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十三回   假衍身上謎   山賊實無奈
    王嫂等人和孩子們看到飛鳥天王又惡狠狠地向假衍走去。各人心裡雖然緊張起來,但是,大家對假衍剛才的行動簡直無法理解。因為大家清楚地知道假衍在喊金玲道人的時候,假衍身下的火焰一下子就席捲了金玲道人。未必然假衍真的是妖邪附身啊?因此,各人都心存疑問。但是,又怕飛鳥天王對假衍實施暴行,所以,各人都死死地盯著飛鳥的行動。

    飛鳥天王是最覺得憋屈的。因為自己滿心希望請了金玲道人這樣手段高明的法師,會一舉制服假衍身上的妖邪的。但是,自己沒有想到,金玲道人做的那麼凶,就被假衍喊了兩次名字。金玲道人就被整的那麼惱火了。自己雖然氣鼓鼓走到假衍跟前,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沒有敢發火,只是凶巴巴地說:「小子,我們不驅除你身上的妖邪了。老子放你下來!」飛鳥天王說著,就把假衍從大樹上放了。任才和孩子們都圍上去問長問短。王嫂等人也過來,情切地拉著假衍的手,問這問那。毛茸茸興沖沖地跑過來問道:「假衍哥沒有傷著那裡吧?」

    「沒有!謝謝大家的關心了!」假衍笑著回答以後,就和王嫂等人向平時居住的山洞走去了。一路行來,大家都高興極了。

    人們說說笑笑就回到了山洞。矮個子高興地說:「假衍哥,你穿的這個黑狗皮好安逸哦!」

    「你知道什麼地方安逸?」任才樂呵呵地問道。

    「不怕火燒,不怕刀割。」矮個子的臉在假衍的黑狗皮磨蹭著,自豪地回答。

    「還有就是讓假衍哥熱和!」毛茸茸樂不可支地笑著說。

    孩子們還在七嘴八舌議論。王嫂就打斷了大家的話,她說:「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問假衍。」孩子們慢慢地靜下來以後,王嫂繼續問道:「假衍,你能夠給我們說一說黑狗皮為什麼不怕火燒,不怕刀割?而且穿在你身上就脫不下來?」

    其他人也想知道黑狗皮的奧秘,所以都靜靜地聽著假衍回答。山洞裡面一下子就靜下來了。假衍就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黑狗皮的問題。自己覺得不便於怎麼說實話。但是,自己又不能夠讓王嫂等人和孩子們失望。只好敷衍著:「我還是不知道黑狗皮是怎麼一回事!可能就是非常牢靠吧!」

    「不,你沒有說實話!為什麼你開口喊整你的人的名字,那個人就遭殃了?」任才認真問道,心裡覺得假衍不是誠實的孩子。心裡有些不滿。

    「就是,假衍哥沒有說實話!你就把黑狗皮的秘密告訴我們嘛!」矮個子不高興了。

    「我們都是好夥伴吧?怎麼不說實話?」毛茸茸還是一個勁兒地問道。

    「嗯,這個,這個……」假衍一時間不好敷衍下去了,在支吾以後又說,「哎呀,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說的都是老實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王嫂悄悄地問假衍。

    「沒有啊!我說的就是老實話!」假衍心裡決定,不能夠對二郎爺食言,只好說謊了。

    大家見假衍不肯說實話,也無可奈何。各自就慢慢地休息起來,不怎麼理假衍了。

    飛鳥天王把假衍放走以後,心裡悶悶不樂的到了大王宮。無敵大王認為金玲道人沒有把假衍身上的妖邪驅除,心裡也不高興。但是金玲道人要給自己說什麼?所以,還是備辦了酒菜,招待金玲道人。這時候,酒菜剛剛擺好,大家已經入座了。無敵大王還是笑著說:「今天辛苦金玲法師了!我首先敬你一杯!」無敵大王說著,就一口乾了自己碗裡的酒。

    「謝謝各位大王了!」金玲道人還是一口乾了自己碗裡的酒,然後才說,「唉,假衍這小子身上的黑狗皮非常蹊蹺。他腦殼裡面的妖術也非常了得。你們待我這麼親切,我索性就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們!」

    「謝謝金玲法師的指教!其實我們還是知道假衍那個小子的黑狗皮蹊蹺,而且知道他被別人整的時候,他就喊別人的名字。別人就受同樣的刑法了。我們那天打他,他就喊我們。我們幾個都好像被打得惱火了,各自疼痛難當。所以,我們認為假衍那小子是妖邪附身了。就是不知道他身上是什麼妖邪。就請法師來驅邪了。」無敵大王一邊解釋,一邊喝著酒。

    「我剛才就遇到了同樣的遭遇,所以,我的身上一下子就著火了。」金玲道人都還有些心有餘悸。他放下酒碗,又說,「以我多年降妖除魔的經驗來說。假衍這個小子可能遇到了那路正神的法術。他被別人折磨什麼,就喊別人的名字,別人就疼痛的法術。原來傳說在萬法歸宗裡面有,是不是真的,我還是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的這種妖術還要厲害許多倍。我連他的妖術的出處都不知道,所以,我被燒得惱火。另外,他身上的黑狗皮來歷更加奇特。黑狗皮好像只有二郎爺的哮天犬是那種樣子。你們這些地方有沒有二郎爺的廟宇?如果有,可能那個小子遇到二郎爺的八九元功了。如果我估計的是真的,你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哇!金玲法師說的是真的啊?」四天王一下子驚呆了。

    「不可能是真的!因為二郎爺是神仙,誰也沒有見過神仙是什麼樣子的。你說的八九元功只是《封神演義》裡面玉鼎真人傳授給楊戩的說法。八九元功究竟怎麼樣,有些什麼內容,是無人知曉的。所以,我認為假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學到,或者遇到八九元功的事情。」二天王振振有詞地說。心裡根本就不相信金玲道人的話。

    「我只是估計而已,二天王可信可不信。」金玲道人馬上敷衍起來。

    「不過,我們周圍好遠都沒有二郎爺的廟宇。假衍那小子怎麼遇到了二郎爺的八九元功?他未必然有本事把二郎爺的哮天犬整死,把黑狗皮剮了,自己穿起?」三天王分析起來。

    「唉!沒有想到,我們縱橫馳騁方圓幾百餘里。竟然被一個六七歲的小子難住了。這樣子,我們以後怎麼生存?」飛鳥天王有些垂頭喪氣了。

    「你們不要不相信假衍那個小子的東西。我們練的是實實在在的武功,他遇到了不管是仙術,還是妖術。我們肯定是整不贏的。所以,應該注意一點。」無敵大王心裡還是有些虛火,心裡不禁冒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隱憂。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未必然就讓假衍那個小子放肆下去?」二天王於心不甘。

    「我看你們還是謹慎為好。不要小看了假衍這個六七歲的孩子。因為剛才你們看到的,我們把他收拾不了的。」金玲道人對假衍附身的妖術似乎心裡沒有底,就只好勸道。

    「未必然,我們就被一個小孩子嚇住啦?哼,簡直豈有此理!」四天王還是於心不甘。

    「就是,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把假衍這個小子治住才對!」飛鳥說著自己的看法。

    大家又議論了好一陣。無敵大王才下著定論:「我看我們還是好好地練習自己的功夫,好應付一下假衍那個小子的妖術。另外,我們要好言撫慰假衍那個小子。盡力不惹他的妖術。又可能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危害。至於怎麼撫慰,我們要好好地想想!」

    「嗯,我看大王這個辦法可以。小孩子家,給他一點好處,他自然會感激的。我們沒有惹他,他的妖術久而久之自然就失效了。」金玲道人馬上附和起來。

    「我看把他封成為天王,小孩子自然就高興了。把他弄來與我們一起生活,我們給他一定的關心,他自然就為我們所用了。」飛鳥天王認為小孩子可以糊弄的。

    大家思考了一陣,覺得飛鳥天王說的要得,就各自點頭同意了。金玲道人酒足飯飽以後,又收了無敵大王的大禮,這才心滿意足地下山去了。無敵大王說:「飛鳥老弟去把假仁叫來。我們好趁熱打鐵,把我們剛才說的,讓他知道。」

    「好,我馬上就去!」飛鳥答應以後,就叫假衍去了。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飛鳥天王就領著假衍來到了大王宮。山賊們一個個非常熱情,又是倒水,又是叫坐。無敵大王又捧著一些花生,笑容可掬地說:「小孩子剛才受驚了!來,來,來,吃幾個花生。算是給你娃壓驚了!」

    「安?……」假衍看著山賊頭兒們怎麼熱情,竟然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他看著自己有史以來堆在自己面前的花生,心裡面熱乎乎的。眼前出現一幕幕看著大王們吃花生,是那麼香噴噴的。孩子們眼碌碌地看著大王們剝花生吃,香氣飄進自己的鼻子,讓人饞的直流口水。但是,大王們那裡捨得給孩子們半個花生?現在,這麼多花生擺在自己面前,就可以自由享用了。假衍被突如其來的好事驚呆了。他覺得花生非常香,但大王們心裡是什麼意思?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敢吃花生?所以,假衍呆愣愣地看著花生,看著大王們。

    「小孩子怎麼啦?不敢吃花生啊?」無敵大王更加滿面笑容了。

    「這,這……」假衍彷彿看到了無敵大王笑臉後面就是讓人心顫的殺機。那裡敢相信無敵大王面前的一切是真的?心裡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嘿,小孩子還愣神幹什麼?剝花生吃啊!」飛鳥也笑盈盈地說。

    接著,其他天王也笑得非常燦爛。請假衍快些吃花生。假衍只好躡手躡腳地拿了一個花生剝來吃,香噴噴的花生馬上進入了自己的心田。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大王們怎麼就這麼一反常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假衍細細的咀嚼著第一個花生米,覺得花生米香,就是不知道無敵大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噢!這就對了。」無敵大王看見假衍吃花生了,就心滿意足地樂呵呵地說,「我們幾弟兄經過這麼今天對你考驗。認為你的武功已經符合做大王了。並且驗證了附在你身上的是正兒八經的法術,不是妖術。所以,我們決定讓你坐第五把交椅。你就是五天王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接班人。不過,你要努力練習武功,練習自己的法術哦!」

    「對,希望你再接再厲!讓我們的山寨日夜興隆啊!」飛鳥天王接著說。其餘幾個天王也說了許多希望假衍為山寨興隆的話。更加把假衍搞的莫名其妙的了。

    無敵大王等人的話,讓假衍更加雲裡霧裡,他把一個花生吃完以後,就不敢繼續吃花生了。他呆愣愣看著這些對老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山賊頭子,這陣竟然就像脫胎換骨了似的。他驚奇地問道:  「我?我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成了大王?還坐第五把交椅?」

    「啊!這是真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們的話?六七歲的孩子怎麼啦?六七歲的孩子當天王,說明你有本事嘛!以後我們還要在孩子們當中提拔天王的。」無敵大王認為假衍一定是對做五天王了,非常喜歡,有些不相信是真的。就更加熱情地補充起來。

    其他天王又再次補充,假衍才相信了。但是自己哪裡高興的起來?他左思右想之後,就悟出了自己封了五天王,與自己遇到了二郎爺的八九元功有關係。於是,假衍就想到了試探一下山賊頭兒們的心思。他天真地說:「我當五天王了!我要把這個喜訊告訴我的父母親,並且越快越好,你們能夠允許嗎?」

    「當然可以允許!不過你還小,我派飛鳥天王與你擇一個良辰吉日去吧!」無敵大王見假衍有些過分,又不想把大王們剛剛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搞砸了,只好答應了。

    「哇!要見到父母親囉!要見到父母親囉!」假衍覺得見到父母的機會從天而降,心裡的激動難以抑制,一下子就高興得跳起來。

    「覺得當了天王高興嗎?」飛鳥想把假衍的興奮再推一把,就更加樂呵呵地說。

    「嗯!高興,高興啊!」假衍天真的拍起手來,心裡的激動已經是不言而喻。

    「你知道嗎?當天王,一定自己要有本事。你要給孩子們說清楚哦!」飛鳥天王認真地說。目的就是要進一步穩住假衍。讓假衍對大王們產生感激之情。

    「好,我一定給孩子們說,人人有本事都可以爭取做天王的。」假衍興奮之極地說。

    「好了,你以後就居住大王宮裡面的菊花山洞。裡面的傢俱都是比較齊全的了。如果你害怕,就喊王嫂來陪你,你看如何?」無敵大王馬上安排著。

    「好!謝謝大王們的關心!」假衍馬上致謝了,心裡面想到,自己總算熬到頭了。

    「好,飛鳥天王和你去把這麼好的喜訊告訴大家吧!」無敵大王笑著說。

    飛鳥天王帶領假衍到了孩子們居住的地方。首先就把花生分給大家了。各人雖然只拿到了一個花生米,但是,各人都捨不得一口吃掉。各自把花生米看了又看,聞了又聞,人人都陶醉在花生米的香氣之中。飛鳥天王看見小孩子們這麼一點小恩惠就陶醉了,心裡升起了一陣莫名的鄙視。但是,一覺得非常欣慰,因為孩子們的確太好糊弄了。於是,他正兒八經地說:「大家聞著花生米香嗎?」

    「香!」孩子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認為香就好!你們以後就要聽話,好吃的會越來越多。假衍就是其中的例子。我們經過這麼多天的考察。我們看到他身上不是妖術,而是仙術。為了表彰他的本事。他現在是五天王了。不但有了自己的山洞,而且以後就和天王們吃喝在一起了。如果以後那個有本事,我們還要繼續推舉他為天王的。」飛鳥天王越說越自豪,就像和假衍親密得很似的。

    「哇!假衍哥是天王啦?我們好高興,好高興啊!」孩子們亂七八糟地吼叫起來。

    飛鳥天王見孩子們這麼興奮,心裡面認為把假衍已經完全籠絡到手了。他輕輕地走了以後。孩子們還在一個勁兒地高興。這時候,王嫂從我們進來了,他看見孩子們高興,就親切地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假衍哥當五天王啦!」孩子們興高采烈地說。

    王嫂聽了以後,宛如遇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她馬上嚴肅地說:「你們聽著,這裡的天王就是山賊頭子。你們都是善良百姓家裡的孩子,你們為假衍做了五天王而高興,是不是你們又想將來成為山賊啊?」

    「山賊是什麼啊?」任才見王嫂那麼嚴肅,心裡有些不解,就認真地問道。

    「山賊就是殺人放火,對老百姓無惡不作的壞人!」王嫂氣憤地解釋起來。

    「哦!山賊那麼壞,假衍哥不要當五天王啊!」許多孩子都勸說著假衍。

    「王阿姨就原諒我吧!我答應當五天王以後,就可以回去見我的父母親了。無敵大王說我太小,並且還要派飛鳥天王與我一起回家去。」假衍剛才的高興勁兒一下子就不見了。

    「傻孩子!你不能夠依靠山賊頭子的力量回家看父母啊!只要你有本事,以後還怕見不著你的父母親嗎?所以,我們不能夠相信山賊的話!」王嫂撫摸著假衍的頭說。

    「嘿嘿!難怪孩子們越來越怪。原來就是你這個老雞婆在這裡面作怪。兄弟們把這個翻弄是非的王老雞婆帶走!」正當王嫂在正兒八經教育孩子們的時候,冷不防飛鳥天王又進來了。他原以為把假衍喊過去,再進行一番籠絡。殊不知遇到了王嫂的話,就起火了。

    「是!」幾個嘍囉答應著,就如狼似虎似的把王嫂抓起來了。並且推推搡搡地掀出去了。飛鳥天王也跟著出來了。嘍囉很快把王嫂押到了大王宮的空地上。孩子們也一窩蜂跟了出來。

    「把王老雞婆吊起來!讓她嘗一嘗煽風點火的滋味!」飛鳥天王怒氣沖沖地命令著。

    「不,你們不能吊王阿姨!她沒有說什麼啊!」假衍馬上就向飛鳥天王說明。

    「我親自聽見的,難道有誤嗎?」飛鳥天王一本正經地質問著。

    「你們難道不是山賊嗎?你們沒有燒殺搶掠?」王嫂義憤填膺地喝問起來。

    「五天王聽見了嗎?她還在胡說八道呢!」飛鳥天王似乎證據確鑿了,然後又命令,「兄弟們把這個撥弄是非的老雞婆吊起來!」

    嘍囉們馬上就採取行動了,轉眼之間就把王嫂吊在一棵彎彎的菩提樹上。把王嫂痛得大罵起來:「你們這些強盜,你們這些土匪。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

    「老子叫你罵!老子叫你罵!」飛鳥很快就怒火中燒了,拿著樹條子就抽打王嫂。

    「飛鳥師傅住手吧!我當五天王就是了!」假衍看見飛鳥把王嫂抽打的厲害。王嫂罵聲不絕之中,很快就傷痕纍纍了,心裡面悲傷萬分,只好答應了山賊們的要求。

    「假衍不能答應做五天王啊!你當了五天王就是山賊頭兒了。你這一輩子就不能夠洗脫山賊這個惡名了,你為什麼要自己毀了自己的前途啊?王阿姨死不足惜,你不能入賊道,不能入賊道啊!」王嫂見假衍為了自己就要背上山賊的惡名了,簡直心如刀絞。

    「你媽的個吧子!山賊有什麼不好?天天稱王,頓頓吃香的喝辣的。玩的是漂亮女人,住的是整潔美觀的地方。假衍有本事了,當然應該稱王。你不想讓他過上好日子嗎?龜兒子窮老雞婆,簡直是窮極無聊的東西!」飛鳥天王惡狠狠地罵起來。

    「假衍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又是移民的後代,就是窮死,也不要和你們這些山賊為伍。老娘也是出生於書香門第之家。身在賊窟,不染賊氣的。」王嫂忍著疼痛,怒罵著。

    飛鳥天王更加起火了,他吼叫起來:「你狗日的老雞婆,是想死了嗎?」說著就舉刀了,要向王嫂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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