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16既無風雨也無晴2
    火龍幫在京城的分舵頗具規模,因此對於他們而言想在京城尋找一個人應該是小菜一碟,流蘇按照流年的意思親自去了火龍幫在京城所在的分舵一趟,交代他們尋找獨孤月娘在京城的具體下落,因為他們不認識獨孤月娘,因而流蘇就把月娘的體貌特徵及所佩戴的兵器給眾人描述了一番,一切事情辦妥之後流蘇在分舵停了一陣,然後就回到了王府。

    流蘇回到王府欲去往莫宇軒,因冷紅綃和夢瑤已經離開了,因而流年當即就從銀安殿搬回了莫宇軒。

    「蘇兒你站住。」流蘇正往前走時,迎面過來一人攔住了她之去路,流蘇不看便知攔著自己的是何人,故沖對方調皮的一笑,「二叔你找我有事兒嗎?」來人非別正是上官俊浩。這上官家與寧王的祖父聖宗天聖皇帝慕容伊川乃莫逆之交,二人雖非手足可卻情似手足,當年慕容伊川乃一藩王,而上官俊浩的爺爺上官天絕及其妹上官平與慕容伊川較好,且幫他謀取了本不該屬於他的皇位,從而慕容伊川登上皇位之後論功欣賞,冊封上官天絕為安國公,爵位世襲制,另外還賜給上官家丹書鐵卷,凡是宗族子孫,犯了大錯,可憑此丹書鐵卷保住一條性命,而上官平為義國夫人,從此上官家與皇家有著其密不可分的關係。而火龍幫不但是江湖第一大幫,而且還受皇家庇護,他們的生意買賣無需交稅,同樣火龍幫所管轄地界的百姓無需服兵役。爵位傳到了上官俊浩與其兄上官致遠這一代時,作為長子的上官致遠選擇了火龍幫,因而上官俊浩留在了京城,承襲安國公的席位,因其年歲與寧王彷彿,故先帝特許俊浩與寧王一起。

    上官俊浩望著一眼笑意的流蘇,眼中滿是疼惜,「蘇兒你這是去哪兒了?」

    流蘇忙道;「我去火龍幫分舵一趟,按照九公子的意思讓手下人尋獨孤月娘的下落,二叔興許還不知道吧,今日我和姑姑還有梧桐一起上街玩兒時候碰到了獨孤月娘,她依然要帶梧桐離開,故九公子知曉後特命我去尋那女人的落腳處。」

    上官俊浩聽罷微微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對了流蘇現如今九公子搬回莫宇軒了,我看你也回瀟湘館吧,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和九公子同食痛眠,可你畢竟還不肯給你一個名分,昨夜在觀景台上他都當中拒絕你了,蘇兒你應該懂得退步才是。」上官俊浩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侄女一味的付出卻始終得不到回報,故欲勸流蘇放手。

    流蘇聽罷,故作不以為然的一笑而過,「二叔我知您是捨不得我,對我而言名分真的沒那麼重要,只要能在流年身邊足矣,再說千歲和梧桐之間不也如此嘛。」

    「你和梧桐不一樣,王爺有妻,梧桐只能淪為千歲的妾,因而即使無名無法也可,然九公子無妻,而你們沒有成親就住在一處,旁人一定認為你只是九公子的妾侍而已,我們江湖人雖不太在乎那些虛名,可畢竟女孩子的名節很重要,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別和九公子一起了,除非他答應娶你過門。」上官俊浩一臉嚴肅的對流蘇道,作為一個長著他怎可看的流蘇別別人指指點點,而這王府裡是非向來就多,他不想看到流蘇成為王府女人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

    流蘇自是明白俊浩苦心的,可她卻不願聽從,「二叔一定是聽什麼人在背後嚼舌頭根子了吧,他們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我不在乎,還有流年乃一君子,我們雖然同床共枕,然他卻始終未越雷池,不是他要我留下的,是我堅持要留下的,二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流年,早晚有一天我要他無法把持,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向梧桐那樣為自己心愛的人懷胎生子,興許那時候流年就願意娶我了。」流蘇一臉的叛逆,然而臉卻早已紅做了一團。

    面對流蘇的不遜,俊浩微微歎息,「流蘇你切勿胡來。」

    「二叔是知我性子的,所以您就別勸我了,二叔應該多為自己想想,早日給我找個嬸子才是。」說罷流蘇就速轉身,然後羞答答的邁著大步走開了,望著流蘇漸行漸遠的背影俊浩微微的歎息,雙眉微皺。

    ……

    梧桐勉為其難答應了七王妃連春紅在寧王面前替連春曉求情,晌午過後七王妃就命人給梧桐送來兩盒名貴補品,及一盒珠寶首飾,梧桐不想收的,然而送禮的人送來就離開了,晴雯卻說不收白不收,梧桐卻讓紫鵑把裡屋收起來輕易別動,她想抽個機會把禮物送回去,她沒有把握能夠說動寧王放了連春曉,如事情不成理應退換禮物,從此彼此不再往來的好。

    寧王回王府時已經月卦樹梢了,散朝之後他就在吏部和吏部的官員們一起商議關於官員考核的相關事宜,以及查看都察院送上來的關於各地官員在其任上這三年的業績,忙碌了一整天的他幾乎是筋疲力竭了,他在銀安殿獨自用過了晚膳,然後把安德順和上官俊浩及晴雯叫過來詢問了一些府內之事,然後就來到瀟湘館,陪著梧桐去花園散步了。

    寧王聽母親蕭太后說懷孕的女人要多運動可以有利於生產,自此以後寧王每日都會抽空陪著梧桐在花園裡散步,二人一邊慢走一邊說話,彼此都覺得甚是愜意。

    二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了煙雨亭,寧王主動停下了腳步,「走了一會兒了我們來亭子裡坐坐吧。」

    梧桐點點頭,然後隨著寧王一起走進了亭子,二人並肩而坐,亭子的對面就是水平如鏡的煙雨湖,此時月出,靜靜的湖面上倒映著一輪月光,偶爾的風過使得月兒瞬間支離破碎。

    「近來時日我都比較忙,不能好好的照顧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劍辰側過身雙手放在梧桐的柔肩之上,甚是溫和道,話語裡帶著些許的歉意。

    梧桐也側過身,與之相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的,你安心處理官員考核的事就好。」

    「對了今兒我未能夠去送伯母和夢瑤,她們幾時離開的?」劍辰語氣隨和道。

    梧桐道;「約莫辰時剛過吧,這一別不知幾時才相見,真的希望她們也能住在京城,或者我們能夠一直在獨孤島。」邊說梧桐的眼眸裡邊帶出了幾許的遺憾與渴望。

    寧王微微一笑,手輕輕的按了梧桐的鼻子一下,滿是寵溺道;「人世間的事哪可能事事都按照我們的意願來啊,很多時候都是我命有天不由我的,再說雖不能與伯母和夢瑤一起,可京城還有其他關心你愛你的人啊,應該學會珍惜我們眼前人才是。」珍惜眼前人劍辰說這話時目光專注的望著梧桐,他彷彿是在告誡自己,莫要只思久遠人,眼前之人自己更改去珍惜,去疼愛。

    梧桐滿是感慨道;「興許如此吧。其實我只是懷念獨孤島或是火龍山莊那種與山水相隨,與繁華無緣的自由生活而已。」自始至終梧桐心中都埋藏著一顆自由的種子,她在努力的深埋,可卻依然無法阻止其在自己的心田里生根發芽,她愛眼前的男人,可她更愛自由,然一直都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對於自己最渴望的她只能夠用盡全身力氣學會埋藏,從而將其看的順其自然,風輕雲淡,抱著一種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態來度過每一個日出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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