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皮人 鼠王復活 第四十七章  大戰馬面
    月光如銀子,無處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變成了一片黑色。草叢中,蟲聲繁密如落雨。間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隻草鶯「落落落落噓」囀著它的喉嚨,不久之間,這小鳥兒又好像明白什麼,叫聲嘎然而至,噗噗扇著翅膀,頭也不回的飛走了,一場戰火瀰漫的硝煙,一觸即發。

    只見牛頭,身高膀寬,兩隻牛睛爆凸,發出憤怒的火焰,牛鼻朝上,發出一股股殺氣騰騰的熱氣,而頭上兩隻堅硬的牛角,傲立在頭部兩間,酷似兩把堅韌的利劍,只見牛頭,手持鋼叉,站的筆直,牛蹄也不安分的在地上刨著泥土,一股蓄意待發的氣勢,時刻準備著。而馬面也如其名,頭部如馬,馬臉拉的老長,手中握著一根彎曲如蛇的鞭子,而腰間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估計就是勾魂鎖,用來勾凡人魂魄所用。

    「你看這牛頭馬面,身高三尺,手持利器,而我們手無寸鐵,這要如何而戰?」

    若蘭看著凶神惡煞並且高大的牛頭馬面,又看著自己的身形,相差懸殊,不免擔心起來。

    「呼……是嗎?這牛頭馬面乃地獄之衙役,身高三尺不過是他們在人間的形態,他們根本就不堪一擊,有利器又如何,吾徒手也能打敗他們。」

    當鼠王說著「徒手」的時候,看向身形高大的牛頭馬面,是那般自信,而鼠王的每個細胞,骨髓也散發著那份必勝的決心。

    「什麼,徒手,這破鼠居然說徒手!」

    狂妄的傢伙馬面見多了,可是,這廝破鼠居然敢說,徒手與他們打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無法想像。

    「徒手,那好,我就不用武器,來滅滅你這狂妄的傢伙想囂張氣焰。」

    馬面實在看不慣這廝破鼠的嘴臉,那樣唯我獨尊的氣勢,他到底算什麼,什麼東西,居然敢在他們牛頭馬面,前面叫板。

    「看來不了自身實力的人,是無法拯救自己的人。」

    鼠王冷冷的屹立在黑雲已遮半邊天的大地上,無謂的看著將要自取其辱牛頭馬面,那絲不屑,在聲音裡不爆而走。

    只見馬面冷哼一聲,大力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只見鞭子猶如蛇舞,在空中整整環繞了一圈,然後慢慢滾落在草叢中,靜靜躺在地上不動了。此時,馬面陰沉著臉,徒手向前,高大的身體帶著沉重的步伐,「咚咚咚……」震的四周的花草,支離破碎,灑落在空中,摻雜著乾燥飛揚的泥土,彷彿有什麼大難來臨,一切都驚慌失措。

    馬面一邊加快腳步向若蘭的方向,橫衝直闖,一邊怒氣衝天的說:「靈魂,無辜的靈魂,即將爆破,有沒有感受到靈魂爆破的那種恐懼感啊!」

    「心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鼠王聲音裡從容,冷漠的強大氣勢深深影響著若蘭,也震撼著牛頭馬面。

    馬面踏著如鐵般的馬蹄,以疾風之速,快閃到若蘭身邊,雙足併攏,雙手握拳相對,以90度的方向,精準的直擊若蘭頭部,這馬面力大無比,這拳要是打中了,魂飛魄散是少不了的。

    大大的拳頭,蘊含著無窮的威力,只見若蘭,步履輕盈的向左一閃,輕鬆躲開了馬面的攻擊,看來鼠王的判斷並沒有錯,早就看穿了馬面的攻擊的招式。

    「呵呵,拳勁如風,是把好手,可惜,沒有打中啊!」

    輕鬆躲開攻勢的若蘭,對馬面調侃。

    只見馬面冷哼一聲,嘴角向上,也不說話,唯有眼裡射出暴怒的火光,一個左勾拳,一記右勾拳,招招毒辣,招招置人於死地,兇猛而快速的向若蘭衝去。而若蘭聽從鼠王的指示,輕鬆的躲過了馬面的攻擊,而毫髮無損。

    「哦,這就是你所謂的實力嗎?還真是白閃了!」

    鼠王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帶著嘲諷的味道。

    這真還是把馬面惹火了,只見他一聲怒吼,從胸腔爆裂而成,氣急攻心的掄拳急攻,再來一個凌空飛踢,都被若蘭一個側身閃避,輕易躲過。

    一連下來,馬面好幾個急攻,可是若蘭確毫髮無損,只見馬面停下了攻擊,大口喘著粗氣,不服氣的怒嚎著,「你是如何看穿我的招式的?」

    若蘭冷眼看著不堪一擊,確依然不服輸的馬面,冷面一笑,確不說話,而這時,鼠王嗓子低沉,嘿嘿嘿三下冷笑,回答了馬面的問題,「從你還在娘胎的肚子裡,就早已看穿。」

    而馬面聽到鼠王的三聲冷笑,就如聽見了世上最可怕的聲音一般,面如白紙,身子發顫,心裡想到,真是個可怕的人。但馬面那份卑微的自尊,還是不容他認輸,於是兩腳架式凝穩,一個猛然抬腿,劈向若蘭。

    而若蘭毫不在意馬面的攻擊,臉上還露出了那麼一絲興奮之意,好像馬面根本就是她手中的玩物,而馬面看到若蘭,居然如此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哪裡受得這般委屈,於是扭頭給牛頭一個眼色,搭檔多年的牛頭瞬間明白了馬面的意思,只見牛頭拾起草叢裡的鞭子,高高揚起右臂,向上一拋,只見鞭子順利落入馬面手中。

    而手持鞭子的馬面,猶如神向助,連連揮著手中的鞭子,大力鞭打著草叢樹木,頓時,灰塵全飛到半空,塵土落的滿地都是。

    馬面看著若蘭,喝道「這次看你還如何逃,我這神鞭,一鞭肉體破碎,二鞭靈魂出竅,三鞭魂飛魄散,你雖乃鼠妖,不過也是凡人之體,我倒要看看你受得了幾鞭。」

    說完,再次舞動著手裡的鞭子,向若蘭無情揮去,只見鞭子橫空而至,迅速有力的伸向前方,而若蘭雙腳一提,縱身躍起,再次躲過了。沒有得手的馬面,收回鞭子,咬緊牙關,一鼓作氣,一聲暴怒,用盡所有力氣,把鞭子以自身為中心,在頭上劃著大大的圈,快速轉動著。

    鞭子以圓弧狀,快速轉動,帶動著塵土,帶動著碎落的花片,殘草,鞭下來的樹木表皮,瞬間聯成一片,橫著豎著都灰茫茫冷颼颼,一切的東西都被裹在漩渦似的風裡,辨不清哪是樹,哪是地,哪是雲,四面八方全亂,全迷糊了。

    而這時,只見鼠王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的說,「哎,還以為多有意思呢,不過虛有其表,吾不跟你玩了,也讓你見識見識吾的能力。」

    說完若蘭在鼠王的帶動下,踏著呼呼風響,眼神堅定的逆風而行,如穿過萬般險阻,毫不避諱,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馬面跟前,以極速而有力的大爪,瞬間抓住了,剛才還在空中飛舞的鞭子。

    而此刻馬面,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有人還能徒手接住他的鞭子,一時半會回不過神,就呆立在原地,而若蘭豈能讓馬面回神過來,用力扯掉馬面手中的鞭子,向外一擲,然後一個飛腳,踢得馬面向後退了好幾個踉蹌,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一口濃烈的黑血從胸中吐了出來(鬼血是黑色的O(∩_∩)O)。

    月兒高掛,朦朧的月光照射在馬面臉上,而馬面呆呆的坐在亂如雜草的地上,睜睜看著綠油油的草,染上他那詭異的黑血,或驚或愧,或敬或懼,過了良久,仍無說話,一直凝思著。

    擊敗馬面後的若蘭,看著呆立在草叢中,毫無鬥志的馬面,那抹媚笑,飄閃著的幽藍,如嵌滿腐磷的黑色,是那般如然自得。

    「哼,別太得意了,你以為擊敗了馬面,就算完勝了嗎?你可知道,命運的轉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

    牛頭冷眼看著如魂靈脫體般囂張的若蘭,一字一頓的說出他的豪氣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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