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87天涯芳草正愁人
    我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你,沒有什麼傷不起,那些笑中帶淚,那些悲歡散聚好的壞的我全都收起。

    晚膳之後寧王把晴雯和安德順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其主要還是詢問他們案子可有眉目了。

    「有什麼進展嗎?」寧王端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語氣冷色的問。

    晴雯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哎;那個啞巴咬舌自盡之後線索就斷了,我去牢房一一詢問過王妃和三位夫人,可她們都說毒不是他們下的,她們的丫鬟也是如此,而且我經過一番察言觀色觀察她們好像沒有在說謊,也不知是她們掩飾的好還是這件事情真的和她們無關。」

    晴雯話音剛落,寧王冷哼了一聲,「還是不能夠就這麼放過她們這幾個,本王總覺得這兇手就是她們四個之中的一個,本王已經交代俊浩密切監視王府人員的出入,若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抓起來,你們倆也要抓緊審問,不要顧及她們的身份,儘管放開手審就是。」寧王知牢房裡關著秋雲她們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怕晴雯和安德森在審問過程中有顧慮,故給了他們絕對的權利。

    「千歲,奴才擔心您把王妃抓起來了,這鍾離太尉那邊會——」往下的話安德順就不說了,他知自己的主子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會明白的,關了別人還成,而這王妃鍾離秋雲乃太尉千金,影響甚大。

    寧王當然明白安德順的弦外之音了,目光裡掠過了一絲寒光,鼻子一哼,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誰能奈我何,從明天開始去他們四個人的住處去搜,說不定能夠從住處那兒尋到蛛絲馬跡,當然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她們的貼身丫鬟,以及紫鵑在內也絕不能放過,本王就不信就不出這個幕後黑手來,還有就是打聽一下那個死了的啞巴平日和什麼人走的比較近,想辦法查一下她的背景。」

    「遵命。」晴雯與安德順忙異口同聲的表示執行寧王之令。

    寧王交代完了這些之後又在書房裡把今日未處理完的公文處理了,雖在忙碌可他的心始終不能夠平靜下來,雖他擔心梧桐,很像一直陪著她,然他卻不能夠因私廢公。

    月華如水,夜幕低垂,週遭除了風過梧葉子的聲音再無其他,越是如此則越發襯出了夜的寧。梧桐靜靜的立在窗前,度對著那一輪還不夠圓滿的月,心如夜沉,微風拂面輕輕的吹亂了她的發,她的雙手無力的扶在窗台上,空對著冷冷的月輝,心中溢滿了傷情,誰會想剛才還是風平浪靜,雲淡風輕,然這一刻就會是禍從天降,無常突現。

    慕容劍辰靜靜的走到了梧桐的背後,看著她在對月出神,心不免微微一疼,雙手不自已的輕輕的從後面把她抱住,輕輕一觸,柔弱無骨的她更加的讓人心疼愛憐。

    梧桐感覺到了男人雙手的力量,她緩緩的轉過身與之相對,剎那之間盈盈粉淚肆意落,絲絲柔腸寸寸斷,她在別人面前可以裝的那麼堅韌勇敢,可在他面前她最後的防線徹底的崩塌,脆弱的淚不停的滑落,一雙含露目裡沁滿了淚水,剎那間仿如那洪水決堤,奔騰不止。

    「愛妃你哭的我心都亂了。」此時此刻劍辰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面對她的淚如雨下自己居然發現是如此的無力自拔,縱使自己擁有天下,掌握著他人的生殺大權又能如何?照樣還是不能夠確保自己心愛的女人和骨肉平安無事,自己擁有無上之權可以呼風喚雨,然自己卻不能夠阻止她的淚流,面對她的危險自己卻無能為力,他好怕好怕若過了九九八十一天倘若無藥可解她和孩子就會徹底的和自己離別,三年前自己已經和雪柔經過了一次死別,他不想在讓悲劇重演了,不想在受一次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憾綿綿無絕期了,再也不要了。

    梧桐也想阻止自己的眼淚,奈何她也無能為力,面對這個她深愛入股的男人他卻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怨與恨,如果自己當日毅然決然的隨了那端木天祐回到南越會如何?為了他自己放棄了與家人相聚,為了他自己放棄了自由,為了他自己寧願忍受和好幾個女人分享一份愛,為了他自己不在去徵求什麼名分,心甘情願的隨著她去南北東西,為了他自己及時極不情願也會與他纏綿,為了他自己甚至放下驕傲甘願做一個憶故人的替身,為了他自己……若沒有來到這個是非之地自己怎會受到如此多的傷害,他不是任務自己無所不能嘛,為什麼卻不能夠保護他的女人和他的骨肉?梧桐想想心中怨恨湧起,怨恨湧起,她一邊垂淚一邊會懂粉拳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劍辰只是默默的忍受著,忍受著,事到如今自己能夠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多麼想讓她狠狠的罵自己一頓,奈何如今卻成了奢望,她再也不能夠說一句話了,哪怕是一句沒有溫度的惡言,然也成了他們彼此的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劍辰抱著梧桐坐在了床上,兩個人相對彼此默默相望,事到如今梧桐只能夠用眼淚來代言,過了許久梧桐無力的撲進劍辰的懷裡,揚起滿是淚痕的臉,而有些蒼白的唇卻慢慢的靠近對方的唇,隨之她的唇角猛然間落在了劍辰的唇上,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吻他,劍辰的心在微微顫抖,而雙手緊緊的把她摟住,梧桐用盡全身力氣來吻這個讓她又愛又怨恨的男人,她輕輕的撬開他的唇,隨之銀牙狠狠的咬住了對方的舌頭,似乎是以此發洩著心中的怨與痛,劍辰沒有任何的反應任憑她去咬自己,他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麻麻的,而體內卻是激情澎湃,可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夠去碰她,只好拚命的把慾火往下壓。

    ……

    千里之外的火龍山莊無塵居,同樣的一輪不算圓滿的月亮灑向人間,到處一片溫暖的銀色,流年靜靜的坐在院落裡,背後是一棵高聳入雲的梧桐樹,月兒靜靜的趴在樹梢上,樹下是一片溫暖的斑駁,此時的流年依然是白衣如雪,纖塵不染,微風拂面,白衣飄飄,長髮輕舞,面暖如月,雙眸如泉,眉宇之間帶著淡淡愁色,他靜靜的立在那兒,形如一尊高貴的天神。

    「公子,時辰不在了,該歇息了。」丫鬟花新人靜靜的來到流年身邊,柔柔的催促道,

    流年靜靜的望著天邊那一輪微微殘缺的月,淡淡道;「襲人,收拾行李,明日我們入京。」

    襲人聞聽此言大吃一驚,「公子這是何意?」她不明白好端端的流年因何說要入京,因為後天就是烈焰幫掌門人荷蘭幫主的壽辰了,他是要和流月流風一起去拜壽的,怎會突然說要回京,她以為自己聽出來。

    流年雖看不清襲人臉上驚訝的表情,可他從她的語氣裡能聽得出,「你沒有聽錯,就是回京,兄長出事了,我必須回去。」流年的話雖依然溫暖然卻帶著一絲生硬與威嚴,襲人知曉流年心意已決,而他的說辭絕非空穴來風,定是剛剛占卜了一卦,突然做出的決定,故她不在有什麼遲疑,忙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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