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61一往情深深幾許
    女人的淚一喝就會醉,男人的心一揉就會碎,愛也累,恨也累,不愛不恨沒滋味,人生這個命,無人能猜對。

    一夜春宵彷彿一場繁華美夢,夢醒繁華終不見,化作了一段最甜美的記憶深深烙刻入心中,時光流轉,星月變遷這一段記憶也不會褪色,都會美好依舊。

    流年醒來時流蘇依然睡著,她就這麼肆意的賴在自己懷中,流年低頭靜望著二目依閉的流蘇,臉上綻放著一抹緋紅,好不嬌艷,彷彿三月正放的桃花,流年如此這麼放肆專注的望著流蘇,如今懷裡這個女人已成了自己的妻子,是要自己一直保護的人,明知他們只是半生緣,可既然已經結髮為夫妻了,哪怕只能在一起一天一夜自己也要用盡全力保護她,疼惜她,讓她做一個快樂的女人,昨晚他再次夢到了命運神尊,對方再一次警告自己與流蘇的情緣還有不到七年,沒有人看到流年心疼的顫抖,不是因恐死去,而是恐傷了流蘇,這麼多年她對自己毫不保留的愛讓自己一生都無法還清,自己能償還的時間卻只有這七年而已了,醒來時心依然在疼痛,誰曾見,飛虹萬點愁似海。

    流年一邊思量著手隨意的在流蘇光潔柔滑的身上輕輕游離,不知不覺用了些力量,正在睡著的流蘇被這酥麻的感覺給弄醒了,半睜著眼睛帶著濃濃嬌氣的問,什麼時辰了?

    流年忙把思緒拉回來,平靜的回答,「估摸著太陽都出來了,不好意思我弄醒你了。」

    流蘇換了個姿勢繼續賴在流年的懷裡,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這麼快就天亮了啊,你醒來好久了嗎?

    沉思了片刻,流年才說,我醒了也沒多會兒。

    流蘇想到昨晚流年的溫柔這時她的芳心依然亂跳,雖然這會子渾身還在疼痛可卻覺得是幸福的,因為自己終於成了他的女人,自己為他綻放一生唯一的一朵桃花,流蘇把心貼在流年心跳的位置,聽著男子有利的心跳他覺得是這樣的踏實,「流年昨晚可滿意?」流蘇羞答答的問,手指碰了一下臉頰,火辣辣的。

    流年手放在流蘇的纖腰上,思索了一陣,滿是深情的說,春宵一度,勝卻人間無數。

    對於流年的這番回答流蘇自然是滿意的,不過還是故作生氣的說,我不許你文鄒鄒的跟我說話,人家可沒讀那麼多書,聽不懂你這文鄒鄒的話。

    流年笑著答應,說,為夫謹遵娘子之命。

    「你壞。」流蘇嬌笑如花。

    此時花襲人和雲霞早已恭候在門外,看到房門依然緊閉,裡面很是安靜,可看看時辰已經不早了,雲霞就催促說,襲人姐姐你快進去看看,把公子和小姐叫起來吧,該用早膳了,用罷了還得去給太后娘娘問安。

    花襲人連忙搖頭,「我才不去打擾他們,要去你去好了。」

    雲霞見襲人不去,她小聲嘀咕說你不去我也不去。

    兩個丫頭自然誰也不忍心去打攪一對新人,她們一個是流蘇的丫鬟,一個是流年的丫鬟,都跟隨了自己的主子不十多年了,她們見證了這對新人一路走來,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們自然是最開心的。

    少頃,房門開了,首先走出了的是流蘇,今日她脫去了昨日一審新嫁娘的華麗,換了一身顏色鮮艷但很是檢閱的衣裳出來,笑盈盈的和倆人打招呼,「你們倆起的夠早的啊,」

    雲霞笑著說,平日小姐這個時辰早就起來了,你看太陽都曬屁股了。

    花襲人在一旁小聲嘀咕說,人家可是新婚頭一天啊。

    流蘇見花襲人替自己說話自然歡喜的,隨口說哎,還是襲人姐姐最貼心了,不像某人就知道拿別人開心。

    雲霞帶著醋意的說,小姐你有了襲人姐就不要我了不是,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得了新人忘舊人。

    正在這時候流年從裡面走了出來,今日的他如舊一身白衣如雪,俊雅脫俗,他緩步而出,看到流蘇和雲霞,花襲人說笑就忙也湊熱鬧,「誰得了新人忘舊人啊?」流年雖貴為皇子可卻平易近人,會和丫鬟家丁們說笑,這是其最難得的一面,因而如雲霞襲人這等身份的人在流年面前也特別能放得開,感覺不到畏懼與威嚴。

    雲霞見流年過來了就忙走過去故作委屈的說,九公子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們家小姐才嫁過來一天就偏向襲人了,不管我了。

    流蘇沖雲霞俏皮的眨眨眼,走過去挽住流年的胳膊旁若無人的嬌聲嬌氣的說,流年才不會幫著你。

    流年笑著說,雲霞看來我幫不了你了,

    花襲人忙過來說好了好了,咱們都別鬧了,快些準備梳洗,用膳吧。

    早膳之後流年和流蘇坐車去往安寧宮給蕭太后請安,這是流蘇過門兒的頭一天,自然要給婆婆蕭太后驚媳婦茶了,雖然自己不是頭一回和蕭太后相處了,不過去的時候心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自己這回是以媳婦的身份去請安,一路上她都把流年的手攥的很緊很緊。

    安寧宮

    這會子蕭太后正做著喝茶,旁邊蕭皇后陪著,剛剛後宮諸嬪妃請安去了,恢復了寧靜,而宮女說九皇子和九王妃來請安了,蕭太后喜不自勝,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少頃,流年和流蘇雙雙出現在蕭太后面前。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流年說罷朝蕭太后磕了個頭,平日只是跪拜而已,然今天畢竟是新婚頭一回,要鄭重一些。

    流蘇也愛著流年跪下來,「臣媳蘇蘇給母后請安,願母后鳳體康泰,事事如意。「她也給蕭太后磕響頭。

    蕭太后一臉春風的接受了小兒和小兒媳婦的大禮,連忙一手一個把二人攙扶起來,」我兒快快起來,哀家看到你們這樣恩愛哀家真是喜歡啊。」

    流年和流蘇起身之後又給一旁的蕭皇后見禮,蕭皇后同樣是微笑著把二人攙扶起來,對於蕭皇后而言流年不單單是自己的小叔子,同時也是自己的親表弟,感情自然分外恩厚了。

    這時候宮女端來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把紫砂壺,還有三支翡翠茶碗,來到流蘇面前,「奴婢伺候九王妃敬茶。」流蘇拿起茶壺來緩緩的把茶葉倒在了第一個茶碗裡,茶葉在精緻的翡翠茶碗裡顯得分外秦好看,李素端著茶碗緩緩跪倒在蕭太后面前,把茶碗高高舉過頭頂,柔聲道;「母后請用茶。」

    蕭太后連忙接過來,說了聲乖,而後喝了一小口就交給了旁邊的宮女錦繡。

    而後流蘇來驚第二杯,第三杯。

    驚詫完了流蘇挨著流年坐下,蕭皇后靜靜的看著流蘇驚詫的過程自己是感慨萬千的,斯旺西,記從前,十多年之前自己也是這樣給蕭太后敬茶的,那時的自己青春正好,而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亦如現在的流年對流蘇一樣,溫柔似冬日暖陽,和煦仿三月春風拂桃花面,而如今自己卻芳華不再,色衰愛弛,整夜跳盡寒燈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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