現在就是你家的客人了。而且是半個兒子。嘿嘿嘿!」刺蝟胡茬冷笑著說。

    「放肆!我清清白白的家庭,有你這樣的孽子嗎?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老夫就不客氣了。」於老頭正氣凜然地呵斥著,好像非常氣憤。

    「呵!於老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公子爺前些天就與你家蝶蝶說好的,今天來娶她回家去成親。這陣你還敢罵我們,簡直無法無天了!」刺蝟胡茬盛氣凌人地說。

    「對,我今天一定要把蝶蝶帶回去!否則,否則……」白公子決絕地說著後面就結巴了。

    「小子,否則怎麼樣啊?早些滾出去吧!不要在這裡自討沒趣。」於老頭咬著牙嚴厲地說。

    「於老頭,你真的要不識抬舉嗎?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刺蝟胡茬更加盛氣凌人了。

    「老夫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夠把老夫怎麼樣?」於老頭沒有一點要屈服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把刺蝟胡茬等人放在眼裡。

    「好,於老頭,你既然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兄弟們,進去把蝶蝶帶著!老子看誰能夠攔得住。」刺蝟胡茬咬牙切齒地說著,就開始行動起來。他帶著自己的手下就準備沖了。

    「你敢!」於老頭馬上站起來,怒髮衝冠地呵斥著,就橫在刺蝟胡茬等人面前。

    「兄弟們,開始行動啊!」刺蝟胡茬見於老頭竟敢阻攔自己,就怒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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