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斗:丑後傾城 傾盡天下 第230章 鴻門宴(5)
    說實話,樓漠白會來,倒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想不明白,樓漠白此番獻禮的舉動到底有何目的。

    是為了試探青曼?還是說,是為了試探他?

    樓漠白這麼做,是不是在向他暗示,他和他之間的合作有可能會實現?又或者,他公然在言語上輕薄青曼,是在向他示威?

    有一點他很在意,樓漠白和青曼到底認不認識?

    倘若認識,剛才的送禮和對話是不是在暗中傳達著什麼信息?那對玉鐲,是不是暗藏乾坤?

    倘若不認識,那對玉鐲對青曼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會不會對她腹中的胎兒造成傷害?

    之前在洛陽的時候,樓漠白曾經出現。那時的他,好像就是衝著青曼來的。

    對於預言的事,他又到底知道多少?他是不是也有稱霸天下的野心?

    又或者,他想與他將這天下一分為二?

    抑或,他就只是想玩一玩,從中隨意撈取一點好處便全身而退?

    樓漠白不是個尋常人物,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摸透。他,恐怕得防著他點。還有完顏不破和司馬流雲,這兩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也要多多留意。

    如果他打探到的消息可靠,過不了多久,完顏不破便會是北漠新一任的可汗。

    而司馬流雲,那可是司馬明兮的智囊,西越的軍師級人物。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栽在他的手裡,難以翻身。

    想到這裡,南宮宣的視線不自覺地往司馬流雲和完顏不破所在的位置飄去,眸底閃爍著幽暗的光……

    表演在繼續……

    琴音飄飄,舞影動人,隨著舞姬們的舞衣在空中靈動輕舞,好似一根根羽毛劃過人們的心尖,激起一陣陣無形的漣漪,一層一層蕩漾開去。

    雙眸注視著舞姬們的舞步,司馬流雲的思緒卻是早已飄到了遠方,如清晨在薄霧中散步那般清醒。

    樓漠白,李青曼,南宮宣……

    樓漠白此次參加壽宴到底是為了什麼?李青曼……她,真的打算幫南宮宣了嗎?

    任誰都看得出,樓漠白剛才是在戲耍蕭太后,根本沒把蕭太后放在眼裡。而他轉瞬卻送禮物給她,言語上聽上去是有些輕浮,有不妥之處,可他的態度,看上去卻沒有半分的不敬。

    如若細究他的言談,便能發現,他是在誇讚她出塵脫俗,即便是晶瑩剔透的玉鐲也及不上。

    不管樓漠白用意為何,她方才都巧言化解了一場無形的尷尬,無形中,她幫了南宮宣一回。

    當真是因為有了南宮宣的孩子,她便忘了當初她說的那些話嗎?

    這是不是證明,她愛上了南宮宣?她若愛南宮宣,那南宮瑾和那個夜無殤呢?他們在她心中又是什麼份量?

    還記得在洛陽時,她與夜無殤是那般的親密,關係看上去非同一般。這才沒過多久,她便開始維護南宮宣,這……

    倘若是因為孩子的牽絆,她便改變了心意,倒戈相向,那他……便不能留她了。又或者,他可以替她斬斷她與南宮宣之間的牽絆,讓她離開南宮宣……

    今晚,南宮宣只怕是念在生母生辰的份上,暫時不採取任何行動。那麼,一切,就看明晚和後晚的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實在無聊的李青曼緩緩起身,來到南宮宣身旁輕聲道:「我乏了,就先退下了。」說完,不等南宮宣首肯,也不曾看蕭柔一眼,她抬腳便離開了。

    見她離開,蕭柔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而南宮宣,鎖住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然後才收回了視線,繼續觀看下方的表演。

    原本坐在她斜後方的蘭妃見她神色淡漠地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哼!乏了?太后都還沒有離席,她居然敢提前離開?!當真是仗著自己懷孕便可以為所欲為?誰給她的這個權利?

    這樣也就罷了,她擺什麼高架子?她專門為她挑的那些衣裳料子所做的宮裝,她居然全讓人給送回了御繡坊,她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些珠寶玉石,牡丹華服,她可是想要穿出來給別人看都沒有機會,就因為她只是個妃,而不是中宮皇后。可她倒好,居然不領情,還穿著她原本的衣裳出席壽宴。當真是以為她長得美,便穿什麼都好看嗎?

    還有,看她和皇上說話的態度,那是一國之後該有的態度嗎?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就那麼寵她?

    這過去的一個月,皇上除了到過她的藍玉殿幾次,其餘時候便都是在坤寧宮留宿。她真搞不懂,她李青曼除了長得標緻了點,身材誘惑了一點,還有哪裡好的?皇上為什麼就那麼謎她,還這般的縱容?

    而且,她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和樓漠白調情,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連樓漠白都能迷惑住,看來,她八成是狐狸精轉世,天生就會使狐媚手段,一天到晚就專門勾引男人!等找到機會,她一定會將她從後位上拉下來,踩在腳底!

    待李青曼離開後過了一會兒,夜無殤站了起來,瀟灑地一甩手中的折扇。「時候也不早了,太后和皇上請慢慢欣賞歌舞,樓某就先告辭了。」

    眸底幽光一閃,南宮宣揚了揚眉,「樓公子這就走了?晚宴還沒進行到一半,樓公子何不再坐一會兒?」

    夜無殤唇角輕揚,眸中瀰漫著不達眼底的淺笑。「樓某近日來連夜趕路,今日午時方才到達汴京,這會兒身體有些倦累,就先回去了,告辭。」

    言畢,他轉過身便目不斜視地離開了,沒有再給南宮宣任何說話的機會。

    見他離開,司馬流雲目光微閃,有些想要跟出去。但一想到南宮宣的好戲還沒開演,而他又說他身體倦累,現在找他,有些不合時宜,念及此,司馬流雲便按捺住了心底的心思,心平氣和地看著表演,飲著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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