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60洞房花燭情幾許
    不要說我錯,不要說你對,恩恩怨怨難分是與非,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書接上回,且說流年與流蘇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拜了天地,正式結為夫妻,流年把流蘇送回洞房之後他重新回到前院與眾人把酒言歡,此時院落裡的賓客都已到了銀安殿正廳,按照品級身份歸處,皇親為一組,以端王為首,其中也包括獨孤王獨孤靖海,國戚為一組,以寧王和端王的岳父當朝太尉鍾離明仁為首,另外以端王妃為首的諸多女眷在皇親國戚不遠處落座,而滿朝文武大臣則分為文臣武將,文臣已丞相蕭順安為首,而武將則已大將軍周國立為首,按照官品依次落座,而諸大臣的夫人按照品級歸坐,還有諸多文人雅士,富商皇商,而蕭太后則由寧王,蕭皇后,寧王妃秋雲及前來觀禮的妃嬪相陪,今日的蕭太后分外歡喜,自己總算在入土之前看到小兒子流年成家了,自己也好去與先皇交代了。一切都已準備繼續,酒菜陸續上了桌,上官俊浩和晴雯,花襲人則陪著流年到處敬酒。

    流年首先要給自己的母親蕭太后敬酒,花襲人幫他把杯子倒滿了,流年端著酒杯恭敬的來到母親面前站立,端著酒杯甚是恭敬的說,母后這杯酒兒臣敬您,今日是兒臣成親之人兒臣要好生感謝母后的恩情。蕭太后端著酒杯眼眶早已濕潤了,「流年,看到你成家哀家就安心了,即使到了酒泉之下也好與你父皇交代了,這杯酒咱們母子二人一起干了,希望你和蘇蘇和和睦睦的,早一點讓哀家報上皇孫。」母子二人碰了杯,然後一起把杯中酒乾了,對於流年蕭太后一直充滿了愧疚,而流年始終對她分外孝順,這使得蕭太后更是不好受。

    給蕭太后敬完了酒流年又給蕭皇后敬酒,而後才輪到給劍辰敬酒。

    慕容劍辰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手裡的瑪瑙酒杯閃爍著耀眼的光暈,而杯中酒的分外的清澈透明,還沒等流年開口,劍辰先說話了,「流年恭喜你終於和蘇蘇有情人成眷屬了,希望你們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首不相棄,恩愛永不離。」流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兄長這杯酒我們一起幹。」倆人相對無言,酒杯一碰,是一聲清脆,而後倆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好不暢快。

    流蘇坐在洞房裡等著流年,陪著她的除了丫鬟雲霞之外還有梧桐,前面太過吵鬧,不適合梧桐停留,因而她才選擇來莫宇軒的洞房陪著流蘇,這新娘的婚床別人是不能隨便坐的,梧桐只好讓雲霞給自己搬了一把高一點兒的椅子坐在了床邊,與蒙著紅蓋頭的流蘇閒聊打發時間,看到坐在婚床上的流蘇她好不羨慕,不知今生今世自己會不會有這麼一日。

    時間在等待裡彷彿漫長了不少,中算到了月出夜黑的時候,前院裡的熱鬧如退了的潮在緩緩散去,此時洞房裡都掌上了燈,燈光裡流蘇那一身紅色的嫁衣分外耀眼奪目。

    流年應付完了賓客之後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莫宇軒而來,寧王和上官俊浩,晴雯,花襲人陪著,今日流年喝了不少的酒,可他素來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因而算不了什麼,可晴雯還是擔心他喝醉,因而在後來的酒裡都摻了水,這一點流年心知肚明,可也沒說,而晴雯卻在提心吊膽生怕會被流年怪罪,一路上她都躲的遠遠的,總算到了莫宇軒洞房門口,門上掛著不少的燈籠,大紅喜字看的分外分明,那喜字都是寧王親自給寫的,可見其對流年婚事的看中。

    寧王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而後側目對身邊的流年說,我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自己進去吧。

    流年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緩步朝洞房走去,而寧王和上官俊浩,晴雯一起折返回去,花襲人則要留下來伺候,不過她沒有進去,而是和其他幾個丫頭一樣在外面守著。

    房門緩緩的開了,梧桐和雲霞望向門口,見流年緩步而入,梧桐趕忙起身,「梧桐給九公子道喜,願公子與蘇蘇恩恩愛愛,風雨同舟,不離不棄。」梧桐靜靜的走到流年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在她眼裡今日的流年分外的美好,他臉上的笑也分外的溫柔,只是自己卻分明看到了他眉宇之間的一絲無可奈何,一絲惆悵,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自己卻還是看的分明。

    流年駐足靜靜的聽完了梧桐的道喜之詞,心裡說不上的滋味,而他還是溫柔優雅的一笑,和緩的說,梧桐你陪了流蘇這麼久一頂累了,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吧。他對梧桐的關心是把持不住的,他們的距離相差幾尺,雖流年不能夠將梧桐的疲憊看的分明,可他能夠感覺的到。

    梧桐平靜的說,多謝公子關心,時候不早了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我先回去了。

    流年沒有說什麼,身子往旁邊一身讓梧桐過去,而後吩咐一旁的雲霞,你快送梧桐回瀟湘館去,這兒不用你伺候了,雲霞答應一聲就忙出去了。

    雲霞攙扶著梧桐走出了莫宇軒,梧桐下意識的抬頭,今夜淡月雲疏,點點星辰好不分明,幾許冷風拂過,彷彿有刺骨的寒,前院的歡愉依然未徹底的退了,可她還是要回去的,閉好門窗也許就能把這熱鬧給居餓了。

    流年緩步朝流蘇走來,而每一步都有些沉重,蒙著蓋頭的流蘇早已迫不及待了,聽流年就站在自己面前可他卻遲遲不肯給自己揭面他是真的有些急躁了。

    正在流蘇急躁的時候流年緩緩伸手鄭重的把蒙在流蘇頭上的紅蓋頭給揭了,而後放在了床頭,解開蓋頭的差男流蘇頓時覺得清新撲面,她狠狠的深呼吸了一下,表情誇張的說,外面的氣息真是好啊,這一天可把我給憋死了。

    流年挨著流蘇坐下,側過身子與流蘇相對,手輕輕的放在流蘇的肩頭,半晌,倆人相顧無言。

    見流年一直沉默著流蘇可是憋不住了,」流年你好好看看我今兒美不美。「怕流年看的不分明流蘇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倒在了流年的懷裡,臉靠在流年的眼前,這樣就可以看的明瞭了。

    流年抱著流蘇的嬌軀,專注的凝視著濃妝艷抹,一身華麗的流蘇,嘴角微微帶出了一抹溫柔的笑,良久才說,你今天甚美,美的讓我要重新認識你一回。流年說的是真心話,他的記憶中流蘇素來都是不拘小節,缺少女子的柔美,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可今日的流蘇描眉畫目,從頭到腳都是精緻的。

    對於流年的誇讚流蘇自然心裡是美滋滋的,彷彿吃了蜜糖一樣,頭上好幾斤沉的鳳冠壓的她難受,嬌嗔著說,這頭上的鳳冠實在太沉了,如果不是讓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早就把它給摘下來了。

    流年體貼的抬手幫流蘇把鳳冠給拿下來放在了一旁,想想流蘇應該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就說,我們先吃點兒東西吧。

    流蘇早就餓的肚子唱空城計了,對於流年的提議當日是喜不自勝了,「好啊,雲霞約莫你這會子能過來,於是才準備了酒菜的,這會子應該還沒冷。」

    倆人緩緩下了床,,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桌案邊並肩而坐。

    桌子上慢是豐盛的菜餚還有各種干鮮果品,一瓶酒,兩支紅瑪瑙的酒杯。

    流蘇拿起酒瓶擰開蓋子,分別把兩個空杯子裡到了酒。

    流年把酒杯端起來,這時候流蘇也端起了自己的被子,倆人側身相對,流年端著杯子陣中的說,蘇兒按照規矩我們得先喝交杯酒,喝了這交杯酒我們可就正式成夫妻了,希望你能夠心甘情願的喝下它。

    流年的花園一落流蘇忙把自己的酒杯送到了流年嘴邊,「流年我從來不曾後悔過,你可知這一日我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我就怕你後悔,我願與你天涯海角相隨,生死相依,只希望從今往後你的心裡只有我,就如我心裡只有你一樣。」邊說流蘇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緩緩下落,打濕了妝容。

    流年知道自己若是再說別的則真就傷了流蘇的心,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說,就讓一切只在不言中,水雲間,悄無言,兩人喝罷了交杯酒,流年見流蘇落淚忙用手溫柔的為他拭去淚水。

    流年一邊給流蘇拭淚一邊說,人說近墨者黑,我看你和梧桐呆久了別的沒學到,居然學會流淚了。

    這句話讓流蘇破涕而笑,「你才近墨者黑,你喝了一天的酒這會子可有醉意?」

    流年笑著說,當然沒有了,我的酒量你是知曉的,再說後面晴雯怕我喝醉了不呢與你洞房居然悄悄的把我酒裡面加了水,好端端的美酒加了水實在是可惜啊。

    流蘇聞言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

    捲簾慢舒,屋子裡只是留下了一盞孤燈,頓時昏暗下來,簾外寒燈冷,簾內情深深。

    流蘇伸手緩緩的把流年的腰帶解開,而與此同時流年的手也在為流蘇脫去羈絆,曾經他們也同床共枕過,可彼此最多也只是和衣擁抱而已,即使一個親吻也沒有那麼綿長,而此刻他們在一起名正言順了,自然不能讓這春曉虛度。花有清香月有音,春宵一刻值千金,窗外寒風冷淒淒,燈花瘦近夜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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