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二十九回   飛鳥入牢籠   假衍戲太爺
    「你告訴老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的那個小毛賊叫什麼名字?」假禮想把事情弄確實。

    「老子為什麼要告訴你?」飛鳥天王仍然火爆爆地吼叫著。

    「你不告訴就算了,老子看你能夠在裡面撐的了好久。」假禮說著就不再理睬飛鳥天王了。

    假禮和飯店裡面的人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以後,任性就回來了。任性看見飯店裡面一片狼藉,東西打壞了不少。人又傷了不少,就問道:「假老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假禮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以後,又狠狠地罵道:「媽喲!可惜沒有抓住那個小毛賊!那個小毛賊已經成了妖怪,不知道以後要危害多少老百姓!」假禮說著,越來越覺得憂心忡忡。

    「有這樣的事情?那麼,老百姓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任性還是憂心忡忡了。

    「你媽的個吧子!你們那些狗日的,害怕我們五天王了吧?」飛鳥天王在洞裡面驕傲地罵起來,心裡的得意,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你不要那麼得意!老子馬上叫官府的人來捉拿你!」任性想了一陣,覺得還是讓官府的人來把洞裡的毛賊抓走好。就直截了當地讓飛鳥天王知道了。

    「哈哈哈!老子還怕你那些鳥官嗎?他們有本事把老子抓住嘛?」飛鳥天王簡直自鳴得意了。在大笑之中,認為自己的武功是無人匹敵的。

    下午的時候,任性就讓官府的人來了。而且是已經成為真正的縣大老爺的花不謝帶隊。他們一到任性的飯館,花不謝就安排人把任性的飯館全部包圍了。然後花不謝才說:「任老闆,我已經佈置就緒,你打開蓋子了。我好派人逮賊。」

    「好!」任性答應著,就和店小二把蓋子揭開了。蓋子剛剛打開,飛鳥天王看見有機會逃跑了,趁任性和衙門裡面的兵丁不注意,倏地一聲就飛了出來。他正想飛出門去,就看見無數的兵丁已經各人手握長矛大刀等等的兵器,凶神惡煞似的堵住門口。他正想衝出重圍,又怕寡不敵眾,就飛向任性的飯館。他剛剛一縱身,就被一張用麻繩編製的網網住了。飛鳥天王在屋子裡面左衝右突,不論他的武功多麼了得,總是一時把網子扯不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假禮大喊:「任性哥快些收住網攬,把他龜兒子勒緊就沒事了!」

    「好!」任性答應著,就和店小二抓住網攬使勁地收縮,網子越來越小。飛鳥天王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小。其他的士兵也衝進來幫忙,把飛鳥天王轉眼之間就勒翻在地了。飛鳥天王在網子裡面拚命掙扎,還是無濟於事。好一陣之後,飛鳥天王力竭了,花不謝才命令:「就用任老闆的網子把這個毛賊捆回衙門去!」

    兵丁們在花不謝的指揮下,很快就把飛鳥天王抬走了。任性他們才開始收拾飯館裡面。原來,十方縣周圍方圓百里的地方,由於地廣人稀,綠野錯綜複雜,西北面又是層層疊疊的山巒。各處險峻的山崖數不勝數,山洞深壑比比皆是。又加之許許多多的移民剛剛移居來不久,人生地不熟,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地頭蛇,豪強惡霸千方百計地盤剝。許多地痞流氓就開始佔據險要山洞,佔山為王。他們花樣百出地危害老百姓。官府沒法剿除,有的官還趁此機會斂財,使得老百姓掙扎在水深火熱之中。移民和當地老百姓生活無著,就開始想辦法奮起反抗。許多人家都準備了捉賊的器具。所以,任性他們也在飯館裡面做了準備。鄉下的老百姓還許多院子之間取得同意,一個地方也賊,只要一吼叫,其他院子的人們就拿起五花八門的器具吼叫著向山賊進行圍攻。今天,飛鳥天王仗勢自己也了不得的輕功和過硬的武功,就落入了任性他們準備的捉賊的網子裡面。

    花不謝把飛鳥天王命令兵丁抬進衙門以後,就關進了死囚牢。他心裡非常高興,認為自己新上任不久,就得到了剿滅山賊功勞。他把瘦師爺叫到自己的屋裡高興地說:「瘦師爺,我們共事那麼幾年,都沒有想辦法抓住一個山賊。現在,我在幾個月之內就抓住兩個山賊了。有了這樣的功勞,我們哥倆應該好好地喝一杯,慶賀一回了!」

    「好,好,好!你老兄榮任縣大老爺以來,簡直是鴻運當頭,吉星高照。我看我們趕緊把抓住兩個山賊的事情報上去。我們一定能夠獲得獎勵的。」瘦師爺嘴巴頭恭維著,心裡卻罵道:「狗日的東西,簡直是不要臉的傢伙。雲頭山的四天王和現在的毛賊都是別人抓住的,自己還好意思說,是自己的功勞。天底下居然也這樣不要臉的人。」

    「應該說你我都是鴻運當頭,吉星高照。抓住山賊的功勞,你還是有一分的。老兄就好好地寫一個呈報,你看可以嗎?」花不謝高高興興地說,得意的心情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花不謝和瘦師爺說話之間,下人就擺好了酒菜。兩人邊吃邊吹,後來花不謝還想到了一個新辦法,他心中說:「瘦師爺,我趁這個機會,就給各保下達一個徹底剿滅山賊的繳費計劃。每個人教兩個大洋就可以了。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認為如何?」

    「縣大老爺英明!不過,我認為兩個銀元太少了。」瘦師爺馬上奉承著。

    「嗯,我看可以了。一人兩個銀元,又好收,又引不起老百姓的憤怒。我們不能夠一口吃個胖娃娃。你想想看,全縣老百姓,現在是好幾萬人,一個人兩個銀元,收集起來,還是差不多十幾萬銀元了。」花不謝很快就沉浸在白花花的銀元之中了。

    「嗯!還是縣大老爺英明!」瘦師爺在奉承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英明什麼呀?身在其職,不利用縣大老爺的身份整幾個錢,就白費了自己的官職。我們兩個是好弟兄。你就負責去辦理這件事。事情辦妥以後,我給你分二層,剿賊要用一半,我就得三層。」花不謝心裡想,為了要瘦師爺忠心耿耿辦理這件事,就應該先許諾東西才好。

    「好!我明天就去辦理!」瘦師爺心裡默算了一下,自己分兩層,也有兩萬多銀元,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就沒有再說花不謝的什麼壞話了。

    瘦師爺下來以後,就向各保下達了任務,保長和甲長又在中間撈了一把,每個老百姓就交了四個銀元。老百姓非常想過上平平安安的生活。所以,一聽說花不謝當了縣大老爺以後,就抓住了雲頭山兩個山賊。大家都認為花不謝要竭盡全力剿滅山賊,都心甘情願地交了銀元。

    十幾天以後,各保的銀元就陸陸續續地送來了。花不謝給瘦師爺分了一些,其餘的銀元就是自己的了。他笑嘻嘻地對老婆說:「你看,老子稍微想一個辦法,就整了這麼多銀元。這個官當著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你不是說要把這些銀子大部分用來剿滅山賊嗎?」花不謝的老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心裡覺得好安逸,如果全部是自己的就安逸了。她就沒好氣地說。

    「哼,你龜兒子簡直是籋刁!這麼多銀元已經在我這裡了。未必然我還拿去剿滅山賊?」花不謝樂呵呵地笑罵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是說要剿滅山賊嗎?」花不謝的老婆又質問起來。

    「媽喲!你龜兒子簡直是頭髮長,見識短。老子不以剿滅山賊為名,能夠收到這麼多銀元?實話說吧,山賊現在不僅不能夠剿滅,而且要讓他們長期生存下去。」花不謝神秘地說。

    「為什麼?」花不謝的老婆感到莫名其妙。

    「你龜兒子死腦殼,怎麼就不開竅?山賊現在就是我的搖錢樹。山賊一天不滅,我就可以向老百姓要剿賊費。我們不是越來越發財?」花不謝笑罵著,憧憬著自己的發財之道。

    「你這樣子不是養虎為患嗎?現在十方境內的山賊就有就幾波了,老百姓已經怨聲載道。他們交了銀元,就是想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你怎麼收了銀元,又沒有剿賊,對得起老百姓嗎?以後,上司查下來,你怎麼脫得到手?」花不謝的老婆非常擔憂起來。

    「媽喲!我現在的上司就是前賀縣大老爺。我給他孝敬一些銀元,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老百姓怨聲載道,他們能夠把官府怎麼樣?如果又鬧事的,就抓起來,當成山賊處理,不就擺平了。那樣子我們還能夠一舉兩得。」花不謝洋洋得意地說。

    「嗯!照你這麼說,我們的發財之道就無限光明囉?」花不謝的老婆這下子高興了。

    「對了!趕快收拾銀元吧!」花不謝心滿意足地吩咐起來。

    「好!我馬上收拾。」花不謝的老婆答應著,就開始收拾銀元了。

    他們的行動卻被房子上的人聽見了。這個人就是假衍。假衍當時變成石獅子以後,在老百姓的打罵之下,就變成了麻雀飛走了。他的行動,很快就在縣城傳開了。一個小毛賊能夠變化的消息越穿越神。許多老百姓整來人人自危。假衍所到之處,都讓老百姓喊打。都在心底裡對小毛賊深惡痛絕。所以,假衍只要成為自身的樣子,就有人認出了,就會引來人們喊打。他心裡非常痛苦,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他後來想到了飛鳥天王和自己這次下山來的行動就是救四天王,現在飛鳥天王又被抓住了,自己一個人連藏身之處都沒有了,應該怎麼辦?在迷惘的時候,想到這一段時間飛鳥天王和其他天王對自己的好處,就現出了原形,在一個僻靜處藏到天黑。他花了好多時間,都沒有找到飛鳥天王的蹤跡。就這樣,他時常流浪了好多天。後來,假衍就想到了去衙門裡面找到飛鳥天王再說。他趁著夜色,變成了一隻黑貓,就在衙門四處轉悠。這陣就正好路過花不謝住處的房子,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話,就在房子上細心地聽著。結果就聽見花不謝和老婆在說如何整到了銀元的事情。假衍心想:這個冠冕堂皇的縣大老爺就利用我們這些山賊的名頭,向老百姓斂財。未免太不講道德了嘛!於是,他輕輕地揭開一片瓦,嘴巴頭默默地念道:「不義之財快過來吧!」

    假衍一邊念,花不謝屋子裡面的銀元就立刻成了一串,向房子上飛。假衍趕緊用身邊的口袋裝著。花不謝的屋子裡面,花不謝正在高高興興地喝酒。他老婆正在收拾銀元。突然,銀元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倏倏地向房子上飛著。把花不謝老婆嚇了一跳,她看著銀元就往口袋裡面抓,結果是,剛剛把抓住的銀元一鬆手,銀元就開始飛起來。把她急得喊起來:「這是怎麼搞起的嗎?這是怎麼搞起的嘛……」

    「你龜兒子叫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啊?」花不謝頭也不抬罵著。

    「哎呀!你看這些銀元嘛!」花不謝的老婆已經是手忙腳亂了。

    「銀元怎麼啦?收拾不完了是不是?龜兒子,生存是窮鬼!」花不謝仍然漫不經心地罵著。

    「嗨呀!你快些過來幫忙嘛!」花不謝的老婆已經心急如焚了,銀元還是在往上跑。

    「你媽的個吧子!收拾幾個銀元,還要老子來幫忙!」花不謝有些起火,就罵著,抬頭一看,禁不住大吃一驚,他繼續罵道,「你媽喲!這是怎麼一回事?銀元會往天上跑?」他罵著就飛快地跑過去,幫助老婆搶銀元。結果,還是手裡的銀元剛剛放下,就又開始往上跑。兩人禁不住加快了速度,閃電般地把銀元抓住,放在口袋裡面,還是剛剛一鬆手,銀元就飛跑著上去了。花不謝兩口子一會兒就整的滿頭大汗了。花不謝氣喘吁吁地罵著:「媽喲!老子今天晚上遇到鬼囉!這是怎麼搞起的啊……」

    「你是不是得罪財神爺了?才到手的銀元會跑了。」花不謝老婆口不擇言地抱怨起來。

    「屁才是呢!我好久得罪過財神爺嘛!」花不謝已經汗流浹背了,還是不願意失去到手的銀元,仍然一個勁兒地向口袋裡面抓銀元。他的老婆見花不謝沒有洩氣,還是繼續忙碌著。

    花不謝和老婆又忙碌了好久,自己口袋裡面的銀元已經沒有好多了。花不謝急得哭起來,他喘著粗氣,哀求起來:「銀元啊!你為什麼不進入我的口袋嘛?是何方神聖在暗中操縱嘛?您就饒過我們嘛!我馬上用雄雞刀頭和美酒敬獻您!……」

    假衍在房子上覺得好玩,看見花不謝兩口子收拾銀元,累得那麼惱火。真的是揮汗如雨了,兩口子也顧不得擦拭一下。心裡不禁好笑,就來了孩子氣。他用嘴巴一吹,就用一根細繩子把許許多多的銀元綁成了一堆。就讓銀元在繩子的下頭一甩一甩的。宛如銀元在花不謝的房子裡面蕩鞦韆似的。花不謝看見那麼大一坨銀元在一起,趕緊想方設法去抓。他在房子裡面來來去去跑了幾十個來回,也沒有抓住銀元。反而與房子裡面牆壁和其它傢俱撞了好多回。臉上,額頭上,身上撞了好多青紅紫烏的大大小小的包快。花不謝的老婆看見花不謝一個人抓不住銀元,她又跑來幫忙,結果她越幫越忙。兩口子一會兒又撞到一起了,唉喲的聲音,互相碰撞的聲音,接連不斷地發出來。房子裡面的傢俱被兩口子撞翻了不少。這時,銀元一下子就撞在花不謝的腦殼上。花不謝一時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就栽倒在他們起夜的馬桶上。他把馬桶一下子打翻了,屎尿倒了花不謝一身,臭氣立刻就瀰漫了整個屋子。花不謝氣得大罵起來:「媽的個吧子!老子今天撞到遇到鬼啦!讓老子這麼倒霉!」

    「哎喲!你快不要那麼罵人啦!你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你不是許了用雄雞刀頭和像話拉著敬獻嗎?快些起來去啊!」花不謝的老婆馬上制止著花不謝。

    「你喊人快些去辦理啊!」花不謝坐在屎尿水裡面,還在喘著粗氣,沒好氣地罵道。

    「嗨呀!你要親手去啊!否則,神靈寬恕咱們的。」花不謝的老婆趕忙壓低聲音說著。

    花不謝一想,老婆說的對,自己整了這麼多銀元的事情,不能夠讓外人知道了。但是,花不謝馬上就抱怨起來了:「哎喲!你龜兒子不知道我是少爺長大的啊?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這陣有本事把雄雞殺死嗎?」

    「哎呀!這下子不好辦了。我還是是千金小姐啊!殺雞的本事那裡也啊?」花不謝的老婆一下子焉氣了。但她還是捨不得吊著的銀元,還在繼續追逐著。

    兩口子想了一陣,還是花不謝腦殼打得滑一些。他匆匆忙忙跑出去,不一會兒就抓來了一隻紅雞公,右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進門就把門死死地關了。他急切地說:「老婆子,快些來。你抓住雞腦殼。我來動手。」

    「你要幹什麼?我來殺雞啊!」花不謝這時候已經平靜了不少。

    「還是你自個兒殺吧!我要追逐銀元。我一停手,銀元不見了,怎麼辦?」花不謝的老婆還是在盯著銀元追逐著。她雖然氣喘吁吁的,但還是不言輕易放棄。

    花不謝略一思考,覺得老婆子說的有道理,就只好自己動手了,但是,他左整,也沒有辦法殺死紅雞公,右整,也沒有辦法殺死紅雞公。後來,他乾脆用右腳踩著雞腦殼。紅雞公這下子掙扎要好多了。於是,他一刀向紅雞公的頸子砍了下去。雞腦殼和紅雞公的頸子立刻就立刻了。紅雞公的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並且紅雞公的身體胡亂跳來跳去。紅雞公的鮮血噴了花不謝一身不說,而且隨著紅雞公掙扎的身體,血滴子胡亂飛濺。花不謝在躲閃之際,右手的菜刀被紅雞公撞了一下,菜刀就落下來。事有湊巧,菜刀就砍在花不謝的腳桿上,小腿被砍了兩寸多長一條口子,馬上就血流如注。把花不謝立即痛得「唉喲!唉喲」的叫喚起來。當然,紅雞公一會兒又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哎呀!你是怎麼啦?怎麼抱著腳桿幹什麼?」花不謝的老婆本來以為花不謝有些出息了。紅雞公在他手裡也能夠殺死了。但是,她沒有想到,花不謝竟然把腳桿抱著叫喚起來。

    「老婆子呢!我遭凶了!唉喲,唉喲……」花不謝一個勁兒地叫喚著,痛苦不堪。

    「哎喲!你怎麼把腳桿砍到了嘛!」花不謝的老婆抱怨著,就蹲在花不謝面前擦看著。果然這陣還是從花不謝的手指縫裡面汨汨地冒出血來。紅雞公的血,花不謝的血,人的屎尿水一起參合著,把花不謝整的就像一個叫花子。花不謝的老婆沒法,只好撕了一塊白布把花不謝的傷口包起來。她使勁把花不謝拉著,剛剛站起來,繩子上吊著的一大堆銀元就撞過來,把花不謝兩口子又撞到在血泊之中。這下子把花不謝的老婆身上也糊了許多屎尿水和血。她趕緊想掙扎著爬起來。殊不知地上是滑的,又把她摔了一個撲爬。這下子她的一身就幾乎沾滿了屎尿水和血。兩口子就更加臭不可聞了。

    花不謝已經整的筋疲力盡,他只好艱難地跪下乞求著:「老天爺啊!您就饒恕了我們吧!我再也不巧立名目收刮民脂民膏了!你就饒恕我們吧!……」

    花不謝的老婆還是好一陣才爬起來,跪在屎尿和血污之中,不斷地磕著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著:「天老爺啊!我們知錯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假衍看著花不謝兩口子的可憐相,簡直是忍俊不禁。於是,他用氣流向著花不謝的房子裡面,甕聲甕氣地說:「你是一縣之主,人們把你稱為『父母官』,就算是夠尊敬你的了。你巧立名目要老百姓出錢剿滅山賊,肅清本地的邪惡勢力是對的。可是,你現在把這些銀元據為己有。你自以為得計,把老百姓蒙在鼓裡。你未必然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的道理?我就是財神爺派來巡視人間用銀子錢的事情的。你幹的這個勾當,我只好替財神爺把銀元給你收了。我暫時不罰你,給你留幾十個銀元用著。你如果真的好好地給老百姓當好父母官,皇上會給錢的。不過,你幹的這些貪贓枉法的事情,我必須向財神爺報告!」

    花不謝聽見房子上的聲音,也不辨如何,就磕頭如搗蒜地乞求起來:「上仙不要報告啊!不要報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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