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天晴 悲傷的協奏曲 有些人,有些事
    「媽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像。」王惠心恍悟。

    「她爸爸我見過一次。」王恩錫覺得這應該不大可能。

    「我聽你爸爸說過,你們小姨20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那年她才20歲,當時還懷著一個孩子。」他媽媽只是覺得像,因為自己畢竟也沒見過本人,只是看過她年輕時候的照片。可是,當看到紫萱的時候,她彷彿就看到了當年的王蘭心。那模樣那神似那眼眸,還有給人的感覺。

    「小心,你是在哪看到過?」王恩錫心想,在美國,自己也沒發現過以前的照片有什麼小姨出現過,聽惠心的語氣她應該見到過。

    「我是在爺爺的盒子裡見過。」王惠心小聲的說道,像是犯錯了的小孩。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爺爺的盒子裡?那不是隨著下葬了嗎?她又怎麼會看到。

    「媽媽。哥哥,你們別這樣好不好,我沒去挖爺爺的東西,只是上次不小心在病房外面聽到爺爺說她想小心了,我原以為是我的。正準備走進去。卻聽到爸爸說小心在這,我很奇怪,我明明在外面嘛,所以,」王惠心觀察了一下二人的表情,接著說:「所以我就偷偷的把門推開一條縫,就看到爸爸把一張照片放在爺爺手裡。因為好奇嘛。我就。」王惠心不敢說下去了。

    「你就在盒子入官之前偷翻了爺爺的東西。」王恩錫鄙夷的看著她。爺爺去世的時候就覺得她鬼鬼祟祟的,因為呆的時間短就沒有多注意她。

    「媽,我保證,我是無心的。」王惠心伸出左手,振振有詞。

    「好了,二十年前的事關乎王家的名譽面子,以後誰都不許再提。」她媽媽嚴肅的申明,可是心裡也明白,又怎麼會不提。倘若紫萱真的是蘭心的孩子,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媽,你也不要多疑了。既然小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那紫萱或許就是和小姨有點相像而已,再說了,世間長相相像的人有何止這麼一個呢?」王惠心拉著她的胳膊,恩錫心裡也很認同惠心的說法,畢竟這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

    「或許是我多慮了。好了,都去睡吧。」她媽媽甩甩手,走出恩錫的房間,惠心指了指口型,意思是我也去睡覺了。王恩錫送他們出去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很難眠。

    紫宸手托腮,不知在思考什麼。手上不停擺弄著那個微小的監視器。是監視器,是他放在角落的,卻也恰巧的將蘇石城和溫美艷的對話還有過程都記錄了下來。包括溫美艷和溫笑的對話。

    「原來,那幾個人是。」紫宸回想起那天溫笑陪自己去醫院,路上碰到的那幾個年輕男子,記得當時自己好像是在玩恩思姐姐送的錄音筆,本來想試試效果的,卻沒想回到家就不翼而飛了。難道……

    「姐姐真的知道這件事?那麼我的筆也是她拿走了並不是丟了?」紫宸並不是懷疑什麼,只是不解,既然姐姐知道為什麼沒有揭穿她呢?是為了美艷阿姨和她死去的孩子嗎?

    「原來恩錫哥哥也失去了最愛的人,還是因為自己的愛而害了她。如果他知道真相他會怎麼做?恨自己還是恨溫笑?又能怎麼樣呢,死去的人永遠也活不過來了。」紫宸歎息,為什麼人都在為自己想要得到的而費盡心思不折手段。我和姐姐又將會面臨什麼?我們的家又將會經受什麼?這一切真的是爸爸造成的嗎?如果真的是他,那也無怨。

    十一歲的孩子此刻沒有那個年紀的無憂無慮。天真無害的眼眸中盡顯憂傷。自己一定要堅強,比姐姐強大,這樣才能保護她不讓她擔心。他一直告訴自己,生活還要繼續,要堅強要永遠向前看。壓抑所有的難過所有的悲傷,偽裝出一副不在意的臉色。

    「姐,我會保護你。你也一定要記得,我們永遠不要分開。一定要記得哦。」紫宸躺在床上,一直回想著姐姐的話,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有些人有些事,雖然你不曾在乎不曾謀面過,帶給你的卻是躲避不到的面對還有分離。每個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傷心這樣那樣的憂愁,不關及年齡不限於性格。

    金恩念也是一夜難眠。 一大早頂著熊貓眼下樓,還不斷的捂嘴打哈欠。

    「大小姐。你這是剛醒還是沒睡。」金恩思坐在樓下大廳沙發上,看著一臉疲憊的樣忍不住調侃。

    「我兩個夜晚沒睡了。」恩念白她一眼,從冰箱裡取出牛奶。

    「哦?怎麼了?」恩思假裝看報紙。

    「我爸媽不在吧?」恩念左右察看,是沒看到爸媽的影子。

    「早就出去了。公司有事。」恩思有模有樣的翻著報紙,卻被恩念一把扯開。

    「我覺得晴朗哥哥喜歡紫萱。」恩念心裡很酸,恩思也聽出來了,敢情這丫頭也有難解的題了。呵呵,想到自己又覺得好笑。自己有什麼資格對妹妹說什麼,自己不也是被情所困嗎?如果說世間有什麼問題最難解決莫過於感情之事吧。

    「哦。」簡單的哦了一句,給恩念一種看破紅塵的錯覺。

    「姐,你有點反應好不啦。我都這樣了,你也不寬慰我幾句。雖然我知道感情事不能勉強,可是,好歹你也裝裝樣子呀。」恩念有點小怒。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我說,恩念,認真想一想,你和晴朗這到底算什麼?不是說演戲做給你爸媽看嗎?還是說你已經完全不能自拔了,戲裡戲外分不清。」恩思鄭重的提醒他,本來一開始說好的就是假裝交往。

    「也是哦。算了啦,你不懂。」恩念揮手。恩思心突然間像是被某個東西狠狠攥住一樣,生疼生疼。

    姐姐怎麼會不懂呢?只是就算懂又能怎麼樣?一個心傷的人又怎麼能治癒另一個心傷的人?

    「早餐還沒結束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晴朗帥氣的亮相在姐們眼前。

    「快了。」恩思看了一眼正在啃麵包的恩念。

    「今天星期天,我們出去玩。叫上齊諾。」晴朗走到無動於衷的恩念身邊,像往常一樣摸著她的頭。

    「你們去吧。」恩思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以後還是盡量少見面的好,這樣對誰都好。

    「我也不要去。」恩念接著啃那個麵包,幾分鐘都過去了,麵包還是完整的。

    「誰惹你不高興了。」晴朗低頭看著垂眸的恩念。

    「我怎麼會生氣?我像是生氣的樣子嗎?」恩念忽的站起來,幸好晴朗躲得快,恩思差點沒笑出來。妹妹你真強。

    「恩念,你很像生氣的樣子。」晴朗咳了一聲。恩思也無奈。「走了走了。」說著,晴朗一手拉著一個,扔進跑車後座。沒等兩姐妹反應過來,車已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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