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09衣帶漸寬終不悔2
    流年安靜的躺在床上,二目微閉,昏黃的燈光映襯的他皎潔絕美。他這次傷的非常嚴重,加上連續多日馬不停蹄的奔波,內力嚴重透支,剛剛慕容紅玉和冷紅綃二人利用其深厚的內力給他療傷,這回整個的他渾身軟成了一團,夜安寧的只剩下了風傳樹葉。慕容劍辰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流年,心在千回百轉,「兄長。她沒事了吧。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那劉廷芳可能不是下毒之人,因為我從風滿堂和馮冷冽的口中得到了證實他們門下沒有劉廷芳,而青城派有個規矩,不收南方人,我若沒記錯這劉廷芳是江南人士吧。」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流年主動打破了這沉寂。

    面對流年對梧桐毫不掩飾的關心劍辰雖心生醋意,可到了這會子自己能怎樣?流年去取藥險些把小命給搭上,不管他是為了誰自己都應該感激,「她已經沒事了,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剛剛紅綃伯母給她看過脈象,說毒素基本已清除,只是氣血不足,陰氣過盛,缺少陽氣,只要把剩下的兩粒藥丸吃下去,然後在繼續滋補就沒事了。劉廷芳的底細我已派人摸清楚了,在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之前我暫時把焦點放在劉廷芳身上以此來麻痺真正的兇手,是一招引蛇出洞。流年這次的事我已全知曉了,我真不知自己該對你說些什麼,流年我只能說謝謝你,謝謝你。」一項高傲的劍辰可曾對他人言謝過,可是此刻他知唯有謝謝二字能夠表達自己對流年的深深感激,可千言萬語在心中,然口開難言半字空。

    流年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裡的光暈依舊甚清澈,他衝著劍辰溫暖的一笑,「兄長何必如此啊,只要能夠為兄長分憂我死而無憾,兄長只需要做一個好夫君,好君主就夠了。」

    劍辰輕輕的握住流年那柔軟充滿溫度的手,靜靜的凝視著他,好半天不知該說些什麼,「明日我會讓她來看你的,還有這回你就多留在京城些日子吧。」劍辰知流年的心思,這時候自己不能在小氣了,應該讓他們見上一面,可是現在梧桐的身體還很是虛弱,故只能夠許他明日。

    流年聞言心中悵然,一朵笑顏在他絕美且滿是疲憊的臉上緩緩的綻開,「兄長打算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名分?」流年不動聲色的問。

    劍辰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沒有正面回答流年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你何時給流蘇一個名分?這麼多年你她為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你不能在對她殘忍下去了。」

    說自己和流蘇的事流年的臉色微微有些暗淡,眉宇之間散出一絲哀愁與無奈,「兄長就別逼我了,我對蘇兒只有虧欠,倘若我娶了她興許會虧欠更多。」

    聽完流年這番說辭劍辰頓敢疑惑起來,同時也略帶氣憤,「流年你可不可也找一個能夠讓我們信服的借口啊,你怎麼可也這樣對待流蘇?我希望這樣牽強的借口你再也不要說了,若讓流蘇聽到她必會傷心的。」因其意難平故劍辰顧不得流年身受內傷,狠狠的給了他一拳頭。

    流年無奈的一笑,臉上掠過了一絲難言的苦澀;「兄長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白,我知道自己對不起流蘇,我也希望和她在一起,可我不能,真的,至於何故我現在還不想說。」流年幽幽道。

    兄弟二人房間裡的談話早被躲在外面偷聽的上官流蘇聽的一清二楚,當她聽到流年那牽強的借口時她的心彷彿針扎一樣的疼痛,通過這番談話流蘇感覺流年是希望和自己在一起的,可他為什麼要拒絕自己?這到底有什麼根由流蘇是不通,她也不想去想,她一直所想的就是能夠留在流年身邊,哪怕沒有名分,除了與君長相久之外她再無別求。

    劍辰離開之後流蘇才走入了流年的房間,她就當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在流年面前她表現的依然如初,「蘇兒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歇息吧。」流蘇坐在了床沿上,把手放在對方的手裡,俯身凝視著面前這個溫柔如水,風華絕代的男子。

    「我要留下來照顧你。」流蘇果斷的說。

    流年笑了笑,拒絕道;「我不需要照顧了,再說襲人就在外面,你還是回瀟湘館吧,這王府裡面是非多,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我共處一室這樣傳去不好。」一路上流蘇都堅持和流年睡在一張床上,為的就是照顧他,他們即使相擁入眠卻也未曾越雷池半步,不是流蘇不想,而是流年。

    面對流年直接的拒絕流蘇的心很是難受,可她還在隱忍,努力的微笑,「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好了,你我都是行走江湖之人還在乎別人口舌不成,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睡在一起,我早就吩咐襲人去睡了,你夜裡還要翻身你一個人根本不行,所以必須有個人在你身邊,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守著你。」流蘇拿出其一貫的霸道來。

    面對流蘇的固執與堅持流年深感無奈,「蘇兒你聽話,快回去吧,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人照顧了。」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流蘇依然很是堅持,隨即把幾根蠟燭吹滅,眼前黑暗一片,寂靜裡流年聽到了流蘇脫衣服的聲音,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把身子往裡面挪了挪。

    ……

    夜安靜的欲讓人窒息,窗外除了明月一輪,就是偶過的風。夜深無眠秋氣清,燈花頻減欲三更。梧桐無力的躺在劍辰溫暖的懷裡,耳靠近他的心臟,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她覺得甚是安寧,即使暴風雨來襲,只要能夠在他的懷裡自己也可以微笑。

    「劍辰;我已經脫險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和之前那樣珍惜我了?」梧桐小心翼翼的問,雙手抱住劍辰的一隻臂膀,這是她心底裡最大的擔憂,人往往都是在面對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

    劍辰淡淡一笑,手指在梧桐消瘦的臉上微微掠過,「你別胡思亂想了,無論何時我都會珍惜你的,我也希望你永遠也能珍惜我。」

    梧桐微微沉吟了一下,話滿深情的柔聲道;「劍辰;今生今世哪怕我在你心中只是雪柔姐姐的替身,只要能與君長相依我就無怨無悔。」原來愛可以讓一個人甘願的捨棄驕傲與尊嚴,即使愛的卑微,然能夠守在所愛之人的身邊,那也是一種幸福,若尋到了那個我們認為對的人就會甘心情願的為其傾盡所有。

    「梧桐;我不會輕易和一個人說誓言,可為了讓你安心我要對你說我慕容劍辰願意辜負天下只為你,寧捨生命不捨情。」雖然這許諾裡沒有一個愛字,可對於梧桐而言勝卻了千萬句我愛你。慕容劍辰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跟梧桐許下承諾,而他一般是一個很少表達心跡之人,可是此刻他卻把自己的心表現的赤條條。他是一個機器驕傲的人,那個愛字很難出口,而此時他卻在和昔日愛人纏綿溫柔的床上給自己現在的愛人許下那海誓山盟,劍辰也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無力自拔的愛上了梧桐,而雪柔的愛卻在慢慢的沖淡,雖然和梧桐只相識了幾個月,可他卻感覺他們彷彿相識了幾千年,也許梧桐林的相遇不是初見,而是他們分離許久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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