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六十七回   神技救百姓   兵賊各施威
    瘦師爺馬上就清楚自己的耳朵被刺傷了。他在大樹洞裡面又用手摀不住耳朵傷,自己又不敢走出大樹洞,只好任由耳朵上血流著。腳底下胡亂地跺著,想把耗子踹出大樹洞去。嘴巴頭小聲地罵著:「剿他媽的鬼山賊,老子在縣城裡面的衙門頭舒舒服服的,有什麼不好?你媽的個吧子!那些山賊一定不得好死,我掏山賊八輩子的祖宗……」

    仲一毛等人慌亂了好久,救命的聲音已經停歇了很久。仲一毛在深潭的水裡面已經冷得瑟瑟地打抖了,才輕手輕腳地爬上岸來。他各處擦看了一回,才小聲地喊道:「兄弟們快些出來,快些出來了!我看已經沒事了。快些出來啊!」

    仲一毛喊了好一陣,無極大王才出來。他驚魂未定地問道:「老仲,真的沒事啦?」

    「應該是真的沒事了。你未必然沒有聽見,到處都靜悄悄的嗎?」仲一毛壯著膽子說道。

    「嗨!真的沒事就好!」無極大王穩定了一下自己,才有些謝天謝地了。接著,他又問道,「哎,老仲,你剛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怎麼那麼多人在吼叫救命?」

    「我還是不太清楚。只看見許多黑乎乎的傢伙挨著人就咬住飛走了。接著就有人呼天搶地地呼救!等到我上去救人,已經來不及了。」仲一毛在黑暗中粉飾著自己。

    「你都不清楚啊?」無極大王一下子驚訝了。心裡想:你剿滅山賊的總指揮,竟然沒有把什麼東西咬住人,並且叼走了,搞清楚。這個仗還怎麼打?

    「無極大王呢!你沒有必要抱怨我。因為剛才我們不是正在全力以赴向絕壁上攀爬嗎?怎麼能夠預料到那些黑乎乎的傢伙會出現?」仲一毛聽出了無極大王的埋怨,不好怎麼直接得罪無極大王,只好找出了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的過失粉飾著。

    「算了,算了!不說那些了。你看現在怎麼辦?」無極大王認為丟失了人,好像與自己沒有關係,就向仲一毛詢問以後該怎麼辦。

    「我把人集中攏,看看丟失了好多人,再說。」仲一毛顯得當機立斷。就馬上喊道,「大家出來,出來了。快些到我這裡來集合,動作快一點,快一點!」

    在仲一毛的催促下,那些躲避黑乎乎的傢伙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仲一毛喊道:「各個小隊清點一下人,看看那些人不見了。快點,動作快一點!」

    各個小隊一會兒就清點好人數了,並且報告給仲一毛,幾乎都沒有缺人。唯獨帶領老百姓的那個小隊長怯懦地說:「報告,報告總指揮,我們小隊,小隊已經,已經沒,沒有……」

    「安?你們小隊不是有一百多個老百姓嗎?怎麼的嘛?」仲一毛一聽小隊長的報告,一下子愣住了,他在驚訝之餘,還想急於知道小隊長的下文。

    「老百姓,老百姓一個都不見了!」小隊長的聲音此時幾乎聽不見了。

    「真的一個老百姓都不見了?」仲一毛根本就不敢相信小隊長說的是真的。心裡不僅陡然驚異起來,而且心裡越來越害怕。因為自己這一次進山剿賊,官兵就是那麼一百多人,無極大王的山賊有一百多人。一共才合成了四五百人,現在連山賊的汗毛都沒有看到一根,就損失了三分之一。萬一無極大王再把自己的山賊也拉走。自己這一百多人的官兵怎麼能夠把雲頭山的山賊剿滅?自己的功勞又從什麼地方談起?轉眼之間,仲一毛就想到了後果的嚴重性,就怒火中燒了。他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蠢貨,是怎麼帶兵的?來人啊!給老子砍了!」

    「總指揮饒命!總指揮饒命啊!那些老百姓被黑乎乎的傢伙襲擊了,真的是防不勝防啊!請總指揮饒命,饒命啊……」那個小隊長馬上嚇得魂飛天外,跪下去,就磕頭如搗蒜了。

    「哼!老子不殺你!這個兵怎麼帶?推下去砍了!」仲一毛咬牙切齒地罵著,那裡肯饒恕。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這陣嚴肅軍紀,就是為了殺雞儆猴。

    無極大王當然看出了仲一毛的心思,就在一旁冷眼旁觀。仲一毛本來以為無極大王出來求情,就好收場。這個時候無極大王不開腔,反而把仲一毛整來僵起了。他心裡清楚,殺了小隊長吧!老百姓損失了的確與小隊長沒有好大關係;不殺小隊長吧!自己又怎麼到達殺雞儆猴的作用?一時間,把仲一毛氣得不知所措了。突然,不遠處傳來了瘦師爺哀憐的聲音:「你們快來救救我嘛!我,我鑽不出來了。你殺小隊長幹什麼啊?」

    仲一毛聽到瘦師爺的呼叫,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氣呼呼地罵道:「哼!就看在瘦師爺的面子上,饒恕你這個狗頭。老子救瘦師爺去了!」仲一毛跑向瘦師爺那裡。這邊的小隊長馬上磕著響頭,嘴巴頭不住地說:「謝謝總指揮的不殺之恩!謝謝總指揮的……」

    仲一毛跑到瘦師爺那裡,看見瘦師爺在大樹洞裡面,怎麼又擠不出來。簡直哭笑不得,他戲謔地說:「吔,瘦師爺,你智慧超群的嘛!怎麼鑽進大樹洞,就出來不了了?」

    「你不要廢話了!我的辮子被朽樹挎起來了,所以扯不脫。快些幫幫忙,幫幫忙!」瘦師爺此時真的哭笑不得,他只好向張藝謀哀求著。

    「去,去幫幫瘦師爺,把辮子扯脫。」仲一毛看著旁邊的一個小兵,就命令著。

    小兵好不容易才把瘦師爺的辮子扯脫,把瘦師爺疼得齜牙咧嘴的。瘦師爺總算是出來了。仲一毛怕黑乎乎的傢伙再次光臨,就吩咐:「大家現在都用繩子把自己拴好腰桿。如果發生意外都互相有個照應。大家務必要團結一心,剿滅山賊,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官兵覺得仲一毛這個辦法勉強要得,就各人拿繩子把自己拴好。大家休息了一陣,仲一毛向瘦師爺問道:「瘦師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什麼好辦法嗎?」

    瘦師爺這個時候基本上平靜下來了。他搔了搔腦殼,勉強說道:「唉,老百姓只是壯聲勢的,損失了就算了。只不過這陣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認為,我們就採取剛才爬樹子上絕壁的行動。這個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看怎麼樣?」

    仲一毛思考了一陣,就向身邊的無極大王問道:「無極大王你看怎麼樣?」

    「嗯,可以那麼做!」無極大王還是覺得瘦師爺的辦法要得,就點點頭同意了。

    「對了,我們統一意見以後,就馬上開始執行。」仲一毛覺得 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下了命令,「兄弟們開始悄悄地進攻山賊吧!」在仲一毛下達命令以後,無極大王等人又開始行動了。因為無極大王這次剿賊的目的就是想顯露自己的本事,以後好在縣衙門裡面謀取一個正當的職務。所以,他要來一個身先士卒。

    官兵的行動開始不久,就有好多人爬到了絕壁一半的地方了。假衍和任才隱藏的地方,基本上能夠借助微弱的夜光看見官兵的行動。任才看著官兵的行動,向假衍說道:「假哥,官兵又開始行動了。我們既然不想失去賊窟,就採取一些行動吧!」

    「我們看看再說,我的目的就是想讓官兵教訓一下無敵大王等人,免得他們過於囂張。經常出山騷擾老百姓。你覺得如何?」假衍小聲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好,假哥這個辦法好。」任才壓低聲音稱讚著。

    但是,假衍和任才的願望很快就付之東流了。那些官兵好不容易才爬到離絕壁只有幾米的地方了。不但,仲一毛高興起來,而且無極大王等人也高興起來。官兵正在認為就要進入賊窟的時候,突然絕壁頂上燈球火把一下子亮了起來。在眾多山賊和嘍囉的吶喊之中,澆了豬油的柴草,燃燒著熊熊烈火,成捆成捆地落入官兵隊伍裡面。許多官兵的身上糊上了豬油,火焰就在身上蔓延開去。許多官兵燒得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轉眼之間,烈火就在官兵隊伍裡面到處燃燒著。樹子上的官兵很快就燒得跌落在絕壁腳下,各人慌慌忙忙地扑打著火舌。剛才大家用繩子拴著自己,覺得不會被黑乎乎的傢伙咬住,認為比較好。這陣就糟糕了。好多官兵想就地打滾,撲滅身上的火焰。但是被繩子拴著,滾不動,火焰也不容易撲滅。有些官兵更加糟糕,在大樹上向地上落的時候,被繩子吊著樹枝上懸起,自己又扑打不了火焰。任憑自己怎麼掙扎,還是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在自己身上肆虐。有的官兵吼叫著:「快些把繩子燒斷嘛!我受不了了……」

    大火還在蔓延,合成的官兵已經燒死燒傷了不少人。把仲一毛氣得大罵起來:「喪盡天良的毛賊啊!你們就這麼缺德啊!老子一定要想辦法把你們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啊……」

    「哈哈哈……」這時候,絕壁上面傳出了無敵大王爽朗的大笑。他笑著罵道,「仲一毛小子,你平日裡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就已經喪盡天良了。現在又勾結魔鬼山的山賊到這來送死。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啊哈哈哈……老子要叫你連老子的汗毛都沾不著,還說什麼把老子碎屍萬段。你還有那個機會嗎?」

    「你媽的個吧子,看老子有沒有機會!」仲一毛氣急了,不等無敵大王把話完,就「唰」一箭射向無敵大王。真的是箭去似流星,箭鏃帶著仲一毛的憤怒,閃電般地就要到無敵大王跟前了。無敵大王的腦殼向下一縮,箭鏃就射到後面的二天王的右臂上。把二天王疼的大叫一聲:「唉喲!老子遇到鬼了!」接著,二天王就被小嘍囉扶下去了。

    無敵大王的人正在驚訝之際,仲一毛的箭鏃又射到了。無敵大王心想,這個仲一毛果然有些過硬的本領。老子不可輕敵了。他略一停頓,急伸手就抓住了仲一毛射上來的箭桿,反手一下子就向仲一毛擲去。並且嘴巴頭狠狠地罵道:「老子叫你狗日的看看什麼叫做本事!」

    無敵大王的臂力的確大的驚人,他甩出的箭鏃轉眼之間就到了仲一毛跟前。仲一毛聽見箭鏃的聲音急促,知道無敵大王在反擊。急忙向旁邊一閃,箭鏃還是射中了仲一毛右邊的袖子。仲一毛不敢掉以輕心,急忙命令著:「兄弟們放箭!」

    眾多的官兵聽到放箭的命令以後,雨點般的箭鏃射向無敵大王和山賊們。但是,官兵的箭鏃雖然多,而且官兵個個都在努力地射,但是,絕壁提高,無敵大王又加了圍牆。所以,好多箭鏃都射到了絕壁上,對山賊的威脅並不大。山賊在高處看見官兵那麼做,也用弓箭還擊。由於山賊射箭是居高臨下,官兵轉眼之間就被射死射傷了不少。仲一毛藉著火光,看著官兵的箭鏃對山賊沒有一點威懾作用,不禁起火地罵道:「他媽的,你們都是一些飯桶啊!都沒有吃飯,是不是?給老子使勁地射那些狗日的殺人放火的毛賊啊!」

    然而,仲一毛的叫罵並沒有起到好大的作用。因為射箭的官兵的確盡力了。仲一毛看到箭鏃的作用不大,就悄悄地轉到無極大王背後,小聲說:「無極大王,你趁我的官兵在向山賊射箭的時候。有沒有辦法教訓一下那些山賊頭兒?」

    「這個,我看看再說嘛!」無極大王見仲一毛把教訓山賊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心裡面感到特別的得意。但是,他看看山賊頭兒所處的位置,又有些失望了。所以,無極大王有些猶豫,不敢把話說滿了。他仔細看了一陣無敵大王和絕壁上的嘍囉,好一陣之後,才找到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他沒有開腔,悄悄地拿出自己的連弩,看得真切,就向無敵大王射去。那個連弩就是幾隻短箭相繼射出,躲了前頭的箭鏃,後面的又閃電般地射到了,整的人防不勝防。這就是無極大王的絕活。此時,無極大王的連弩向正在指揮嘍囉使勁射擊官兵的無敵大王射去。連弩真的是如流星趕月,連弩快要射到無敵大王的時候。無敵大王才發現箭鏃在暗襲自己。說時遲,那時快,無敵大王見箭鏃射到,連忙身子一矮,第一支連弩就從無敵大王的頭頂飛過去了。他剛剛在暗自慶幸躲過了箭鏃的襲擊,腦殼才抬了一點點起來,第二隻連弩箭鏃就射到了,不偏不倚地就射在無敵大王的頭頂的頭皮上。無敵大王心裡一驚,知道遇到了連弩,他立刻大叫一聲:「唉喲!」自己就順勢倒在地上了。耳朵邊還聽得見其餘的連弩嗖嗖地飛過去,幾個嘍囉立刻被連弩射中了,各人疼得遍地滾。其他的山賊頭兒看見連弩射中了好多人,都義憤填膺。各人施展出看家本領,打擊著官兵。這下子給無極大王露出了更多的機會,接著三天王被連弩射中了臉頰,四天王被連弩射中了手背。各人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陣簡直痛得哇哇大叫:「唉喲,唉喲!痛死人啦……」

    仲一毛看見無極大王一會兒就把山賊的幾個頭兒射傷了,不住口地稱讚著:「哇!無極大王,你的連弩簡直是神了。那些不可一世的山賊頭兒,轉眼之間,你就收拾來差不多了。我給你記頭功!把山賊剿滅以後,縣大老爺和好好地獎勵你的。」

    「謝謝仲老兄的關照!我會竭盡全力剿滅山賊的。」無極大王聽了仲一毛的話,好像花不謝的獎勵就在眼前搖搖擺擺都晃動了。心裡嘲笑著仲一毛無能,得意到了極點。

    此時,絕壁上的無敵大王已經把飛鳥天王包紮好傷口。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他媽的,老子就是被魔鬼山的無極大王的連弩射中的,狗日的東西,我們都是彼此彼此的山大王。他現在卻成了官兵的鷹犬。而且對老子這樣子下毒手。老子一定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大哥息怒,好好地歇息。我一定替大哥報連弩之仇。」飛鳥天王安慰著無敵大王。

    「我歇息什麼?這麼一點點小傷算得了什麼?老子馬上就他吃不完兜著走!」無敵大王怒氣未消,很快就從飛鳥天王的手中掙脫出來,向射口走去。

    「大哥,你就聽我一句,好好地歇息吧!」飛鳥天王跟著無敵大王,把包紮的布繫好。

    無敵大王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射口,仔細看著絕壁下面的情況。他觀察了好一陣,才悄悄地向飛鳥天王吩咐著:「兄弟,我們倆馬上採用易容術,如此,如此吧!」

    「好,大哥這麼做,簡直是一箭雙鵰啊!我們立刻行動嗎?」飛鳥天王立即心花怒放了。

    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經過精心準備以後,就開始行動了。絕壁上的嘍囉依舊射擊著官兵。不一會兒,兩個和假衍任才一模一樣的人各自捏著兩把板斧,向正在射擊山賊的官兵殺來。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眨眼之際,官兵就被板斧砍死砍傷了無數。無敵大王和叫囂著:「雲頭山五天王來啦!老子為我的幾位哥哥報仇雪恨來啦!」

    接著,飛鳥天王還是叫囂著:「六天王也為幾位哥哥報仇雪恨來啦!」

    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對官兵所處的位置瞭如指掌,他們兩個就肆無忌憚地砍殺著官兵。以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的武功,對於那些官兵來說,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兩人此時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官兵見兩個自報家門的山賊如此年輕,武功就如此了的。各人趕緊逃跑著。不一陣到處都是唉喲,唉喲的呻吟聲。仲一毛看見兩個山賊如此猖狂,大吼一聲:「嗨!兩個小小的毛賊,竟敢立刻巢穴。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給老子去死吧!」仲一毛罵道,挺手中長矛就旋風般地迎接著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廝殺。三個傢伙走馬燈似的,斧來矛去,矛來斧擋。立刻就殺的難分難解了。無敵大王一心要報一箭之仇,兩柄板斧帶著仇恨和,招招都向仲一毛的要害砍著;飛鳥天王要顯露自己的本領,他把輕功使得妙不可言,兩柄板斧一會兒就變成了斧影,上下左右,東西南北,隨時隨地都想取仲一毛的性命。仲一毛一心想剿滅山賊,爭得剿賊大功。所以,長矛到處,勁力無比,招招都如蛟龍戲水。其他的官兵吶喊著助威,雙方在絕壁下整殺聲震天,廝殺聲響徹山谷。

    雙方廝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候,仲一毛的長矛漸漸地只有架格遮攔的份了。在黑暗處冷靜觀戰的無極大王看到仲一毛已經不是兩個小山賊的對手。禁不住大喝一聲:「小毛賊,休得逞能,老子要你們的性命來了!」說完,無極大王就殺入了戰團。

    「好!兄弟來的正是時候。我謝謝啦!」仲一毛見無極大王正在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就加入了戰團,簡直是雪中送炭。他心裡簡直感激不盡。

    「他媽的,你就是魔鬼山的山賊頭兒啊?你不好好地在魔鬼洞頤養天年,甘心出來做官兵的鷹犬。你狗日的簡直醜死人了!拿命吧!」無敵大王羞辱著無極大王,就廝打在一起了。

    四個人作對兒廝殺著,各人施展著看家本領,各自想一爭高下。他們這麼廝打著,讓躲在暗處的假衍和任才簡直長了見識了。兩人雖然不知道和無極大王和仲一毛廝打的兩個傢伙為什麼要裝扮成了自己非常不解。但對兩人的武功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兩人沒有說三道四,就認認真真地欣賞著廝打的每一個情節。過了好一陣,假衍小聲地稱讚著:「哇塞!四個傢伙的武功簡直算一流的水平。特別是與我們兩個差不多那兩個傢伙,年紀輕輕的,就如此了得。只可惜剛才他們自報家門的時候,沒有怎麼聽清楚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什麼和官兵過意不去?未必然兩個小傢伙也是山賊一夥的?」

    「就是嘛!現在,我的心裡面就更加糊塗了。未必然白天和我廝打的那個傢伙又來了?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老百姓的孩子嗎?怎麼會與官兵為敵?」任才心裡有些迷惘起來。

    「啊!你怎這麼說,未必然清水庵那個和尼姑廝混在一起的傢伙也來湊熱鬧了?她們尼姑和官兵沒有什麼過節,怎麼這個時候來與官兵為敵?」假衍也覺得有些迷惑不解了。他們二人那裡知道,此時,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正在利用自己的名聲與官兵廝打?

    正當假衍和任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無敵大王奮起神威,兩柄板斧朝著無極大王的破綻處「唰」地一聲夾擊過去,只聽見無敵大王得意地大笑著:「哇哈哈!你狗日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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