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69風波雖平心難平
    鍾離秋雲含著眼淚跑回到了自己的福寧殿,丫鬟們一路只得恰恰跟隨,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惱了正在怒中的鍾離王妃。

    回到自己的房間秋雲就抓起桌案上的茶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真是豈有此理,慕容劍辰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知來路的賤貨一而再而三的讓我難堪,真是可惡,可惡。」秋雲摔了一茶壺還不甘心,接著就抓起茶杯一股腦狠狠的往地上摔去,頓時滿地的碎片肆意的滾落,如花的顏此時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漂亮的大眼睛裡噴射著憤怒的火,她在鍾離家年歲最小,從出生開始就是父母疼,兄弟姐妹寵的,從而才養成了十分驕縱傲慢的性子,她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啊,而且是被慕容劍辰不止一次的打耳光,其怨恨是可想而知的。

    丫鬟們見鍾離秋雲如此的發洩也都不敢上前阻攔,故只是站在一側默默的看著,眼看著秋雲把茶壺茶碗都扔了一地,那支離破碎的殘片隨意的散落著,奈何秋雲此時一就是餘怒未消,正在這個時候白如雪,劉廷芳和連春曉走了進來,秋雲正要抓起一旁的花瓶去扔時白如雪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死死的抓住秋雲的手,「白如雪你這是作甚?你們都是來看我笑話不成?」秋雲對面前的白如雪等人怒目而設,手欲抽出如雪手掌,奈何如雪死死的攥著,平日裡的白如雪不言不語,不卑不亢,可沒想到卻有一把子力氣,任憑秋雲怎麼使勁都無法掙脫開。

    「王妃誤會我們姐妹了,我們知娘娘現在心情不好,所以才一起過來看看,娘娘您先冷靜下來,就算您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摔了也於事無補啊,」白如雪抓著秋雲的手一臉溫和的勸導道,隨之扶著秋雲坐在了椅子上。

    秋雲強壓怒火掃了三姐妹一眼,見劉廷芳安然無恙,頓覺得疑惑,「廷芳你沒事了?難道王爺寬恕你了?」秋雲有些不可思議,她知劍辰的脾氣,看剛才他那股勁頭不應該會讓劉廷芳沒有一點懲罰就放過啊,谷問之。

    廷芳沉吟了一下,才喃喃道;「讓娘娘擔心了,妾身已經沒事了,不過也奇怪居然是哪個梧桐為我求的情,王爺是看在她的份兒上財對我不追究的,我真是想不通,按理說她應該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打壓我才是啊,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廷芳眨巴著大眼睛,黑色的眼眸裡三說著問號。

    還沒有等秋雲如如雪開口,一旁的連春曉就接過了話茬兒,她一臉不屑的掃了帶著困惑的廷芳一眼,聳了聳鼻子,「這個叫做欲擒故縱,她越是在王爺面前表現出善良寬容王爺就越喜歡她,她也知男人最恨妒忌之人,故才假裝寬容,不追究廷芳姐姐這件事情,這樣好了王爺肯定不會在理會廷芳姐姐了,而她梧桐則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格兒,看哪女人柔柔弱弱的,可沒想到心計如此之深。」連春曉帶著一種自歎不如的無奈。

    「春曉說的對,本妃也這麼認為的,在邊關的時候本妃就領教過她的手段,王爺不在的時候她表現的那麼傲慢,甚至有些不遜,可是在王爺面前則顯得那麼柔弱,拿出一副需要人保護的楚楚可憐來,劉廷芳你說你怎麼這麼蠢啊,居然光明正大的把含有麝香的珠串送給她,你不是自討沒趣嘛。」鍾離秋雲一臉冷色,說到怒處不時眼露寒光,雙眉微挑。

    劉廷芳無奈的歎了口氣,掐著手指頭,「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誰讓她在我面前炫耀來,我好心好意約她去賞花她居然說自己很累,好端端的怎麼會累,肯定是昨晚上對王爺使用狐媚數的緣故,而且又說自己和王爺如何恩愛,他們去什麼獨孤島,我看她長的蠻單純的,所以就把紅麝串給了她,誰知道這麼快就敗露了。」此時劉廷芳卻也是後悔莫及了。」王妃娘娘打算嚥下這口氣嘛,別忘了您可是金枝玉葉,王爺居然為了那個賤人打了您,太后疼王妃,不如去宮裡告那小賤人一樁,就說她狐媚王爺,仗著王爺的寵愛總是找您喝我們姐仨的麻煩。「連春曉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就是藉著這個勢頭煽風點火,讓球員和梧桐鬧,這樣自己好漁翁得利。

    鍾離球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俏皮的連春曉,不悅道;「現在太后也站在那個小賤人那一邊了,小賤人脖子裡戴的那一條珍珠項鏈就是太后賞賜的,我聽說一模一樣的項鏈太后有兩條,一條給了皇后娘娘,而另一條居然給了梧桐這個賤貨,我還打聽到昨兒王爺帶著梧桐那賤人去了丞相府,好像認了蕭丞相和長公主做義父義母,她的野心可真的啊,以為自己真是蕭雪柔了,我呸。」一口唾沫飛出去多遠。

    白如雪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的聽著秋雲與劉廷芳還有連春曉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從中也在收集者各種的欣喜,清澈的眼眸裡偶會露出一絲他人無法察覺的光。

    ……

    梧桐靜靜的坐在臥房裡,眼望著燈火落,心在莫名的憂傷,她無法從白天的事件裡走出來,她也想或許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不管劉廷芳是何用意自己都不能夠遷怒與慕容劍辰,可自己還是無法對他釋懷,明知此事與他無關,自己還是想和他吵鬧一番,自己是怨他的,若他不把自己帶回來怎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只是想過一分簡單單純的生活,只想守著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人度過每個朝朝暮暮。想著想著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了,梧桐緩緩起身走到了窗前,雙手扶著窗台,隔著淚簾望見的是朦朧的月色,見月倍思人,此時此刻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某人,他白衣翩翩,風華絕代,雲淡風輕,想到他自己的心就會變得柔軟,溫暖,他與劍辰有著同樣的輪廓,可卻有著不同的氣質,不同的境遇,為何命運不讓自己與他先玉劍辰初見,興許自己就不會如今天這樣的步步維艱了,雖是同手同腳的孿生兄弟,可一個居廟堂之高,一個處江湖之遠,自己隨了劍辰注定不能過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是隨意走天涯,飽覽萬千風景的自由人,過著富華的生活卻注定要與很多人分享一個男人,而隨了流年興許自己就能過那種自己所憧憬的生活,與他一起行走江湖路,他彈琴,我吹簫,過那種我願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的美好生活,那種生活樸實無華,簡約安靜,而且沒有任何的束縛,那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梧桐不否認自己愛的人是劍辰,可她知他永遠不能給予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在把自己當成雪柔的替身,他胸懷天下,注定不會為了一人而棄江山,他不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從開始的敵,恨,怨,到了如今那深深的愛,梧桐知道自己今生今世再也逃不掉了,自己對他的愛如同卡在心底的一根刺,是拔也拔不掉的,哪怕自己費勁了全身的力氣。自古以來在愛情裡女人總喜歡留在讓自己流淚的男人身邊,而男人卻喜歡留在能給予自己快樂的女人身邊,這是一套定律,,任何人都無從去改變。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破了梧桐紛亂的思緒。

    「梧桐開門,開門……」任憑劍辰如何敲門可裡面的人就是不給開,他去推那門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他知道她還沒有寬恕自己,雖知她怨恨自己沒來由,可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了,「梧桐我知道你還沒有睡,快開門吧,白天的事我知道委屈你了,你開門我給你賠罪還不成嗎?」劍辰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低聲下去,為了討好一個不是雪柔的人自己居然能夠放下身段。

    梧桐努力的把眼淚擦了擦,平復了一下心情,「慕容劍辰你用不著給我道歉,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只是一個賤婢,沒有資格被你這麼寵愛著,你還是去別處安歇吧,她們比我更需要你,比我更懂你。」梧桐強作冷言,她以為自己說了這些刺激他的話心裡會痛快一些,奈何心更痛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落。

    劍辰的心的確是被梧桐那些帶著冷氣的話語給深深的刺傷了,他強忍著那份心痛依舊站在原地,「梧桐你別這樣意氣用事成嗎?你明知道我除了瀟湘館哪兒都不會去的,我不要她們懂我,我只要你懂我,我知道你比他們更需要我,你快開門。」劍辰的聲音充滿了急切,他知若自己不在她身邊那她噩夢醒來該如何?她一定會吧自己蜷縮成一團,一定會顫抖著身子獨自面對黑暗的孤寂,他不忍心獨留她一人在漫長的黑夜裡受苦。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需要你了,不需要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學會勇敢,你知道今天劉夫人為什麼來嗎?她是在埋怨我霸佔著你,你來我這兒一次她們就會很我一次,我不想被人恨,不想被人敵視,我更不想被人詛咒,你走吧,我要睡了。」梧桐說罷就趴在了床上,任憑眼淚肆意的流淌,她連擦淚的力氣都沒有。

    慕容劍辰知梧桐是一個固執的人,只好無奈的走出了瀟湘館,想等第二天在好好的跟她解釋。

    淡月朧明,涼風幾許,淺淺的月色裡拖著慕容劍辰那寂寞的身影,月色裡那風華絕代的顏全是愁傷,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從瀟湘館裡走出來,那兒曾經是自己最幸福的地方,可是今日非往昔,只因為裡面的主人不是同一個人了嗎?沒有想到自己會對除雪柔之外的女人如此的遷就,如此在乎的無力自拔,現在自己對她的在乎再也不在是單純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即使沒有孩子自己同樣是在乎的,每次看到她那盈盈粉淚,自己的心都好亂好亂,好疼好疼,不曉得她怎會有那麼多的眼淚要劉,不曉得自己怎樣做才能夠阻止她的淚流?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銀安殿的院落裡,不知不覺見風已滿袖,不知不覺之間愁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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