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17既無風雨也無晴3
    夜幕緩緩低垂,有些起風了,梧葉子在風中低聲吟唱,有些許的蒼狼,那隨風飄落的梧葉告知屋外的人夜欲深了,風已冷了。

    劍辰和梧桐坐在亭子裡很是隨意的說著些什麼,其實主要是劍辰在說,梧桐只是擔當一個聽者的角色,然儘管如此她卻傾聽的很是認真,同時會合適宜的插上一句,劍辰主要與梧桐所傾訴的就是近來朝中之事,以及他自己在處理朝政時的一些煩憂,這些梧桐都能聽懂,她雖然不曾踏入政壇,不從參與朝政,可她卻會傾盡所有的能力來為身邊這個與自己傾訴的男人出謀劃策,她只是想為他解憂,正是因為如此劍痕才願意把心中種種與懷裡的女人傾訴,原本以為我自人生多孤獨,如今才知懷抱溫玉乃知音。

    「梧桐我送你回瀟湘館吧,已經起風了,我還要去書房處理一些公事。」短暫的沉默之後,劍辰低柔道,手輕輕的掠過了梧桐那飄柔的秀髮。

    梧桐道;「我現在還無心睡眠,我和你一起去書房可以嗎?」

    「當然。」劍辰渴望與她形影不離,奈何無能隨心願,既是如此,自然格外珍惜每一個相守相依。

    兩人牽手走出了煙雨亭,踏著星月淡淡的光朝銀安殿緩步而去。

    回到書房,丫鬟小紅急忙給二人奉茶,接著就被劍辰給攆了出去。

    梧桐知劍辰此刻心情正好,故她想替連春曉說清,雖然心中甚是不願插手此事,可既然自己已經承諾了七王妃,豈能言而無信?

    「劍辰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希望你能夠應承。」梧桐緩緩的轉到劍辰的身後,緩緩的俯下身子,小手輕輕的環抱住對方的脖子,語帶嬌嗔道,她很少會用一個求字,然這一回她卻用了,必是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她知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這回自己真的救了連春曉,興許自己會在王府少一個敵人,雖她不願與任何人為敵,奈何她的獨寵卻無形之中被已王妃為首的寧王的姬妾們妒恨,從自己走入他生活的那一刻開始梧桐就注定了要成為她人眼裡一粒可惡的沙子。

    劍辰側過身子伸手把梧桐攬在懷裡,低眉淺笑,「看來你也是一個很容易被賄賂的人啊。」

    梧桐微微一怔,「你什麼意思?」她從對方明澈的眼眸裡看出了端倪,她也知雖然劍辰很晚才回到王府,然對於今白天之事必會知曉,可儘管如此梧桐還是故作疑惑,曾幾何時她已經學會了取悅懷抱自己的男人,她知自己的聰穎與智慧該藏要藏,合乎時宜的時候才可展露,只有如此才能給被男人所喜歡。每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懷裡的女人愚笨,可他們卻也不喜歡太過精明的女人,特別是如寧王這般站在高位,作用整個天下的男人,能給得到這般男人的垂青,那麼就要把自己的才智表現的張弛有度,要知曉男人何時需要你明白,何時需要你糊塗,只有把這兩者表現的游刃有餘了,那麼才能真正的抓住男人心。

    梧桐的一臉困惑果然讓寧王為之受用,他似笑非笑道;「你也知我平生最恨巫蠱,所以連春曉我不能饒,沒有將其攆出王府或打或殺就已開恩了,誰料想他們居然還得寸進尺。」

    面對寧王眼眸裡的那一絲冷光,梧桐明白了,可她還是不肯死心,「我想她已經知道錯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我也知春曉夫人是之前最為喜歡的人,你何不念在過去的情分上大事化小,成全了她,再說你也不能老是呆在瀟湘館,也需要一個人伺候不是,春曉夫人正合適嘛。」

    「你休要在多言,她犯什麼錯我都可寬恕,唯獨巫蠱不可恕。」寧王不給梧桐任何情面,斬釘截鐵道。

    梧桐見對方的臉色微微有些暗沉,她也不想為了他人而傷了他們倆的感情,決定不再為難與他,可自己卻真的為難了,雖然自己是被動收下的連春紅的禮物,可常言道拿人家的手軟,沒能夠說動劍辰放了春曉,一時間梧桐不知如何面對秋雲王妃和七王妃,臉上掠過了一絲淡淡的愁雲。

    寧王看梧桐雙眉微粥,自是一眼看穿其內心所想,「我知道這是秋雲和連春紅的意思,這個你不必為難,這禮物你儘管安心手下,至於其他我讓秋雲去跟連春紅說明,如果你把禮物退回去這樣就徹底的把臉給撕破了,這樣也不好。」

    梧桐思量了一下,幽幽道;「也只能如你所說了,我就怕王妃會在七王妃面前為我添油加醋,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只是我與王妃之間的關係你也是明白的。」

    「你的顧慮我自是明白的,你安心,一會兒我去福寧殿一趟,我親自去說,秋雲與我皇家關係甚密,她也知當年母后懷我與流年時,許貴太妃對母后用了巫蠱之術才導致母后早產,流年生來有眼疾,她知我對巫蠱之恨。」劍辰一臉正色道。

    梧桐咬著嘴唇好半天沒有說話,因為一時間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只有聽之任之了。

    ……

    寧王很少回來王妃秋雲的福寧殿,成親三年多他來的次數可以說得清,然當秋雲看到自己心中所致人出現在面前時,她一時之間居然愣在那裡,站在面前的男子風華絕代,驚為天人,情竇初開時她就愛,渴望與之相近,奈何這麼多年他們之間始終難相近,每一次自己的靠近都被他無情的推開。多少個演自己都說獨對孤燈恨氣高,然他卻與她人在纏纏綿綿,紅顏未老情先斷,她嫁了他,注定了一生的等待。

    「劍辰今晚你會留下來嗎?」秋雲緩緩的靠近寧王,身子無力的倒入他的懷中,為了留住他,她願意傾盡所有的柔情。

    寧王下意識的抱住秋雲柔軟的身子,然表情卻甚是淡然,「我來是有事情想和你說的,說完我還要回書房處理公務,改日再來看你。」秋雲的熱情被寧王這無情的話語給徹底的剿滅,剛剛走入雲端的心再一次被打入無底的深谷。

    秋雲努力的平靜著自己情緒,可身子卻捨不得抽離開這個她期待的懷抱,「什麼事?」話語裡沒有任何的溫度,彷彿是一句冷冷的質問。

    寧王正色道;「秋雲你我一起長大,因為你祖母紫嫣長公主的緣故你對我們皇家之事也甚清楚,應該知曉母后因何早產,流年因何天生有眼疾?」

    秋雲點點頭,回答;「當然知曉,這個和你今天來的目的有聯繫嗎?」

    「我平生最恨巫蠱,而那連春曉卻偏要為之,你認為我會寬恕她嗎?」劍辰接著剛才的話言道,語氣與表情始終冷冷的,帶著絲絲的恨意。

    這一下秋雲徹底的明白了對方之來意,故一臉不屑道;「你是讓我替梧桐回絕七王嫂對嗎?再說人家七王嫂是拜託的梧桐又不是我。」

    「你敢說連春紅讓梧桐出面替連春曉求情難道好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寧王再也不願耐心的與秋雲說什麼,語氣明顯比期初冷了不少,聲音不自已的提高,說著欲把秋雲往外推。

    秋雲仰頭望著寧王沉下來的臉,還有他要把自己退出懷中的動作,為了這一絲絲的溫暖秋雲再一次妥協了,「好吧你不要生氣嘛,明日七嫂來找我打牌的時候我跟她說就是。」秋雲嬌嗔道,眉宇之間風情萬種,只待融化男人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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