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上將,跪下來   4 撕裂傷口1
    沈相城薄唇緊抿,似乎在醞釀什麼,牙齒裡出來三個字:「你做的?」

    安安看著他,很不以為然的承認:「沒錯,是我,全部都是我。」

    「啪」!!!

    巨大的聲響扇在她臉上,周圍是學校,現在都在上課,人很少,這一掌像是氣極從未有過的強大力度,讓安安慣性往後退幾步郎當,幾乎倒地。

    沈相城臉都快黑了,這種憤怒像發了瘋的獅子,抓起退後安安的衣領。

    幾乎是咬牙切齒,揮拳要打下去。

    「柳安安,你真他媽的好本事,我是發了瘋翻神經病才一次次相信你這個騙子!」

    這樣子的沈相城司機先生從來沒有過見過的暴怒,拉開車門走過來。

    安安已經被他所產生的表情楞楞的不知所措。

    司機這個時候也管不了什麼上下等級,拉住怒氣衝天的沈相城。

    「沈少爺,該回去,老爺等急了。」

    「滾!」一把甩開觸來的胳膊,「這沒的事!給我滾!」

    他手指著安安,這樣發怒卻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去攻擊她。

    司機再次拉住他的胳膊,很平和的說:「走吧,走吧。」

    那一掌快要把安安打倒在地,傳來的衝擊力如同古時被武功高強人發功,震的內功粉碎。她看的出來他眼睛裡表情中全是戾氣厭惡,緩緩轉身離開。

    腦袋昏昏沉沉,走到哪裡她都感覺不到,手指摸到臉上皮膚才發現全是潤濕淚水。

    所有事情全部順籐牽線全部把出,一個個陰謀看的沈相城心驚膽戰,玩陰的計謀他沒有怕過,只是裡面方方面面的線路全部和這個女人有關,是的,全部和她有關,她是一夥的,她是被人派來監視他的。

    什麼時候監視的他都感覺不出來,每次見了這個特務就是無盡無法忍耐的想得到,像吃了鴉片一樣,難忍不能自拔。

    四年前,她和她父親騙來一場婚姻,四年裡她騙的是一場夢,一場讓他粉身碎骨的夢。

    這四年來,對她忍之又忍還是愛了下去。

    今年父親忌日那天,看到所有的書寫記錄與慘死的景像他經歷過這麼多的人心裡還會發顫,那個時候他終於要下定決心和這個女人分開,徹底的分開,戒掉她的毒。同意結婚同意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就算如此還會小心翼翼的備留一條後路,假如她願意,他可以放棄所有帶她去任何地方,無論哪裡。

    那句我愛你生生擊碎了幾個月的謊言,他要的是她,不是無盡無頭的五十年,不所愛的五十年。

    每次他剛剛下定決心要重新的時候,她再次瓜分走他整個靠過去的心。

    週末一家人吃全家飯,之所以說一家人不過遲早的事情罷了,再過半個月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可不就是一家人嗎!

    徐菁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外甥媳婦。能夠左右逢源的照顧好任何一個人。

    他心情不好,就算整個談話插上幾句也漏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相城,若是最近不舒服,我們的婚期可以延後。」

    「不必」他淡淡的笑意「我現在想起結婚快要睡不著覺,恨不得馬上提前。」

    徐菁見他臉上緩和輕輕的說:「這件事也怪不得我們,是他們太狡猾,明天我去讓我爸爸去找些銀行的人。」

    「不用,」沈相城說的很直接:「我不是個吃虧的人。」

    他不會吃虧,也不打算吃虧,這世上能免費套出他錢的人不多,是不多,而不是沒有。

    沈相城雖然身居高官,還沒有準備用公職來搞定這些。

    週末信息早就放出來,沈氏出現這件事情背後有人故意抹黑,其性質屬於商業詐騙。證據已足,已經提交法院審理。

    安妮公司幾乎在莫名其妙情況下,合作沒有成功反而坐上了被告席。

    週一開庭審理,流程經過全部有沈氏律師掌握全局,股票從九點半低開低走,到了中午已經迎頭翻紅,加上幾大筆大資金買入,幾乎整個風向全部轉換。

    證據確實很足,不足也會創造足,這件事表面上確實跟安尼沒有任何關係,可實際上誰知道呢,再說沈相城並未說過不賠償違約金,賠償是一定的,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只是想搞的大一些看看一些人有什麼反應。

    沈相城像船中搖扇子的諸葛,等著一個個人來刺向他。

    法庭上安尼是被告,需要證明的是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當然沈相城知道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有做過。

    休庭五天。

    安尼北京辦事處董事長親自約見沈相城,沈相城以不舒服唯有婉拒,事情才剛剛開始,怎麼會把這個小羊羔機會談條件?

    安安這些天一直在自習室看書,臉上的紅腫剛剛消下去,她這些天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去上過課,每次都在圖書館裡看書。

    地理,外星人,大陸漂移,恐龍滅亡與生存。

    不是因為她品位有多高,而是看這些才能消失對現實的恐懼。

    她是在看鑽木取火的時候被人叫走的。

    圖書管理員很清脆的聲音:「化學系柳安安,有人找。」

    來的是一男一女。

    剛出門兩個人便亮出證件。

    「你是柳安安對吧,我們是公安局的,現在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核實,希望你好好配合。」

    安安微微一愣。

    這是她第二次進公安局,上一次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警官並未太嚴厲,給她倒了一杯茶。旁邊年輕警官拿筆準備記筆錄。

    她卻一愣一愣不知何故。

    女警官拿出一張照片。

    「柳安安,最近我們偵查一起巨大的販毒案件,找你過來是因為這件事你疑似參與,先看看這張照片是不是你的。」

    安安心裡如同飛奔幾塊門頭的石塊,砸的她透不過氣來。

    腦袋頓時昏昏沉沉不知所以。

    照片像素不高,像是手機拍的,但她看的出來,上面的確是她本人。

    安安機械的點點頭。

    女警官接著問:「你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出現在這個地方,什麼原因?」

    安安直盯盯呆滯的看著照片嘴裡磨叨:「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現在頭好痛,好痛…」

    女警官看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便不再多問。這件事本身就是無頭無影無證據。

    警官送她到醫院,安安掙脫的快要大哭。

    「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但是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許厲害本市,否則會當做嫌疑犯直接出警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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