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08衣帶漸寬終不悔1
    為了能夠早日抵達京城,讓梧桐早日解除中毒之苦,流年雖身負重傷可一路上他還是和流蘇曉行夜宿,一刻也沒有耽擱下,十天左右的功夫就抵京了,看到流年如此辛苦然流蘇甚是心疼,奈何她固執不過對方,只好從之,一路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一日的晌午過後流年和流蘇回到了王府,此時慕容劍辰,上官俊浩,晴雯還有獨孤夢瑤等人都在門口等著了,事先他們已經接到了流蘇派人送來的口信。

    流蘇攙扶著流年從車上走下來,此時的流年雖然依舊是一身白衣,神態瀟灑,然而他的腳步卻很是沉重,他的絕美容顏遮蓋不在全身的疲憊,流年的內傷太過嚴重,故他每一步都甚是艱辛,且渾身劇痛,他還是面對大家淡然的微笑著。

    「流年,你怎麼了?」劍辰看到受傷的流年心彷彿被瞬間撕裂一般的難受,他料想到流年出事了,可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流年行走江湖數載,也曾受傷過,可卻沒有一次如現在這邊的嚴重,劍辰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顧不得去猜想流年對梧桐的那份愛慕了,就當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搶步上前緊緊的攥住流年的手,而眼圈瞬間就紅了。

    流年聽到了自己最親的兄長滿懷深情且夾帶擔憂的問候,而他的心同樣無法平靜,不管歷經多少艱辛只要能夠見到他的兄長,只要能夠得到解藥為兄長解憂就走狗了,「兄長不用擔心我,只是受了點兒內傷而已,修養幾日就好了,解藥我已經拿到了,她可以脫險了。」此時的流年強忍著疼痛與疲憊故作輕鬆。

    「九叔是誰把您傷成這樣的?」夢瑤過來扶住了流年,看到自己敬重的九叔受了重傷小姑娘甚是氣憤。

    流年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夢瑤的小臉,溫柔笑道;「不用擔心我,關於事情的經過我們一會兒在說吧。」就這樣劍辰和夢瑤扶著流年一起朝府內走去,俊浩,晴雯及流蘇爺仨在後面隨之。

    來到了銀安殿,此時冷紅綃和慕容紅玉也在等候。

    「流年給姑姑和伯母請安了。」來到二人切近流年欲行大禮,紅玉忙起阻止了,「流年;是不是風滿堂把你傷的你?」紅玉拉著流年的手坐下來,與之相對,然後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侄子,看到流年傷勢如此眼中,一項平和的慕容紅玉也甚是憤怒。

    坐在輪椅裡的冷紅綃臉上的表情依然恨是平靜,她靜靜的望著流年,眼睛裡除了安靜再無其他,「流年,一會兒我和你姑姑給你療傷,你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了。」

    流年忙點點頭,謙遜道;「伯母所言甚是,能夠接過風滿堂的三掌還留一條活命我是該慶幸了。」

    「流年你的傷真是風滿堂那老匹夫造成的?」劍辰切齒的問。

    流年沒有否認,「是,挨過三掌能夠拿到解藥我覺得自己真的賺了。」

    「流年把解藥給劍辰吧。」紅綃淡淡的語氣吩咐道。

    流年把目光落在一直默不作聲的流蘇身上,流蘇忙把解藥從身上取了出來,雙手托著遞給了劍辰,「王爺這就是解藥,風滿堂那老東西說只要把藥丸放在溫水裡化開即可,一碗水一粒藥,這是三粒藥丸,一天一粒。」

    劍辰急忙伸手接過了藥丸,如獲至寶一般,這藥丸在一個透明的瓶子裡裝著,每一顆藥丸有兩個黃豆粒那麼大,棗紅色,泛著奪目的光澤。劍辰知這藥丸是流年用性命贏得的,他的手由衷沉甸甸的感覺,故滿懷感激的望著流年。

    紅玉看劍辰拿著藥瓶在發愣自是看穿了他之心思的,忙提醒道;「劍辰,解藥好不容易拿到了你還不快去給梧桐服用,我和你伯母要給流年療傷。」

    「兄長你快去吧,」流年柔和道,他當然明白劍辰此時的心情了,他卻做的心甘情願,現在在只是想梧桐能夠快一點好起來。

    劍辰緩緩的起身邁步欲朝外走去,「劍辰你先留步。」冷紅綃叫住了他。

    「伯母還有何吩咐?」劍辰緩緩轉過身恭敬的望著坐在輪椅裡一臉平和的女人。

    冷紅綃目光落在了劍辰手上的那個藥瓶上,語氣淡淡道;「梧桐服藥之後無論發生什麼狀況你都休得驚慌,我相信風滿堂的為人。」

    劍辰點點頭,「伯母的話劍辰謹記。」說完之後他就緩步朝門外走去。

    流年和流蘇一邊喝茶一邊把他們此去青城山莊的來龍去脈大概的和眾人言說了一番,少頃,慕容紅玉和冷紅綃輪流給流年運功療傷,而晴雯和獨孤夢瑤則陪著流蘇去用飯休息了。

    流年和流蘇回來的消息梧桐也聽說了,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她想只要流年他們回來了,興許自己的命運就可以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了,她相信,真的相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慕容劍辰端著一碗藥來到了梧桐面前,此時梧桐正坐在椅子上看書,雖然眼睛在書頁上,然心卻早已飄遠。

    「把藥喝了。」劍辰來到梧桐面前奪過了她手裡的書扔在了一旁,把一碗黑紅色的藥放在了梧桐面前,空氣裡慢慢的瀰散出一股刺鼻的氣味兒,梧桐看到那碗藥就知這一定是解藥,因為它的色澤和平日自己所用之藥不一樣,這碗藥黑色裡透著淡淡的紅色,而且格外的透亮,那氣味也格外的重。梧桐抬眼滿是疑問的望著劍辰,「這是流年從青城山莊帶回的解藥,你喝了這碗藥就沒事了,我來餵你。」劍辰說著就把盛了一勺藥放到了梧桐的嘴邊。那一股氣味使得梧桐有種窒息的感覺,可她還是張開嘴讓劍辰把藥送入了口中,那一股苦澀讓人有種即可吐出的衝動,可梧桐還是狠狠的吞嚥了下去,苦澀的她想流眼淚,可她還是堅持著把一碗藥全都喝完了,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劍辰把一杯清水放在了梧桐嘴邊。

    梧桐把藥服下後劍辰吩咐紫鵑把藥碗端了出去,因為這藥是用藥丸化開的,故沒有藥物的殘渣。

    劍辰雖擔心流年的傷情,可梧桐剛剛服下藥他自是不能離去的,過了大約一枝香的功夫梧桐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火燒一般的疼痛,而自己的咽喉部位突然之間竟然有直覺了,她吞嚥了一口唾沫卻有了感覺,梧桐甚是信息,她剛想努力的讓自己說話,可就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口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團黑血,血光四濺,因事先無準備故劍辰的衣服上也有了痕跡。

    「梧桐你怎麼了?」劍辰看到梧桐連續吐了幾口黑血,他甚是擔憂,故失聲叫了起來,忙扶住梧桐,此時門外的紫鵑和紫菱也忙推門而入;「王爺,姑娘怎麼了?」

    劍辰剛想讓紫鵑去把冷紅綃叫來,可卻想起了紅綃剛剛的囑咐,無論梧桐有什麼反應暫時不要驚慌,故他只得把話嚥了回去,「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遵旨。」二人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梧桐已經不吐了,她無力的躺在劍辰的懷裡,而蒼白的面色居然慢慢的有了血色,這使得劍辰甚是歡喜,「這藥果然有作用了。」而此時懷裡的梧桐卻雙目緊閉,人事不知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梧桐緩緩的睜開眼睛,此時她依然在劍辰的懷裡,慕容劍辰坐在臥房的床上背靠著床欄緊緊的抱著梧桐,那俊秀的臉上此刻除了憂心再無其他,而看到梧桐睜開眼睛,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梧桐你可算是醒了,讓我好生擔心啊。」劍辰的聲音甚是低沉,略微帶著些許的沙啞,深邃的眼眸裡流淌著柔波,然此時他的心情怎是一個擔心了得。

    梧桐再次吞嚥了口唾沫,而失去知覺的咽喉終於有了知覺,她張開嘴試著去說話,居然,居然發出了聲音,這個聲音彷彿幾個世紀那麼的久遠了,在這寂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劍辰——劍辰——」她的聲音依然柔軟甜美,而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慕容劍辰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曾以為自己今生今世再聽不到這樣的呼喚了,而此時此刻那只能夠在夢中出現的呼喚就在自己的耳際響起,他的心在澎湃,然卻也是難以置信。

    「梧桐;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能說話了》真的嗎?」慕容劍辰捧著梧桐的臉,那欣喜無法自拔,他的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喜色,他的聲音彷彿在跳躍。

    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眶中滑落下來,「劍辰,劍辰,我們都沒做夢對嗎?」

    慕容劍辰望著梨花帶雨的梧桐,此時如夢卻非夢,「我們都沒有做夢,沒有做夢,你已經沒事了。」

    「嗯,我和孩子都沒事了,我終於可以說話了,終於可以說話了。」梧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的心此刻因為失而復得的生命及說話的權利,她再也不用因為未說出心中所想就離去而遺憾了,這一刻她才知自己對於人家說有多麼的留戀,梧桐緊緊的依偎在劍辰的懷裡,雙手在他俊秀的臉上隨意的游離,隔著眼淚她放肆的凝視著他,心有千言萬語,然此刻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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