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三十六回     假枚歸尼庵  老尼治疾病
    「小朋友不要那樣嘛!你應該知道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在我這裡已經四五個小時了。在你的老尼姑師傅她們那裡已經是幾個月的時間了。回去吧!以後我們有緣就再相見。大黑猴,你好好地送師妹回去吧!」二郎神笑瞇瞇的解釋起來。

    「安?我不是才在這裡耽擱一會兒嗎?怎麼?您是我相信的師傅了,怎麼還要哄我?我不走,我不走嘛!師傅再教我一些日子吧!」假玫不忍離去,就開始耍賴了。

    「小朋友,我沒有哄你!」二郎神又耐心地說。

    「師妹,我們走吧!」大黑猴一邊說,就一邊去拉假玫。但是假玫還是耍賴,不想走。

    「把她拖出去!」二郎神覺得一下子不耐煩了,就氣咻咻地下了死命令。

    大黑猴馬上抱著假玫向洞外走去。假玫一個勁兒地吼叫著:「師傅再教我一些日子嘛!師傅再教我一些日子嘛……」大黑猴把假玫抱著,不一陣就出了山洞,它說:「小師妹,你記住『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話是非常有道理的。你就乖乖地回去吧!」大黑猴說著,就把假玫放在一個懸崖邊上,趁著假玫不注意,就把假玫推下去了。假玫在下落的時候,看見深壑裡面怪石嶙峋,嚇得面如土色。但是,假玫很快就清醒了,她自言自語地說:「剛才二郎爺不是教了八九元功新技術嗎?這陣何不試試?」於是,她意念之間就想到了雄鷹。她的意念才到位,自己就變成了一隻雄鷹,翱翔在半空中。她飛了一陣,這才想到了清水庵,這才搜尋起清水庵來。好一陣以後,她就看到了清水庵,就急急忙忙向清水庵飛去。它很快就到了清水庵附近,自己飛的比較低以後,就默默地說道:「對了,變回自己吧!」假玫的話剛剛停住,就出現了自己,並且輕輕鬆鬆地站在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坪上。她一下子就高興了,回想著這幾個小時的經歷,好像過了好多年似的。二郎爺教的八九元功新技術還歷歷在目。她心滿意足的同時,就高高興興地向清水庵走去。在離清水庵不遠處看見無慾出來洗菜,就興沖沖地喊道:「師姐,我終於回來了……」她喊叫著,飛也似的奔向無慾。

    「啊!是小師妹回來了!」無慾還是高興的驚訝不已,旋即向假玫跑去,兩人轉眼間就跑攏了,什麼也來不及說,就熱烈地擁抱在一起了。此時,兩姐妹的心潮起伏,無言以表。

    好一陣之後,假玫才和無慾鬆開手。無慾興奮地說:「小師妹,我們趕緊回去吧!你不在了的這些日子。不但我們幾姐妹思念你,而且師傅她老人家更加想念你啊!」

    「我還是想念你們啊!」假玫回答的時候,就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兩人很快回到清水庵以後,無慾激動的吼叫起來:「你們快些出來呀!小師妹回來了!」

    隨著無慾的叫聲,其他的小尼姑都迅速跑了出來,並且和假玫擁抱在一起。各人都問長問短。少頃,老尼姑也顫巍巍地出來了。她看見大家都抱著假玫,自己也激動萬分地說:「小徒弟,你可把老尼急壞了!你怎麼幾個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小尼姑們看見師傅淚眼婆娑,都趕緊放開假玫。假玫迅速撲向老尼姑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老尼姑也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抱著哭泣了好一陣,才漸漸地止住哭泣。老尼姑又問道:「小徒弟啊!你說說這麼久在什麼地方?又是怎麼過的?又怎麼回來的?」

    假玫見老尼姑和師姐們這麼關心自己,就準備說老實話。但剛剛想開口,耳邊上就響起了自己在二郎爺面前的許諾,就只好簡單地敷衍起來:「我當時被一隻大黑猴掠走以後,它把我搶進了一個非常陡峭的絕壁上面的山洞裡面。給我摘了許多野果,哄在我吃。但是,我非常想念師傅和各位師姐,只是哭。我想跑了,但是,那些猴子把我看管的非常嚴。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跑脫。後來,我實在餓極了。猴子們也沒有怎麼為難我,只好吃一些山野果子充飢。我漸漸地吃慣了野果,就遵照猴子們的意思住下了。明天它們還和我一起玩。昨天,我趁猴子們不注意,我就悄悄地從山洞的另一個出口溜走了。幸好它們沒有找到我。我跑了以後,在崇山峻嶺裡面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人。肚子也餓的惱火,我就跑到山澗裡面喝水。這下子就想到了我們的清水庵在一條河邊上。我順著河水下來,翻山越嶺,爬坡上坎,歷盡了千辛萬苦,終於到了清水庵附近,就遇到了無慾師姐。事情就基本上是這樣的。」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你終於安全地回來了。」老尼姑對假玫的話似信非信,看到她稚氣未脫的臉上,又好像不是在說謊,就雙手合十,無心追問下去了。

    尼姑們眾星捧月似的,簇擁著假玫進入了清水庵。大家幫助假玫收拾好以後,就讓假玫休息了。以後的時間,假玫就在沒人的情況下,鞏固著 二郎爺那裡學到的八九元功新技術。

    有一天,老尼姑要去山外辦事,就把假玫帶去了。她們在一條彎彎曲曲的山道上,看見幾個鄉下人用鐵籠子押著一個人,被一群凶神惡煞似的人在圍著廝殺。老尼姑看了好一陣,才清楚了情況,知道哪些凶神惡煞的人,要想劫鐵籠子裡面的人。老尼姑對假玫說:「小徒弟,你看鐵籠子裡面的人一定不是好東西,才能夠被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來救。那些押送鐵籠子的人已經遭不住了。我們下去幫一把吧!」老尼姑說著,就和假玫下去了。

    兩人攏了鐵籠子以後,老尼姑還沒有接近鐵籠子,一個獨眼龍就惡狠狠地罵道:「那裡來的臭尼姑?滾開些!傷了鐵籠子裡面的四天王,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老尼姑無緣無故被獨眼龍罵了,心裡有些窩火,就反唇相譏:「只有山賊土匪才有你們的什麼天王,那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傢伙。我為什麼要滾開些?我看你用什麼手段要我兜著走?」老尼姑說完,就向獨眼龍打過去。獨眼龍接招以後,才覺得老尼姑不好對付。押送鐵籠子的人就有人幫忙,一下子就來勁了。雙方很快就打成了平手。

    雙方的打鬥沒有進行好久,獨眼龍的一方又漸漸地佔了上風。假玫看見師父的一方眼看就要遭不住了。心裡漸漸地焦急起來。馬上想到了怎麼幫助師傅一把,在意念之間,就想到了在二郎爺那裡學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假玫想了一陣,她就想到了用一根口袋把鐵籠子裝走。就在假玫想到口袋裝鐵籠子的時候,一根碩大的口袋從天而降,並且迅速把鐵籠子裝著。假玫見成功了,就喊道:「師傅,我們趕緊跟著口袋跑啊!」

    老尼姑聽見喊聲,看見假玫已經跟著口袋在跑了,她立刻跟著假玫追口袋去了。押送鐵籠子的人和獨眼龍他們的人看見鐵籠子被口袋裝走了。各自覺得莫名其妙,不禁驚訝萬分,但還是風馳電掣地跟著假玫她們追下去了。然而,口袋卻向著十方縣城的方向快速地飛著。假玫和老尼姑就像在駕著雲塊飛跑似的。一會兒押送的人和獨眼龍他們的人就甩在後面了。假玫大聲說:「我們把鐵籠子押送到縣衙門去了。縣大老爺會懲治這個山賊的!」

    假玫的話,押送的人很快就聽見了。他們見追不上,就回去了。獨眼龍還是一會兒就看不見口袋了。各人恨恨地溜走了。這麼奇怪的事情,押送的人和獨眼龍他們的人會去以後,把這件事更加添枝加葉描述一番,就越吹越神了。

    口袋裝走鐵籠子飛著,在假玫暗暗地推動下,一會兒就飛到了十方縣衙門的大堂上。鐵籠子停下以後,假玫不動聲色地把口袋收了。老尼姑也感到莫名其妙,她驚訝地問道:「小徒弟,鐵籠子被口袋裝著,而且飛到縣衙門裡面來了。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還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我看到一根口袋飛來把鐵籠子裝了,而且飛走了。我跑鐵籠子裡面的山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跑了,就喊師傅和我跟著追來了。可能是山賊惡貫滿盈了吧!他才被口袋把山賊送到縣衙門來了。」假玫簡簡單單地解釋著。

    「是不是啊?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哦!」老尼姑將信將疑,的確沒有懷疑口袋是假玫暗中用最近學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實施的。心裡總是一個未解開的謎。

    這時候,花不謝升堂以後,就看見這件事。就問道:「兩位尼姑師傅,這個鐵籠子是怎麼一回事?」老尼姑就把知道的事情講了。花不謝將信將疑,還是把鐵籠子裡面的山賊收監了。後來,事情傳出去以後,有人就說那個和老尼姑在一起的人是假衍,是雲頭山上的五天王。才引起了無敵大王等人的憤恨,把假衍整的說不清,道不明。三天王和任才更加深信不疑了。

    事情過了沒有幾天,無敵大王等人就找上清水庵要人來了。就是前面發生的事情。正當雙方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假玫出現了。無敵大王等人才驚訝地發現假衍和清水庵裡面的那個男孩子簡直相像之極,這才確信誤會了假衍。但是,事情已經鬧僵了。所以,無敵大王等人只好將錯就錯,想把清水庵制伏以後再走。老尼姑等人很快就處於下風了。假玫和假衍都看清楚了。各人心裡雖然驚訝,但是,總覺得有些親切,又不清楚什麼地方親切。假衍在無敵大王的命令之下,參戰以後,假玫就來氣了。於是,假玫就想了一個讓無敵大王他們知難而退的八九元功的新技術。也就是把老尼姑等人罩住,不讓無敵大王他們傷害老尼姑等人。殊不知無敵大王和三天王求勝心切,就把手腳困住了。假玫本來不想把事情搞那麼絕,目的就是教訓一下無敵大王等人,迫使他們跑了就對了。無敵大王等人又嘴巴臭,罵人欺心可惡的。假玫才用皂角刺刺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無敵大王和三天王果然整的疼痛難忍。假衍已經看出假玫的功夫與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有相似之處,心裡不禁疑惑了。但是,他又沒有破解假玫的八九元功新技術的辦法。覺得無敵大王這段時間對自己有恩,就暗暗地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把無敵大王他們的手腳扯出來。假玫看見與自己非常相像的人,雖然沒有破解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但是,能夠把無敵大王和三天王困住的手腳扯脫,是非常不簡單的。心裡面不禁疑惑起來。由於假衍和假玫互相之間覺得有親切感,都沒有更多的深究了。因此,無敵大王和三天王的手腳扯脫以後,大家就迅速逃跑了。

    無敵大王等人逃跑以後,老尼姑更加搞不明白今天的事情了。她帶著疑慮,向假玫問道:「小徒弟,今天全靠你給我們解圍了。不然,我們的清水庵就毀了。」

    「安?我給清水庵解圍了?師傅,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假玫那裡敢承認自己的本事?所以,在故作驚訝之餘,就馬上否認了。

    老尼姑見假玫不肯承認,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就不願意再為難假玫了。此事就擱淺了。

    假玫入夜以後好久了,總是輾轉反側,假衍的樣子始終揮之不去。她浮想聯翩,心想,那個小子為什麼長的與自己那麼相像?為什麼第一眼看見就覺得有親切感?為什麼他會在我的八九元功新技術裡面把人救了?他為什麼又和那些山賊在一起?假玫想了好多好多,總是搞不明白其中的秘密。慢慢的就入睡了。在癡癡迷迷之中,假玫的意念飄飄悠悠來到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四合院。她進門以後就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三十來歲的人正在堂屋門上編背兜。院子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一隻大花貓蹲在那個人身邊,像是在閉目養神。

    這時候,那個人抬起頭,看見院子裡面來了一個陌生的孩子,就微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啊?有什麼事嗎?怎麼沒有聽見開門,你就進來了?你是怎麼進入院子裡面的?」

    「我是清水庵的尼姑,路過這裡,看見你慈眉善目的。我就進來了。我沒有什麼事情,沒有打攪你吧?」假玫還是微笑著回答。

    「哦,沒有打攪!安?你是尼姑?怎麼是男孩子的打扮?」那個人一下子驚訝了。

    「我從小就喜歡穿男孩子的衣服。在清水庵當了小徒以後,我還是穿著男孩子的服裝,師傅沒有要我真正的成為尼姑,只是要我在那裡住下了而已。」假玫認真地解釋起來。

    「哦,是這麼一回事。你能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那個人又問道。

    「唉,我現在的名字都叫小徒弟。但是,我那天在二郎爺那裡,他告訴我,我叫假玫。並且要我不向外人說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假玫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顯得很無賴。

    「安?你就是假玫?我們找的你好苦啊!」那個人聽說小孩子是假玫,一下子驚訝了,就迅速丟下在編的背兜,衝過去,就抱著假玫親親熱熱地喊起來,「怪ど女呢!我終於找到你啦!終於找到你啦……」

    假玫馬上愣住了,那個人把自己搰的緊緊地,出氣都急促起來。但突如其來的愛,猶如長輩關愛晚輩一樣,不好隨便拒絕。假玫在那個人的真切關愛之中,也感受到了溫馨。好一陣之後,假玫才問道:「伯伯,你是誰啊?找我幹什麼?」

    這時候,屋子裡面又跑出來一個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著假玫嗚嗚地哭起來,並且一邊哭,一邊述說:「兒啊!你就是我們被山賊偷走多年的雙胞胎啊!我們今天終於找到你啦!找到你啦……他就是你的父親假仁。我就是你的母親明白啊!我的兒啊……」

    「什麼?你們就是我的父母親啊?我終於有父母親啦……」假玫還是一下子激動的驚訝不已了。三個人禁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小師弟醒醒,小師弟醒醒啊……」假玫正在父母親的懷裡面失聲痛哭的時候,無慾過來了,她接連不斷地喊起來。生怕小師弟在噩夢中嚇壞了。

    好一會兒,假玫被無慾喊醒了。無慾關切地問道:「小師弟做噩夢了吧?嚇住那裡沒有?」

    「沒有!師姐,我找到父母親了。」假玫一邊回答無慾,一邊還在回味夢中的父母親。但是,由於假玫哭得傷心,一下子又把父母的名字搞忘了。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

    「你的父母親叫什麼名字?能夠告訴我嗎?」無慾耐心而試探性地問道。

    「唉,怎麼一下子就把父母親的名字搞忘了呢?我哭的什麼啊?」假玫回想了好一陣,竟然想不起父母親的名字了。就自己抱怨起來,心裡後悔的什麼似的。

    「夜已經很深了。夢畢竟是恍恍惚惚的,記不清楚是長有的事情。快好好地睡覺了。也有可能你太思念父母了。對了,我過去了。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啊!」無慾再三叮囑後走了。

    無慾走了以後,假玫睡在被窩裡面,細心地回味著剛才的夢境。自思著:這個夢好蹊蹺。說是假的吧!那個女人似乎告訴自己,我是他們被山賊偷走的雙胞胎。那個當山賊的人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又在山賊的窩裡面,想來的確是真的。如果說是真的吧!我為什麼又在清水庵的尼姑裡面?我為什麼又是男孩子的服裝?我是女孩子,未必然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山賊未必然是女孩子?好多問題把這個將近十歲的孩子困擾著,想不清,理不明。

    第二天,假玫竟然爬不起來了。尼姑們都來看視。老尼姑摸著假玫的額頭,焦急地說:「哇!小徒弟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啊?」

    「師傅,我沒有什麼病,只是昨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夢見我的父母親了。他們已經尋找我好多年了。所以,我們抱頭痛哭了一場。今天早上我就爬不起來了。」假玫說著,加之老尼姑和小尼姑們無微不至的關懷,心裡酸酸的,淚水禁不住又流出來了。

    「哦,是這樣子的。那麼你的父母親告訴你,他們叫什麼名字了嗎?師傅好怕人去找啊!到了那麼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你就高興了啊!」老尼姑像是醒悟了什麼,接著又安慰起來。

    「我,我又把父母親的名字搞忘了。我該死!我該死啊!怎麼一下子就把父母親的名字搞忘了啊!……」假玫更加激動了,兩隻小手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腦殼,哭得更加傷心了。

    「別這樣!別這樣!小徒弟想開一些啊!你別難過啊!找到父母親的日子多的是。你現在不要慪氣啦!身體好了,就有機會找父母親的。」老尼姑連忙抓住假玫的雙手,苦勸著。

    「師妹想開些啊!我們都喜歡你啊!」無慾一邊勸著,一邊給假玫擦眼淚。

    其他的的小尼姑還是一個勁兒地勸著。假玫哭了好一陣,才漸漸地止住哭泣。老尼姑見假玫不哭了,才有些欣慰地說:「對了,我的乖徒弟,聽話就對了。」

    「謝謝師傅和師姐了。」假玫已經哭得有些隔氣了,說話的聲音十分微弱。

    「好了,你好好地休息。無慾給你師妹用冷水把帕子打濕,讓她發燒的溫度不要再增加了。我去給她扯一些草藥回來。」老尼姑認認真真地吩咐以後,就出去了。

    無慾繼續照顧著假玫。在無慾的勸說下,假玫閉著眼睛,又開始繼續回想夢中,父母親的名字。由於假玫發著高燒,漸漸地就入睡了。

    大約十點過,老尼姑扯了一大包草草藥回來。小尼姑們七手八腳地忙乎了好一陣,終於把草草藥煎好了。老尼姑端來一大碗草草藥燙,試探了好幾次,覺得可以喝了,就喊道:「小徒弟醒醒!快起來吃藥了。」但是,老尼姑喊了好多聲,都沒有回應。

    無慾在床邊上還是竭力地喊:「小師妹醒醒!小師妹醒醒啊!師傅給你端藥來了!」

    但是,無論老尼姑和無慾等人這麼喊,假玫都沒有醒傳來。大家更加焦急起來。老尼姑放下藥碗,在假玫的鼻子上試探了一陣。她覺得假玫呼吸非常急促,不禁驚異地喊道:「遭了,小徒弟燒到心裡面去了。快些把她抽起來,我把燒給她攆到外面來!」

    無慾和另外一個小尼姑趕緊把昏昏沉沉的假玫抽來坐著。老尼姑急忙盤腿坐在假玫背後,開始運用氣功給假玫治病。大家都緊張極了。還好,不一會兒,假玫的臉上就紅彤彤的了。汗水從假玫的身上慢慢地冒出來。假玫禁不住「哇」地一聲就吐了。無慾驚得啊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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