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完請負責 第2卷 妖怪來了
    「左斯年,你怎麼會長成了現在的樣子?」溫心悠覺得大鬍子叔叔描述的童年的他跟現在差別很大。

    「放心,我們以後的孩子也會長成我現在的樣子。」左斯年脫口而出,溫心悠臉色一變,眼睛瞇起,「左斯年,別忘了,我們的契約。」

    被牽著的手猛地一緊,左斯年側面的線條緊繃起來,半晌才冷淡回應:「你不用時時提醒我!」

    回到家之後,左斯年就進了書房裡,白色的大門緊緊閉上,像是無聲的拒絕。

    溫心悠披散著濕淋淋的頭髮,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髮。

    電視上正是一對可愛的小朋友,小男生被人欺負,倒在地上,小女孩哭著用單薄的身子護著小男生。

    她忽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記憶裡自己也曾經奮不顧身救過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當時被人一板磚拍到了額頭上,至今在她的髮際線裡還有一個淺淺的疤痕。

    之所以她會記得,是因為她從小到大好事沒有,壞事不斷,在大院裡稱王稱霸,有點無惡不作的意思。

    唯一一次大發善心做了一次好事,還被拍的血流不止。

    能不印象深刻嘛。

    好像那個男生也是個愛哭鬼呢。

    溫心悠忍不住噗嗤一笑,冷不丁旁邊冒出一個涼涼的諷刺聲,「想誰這麼入神,連我叫了你那麼多次都沒有聽到。」

    左斯年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一頭濕軟的青絲滑在一側的溫心悠。浸濕的烏黑,瑩白的耳垂小巧,構成無聲的邀請,又好似羽毛輕飄飄地掠過心頭。

    偏偏她還回過頭來似喜似怒地嗔了他一眼。

    「左斯年,你小時候有沒有被英雄救美過?」

    她跪坐在沙發上,眼睛忽閃忽閃。

    左斯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全神貫注地轉換頻道。

    連正眼都沒有給她一個。

    溫心悠自討沒趣,就想回房間。經過左斯年身邊的時候,她使壞地故意一腳踢過去,卻沒想到他居然迅速地把腿往旁邊一收。

    溫心悠一腳踢到沙發上,腳趾頭穿來鑽心的疼。

    這個壞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溫心悠氣呼呼地瞪著他,左斯年看了一會電視才忽然抬頭,神情詫異,一臉無辜地眨眨眼。

    他一手拉下溫心悠,接過她手裡的毛巾,開始給她擦頭髮,左斯年的手特意放輕,動作柔和,倒是沒有在廚房裡那樣笨手笨腳。

    溫心悠不怎麼喜歡用電吹風,容易把頭髮弄得乾枯變黃。

    「左斯年,為什麼偏偏是我?」

    身後撩著她頭髮的手微微一滯,一聲輕笑,「你只要記住,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其他的不需要去想。」

    溫心悠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很多事情何必刨根問底,除了浪費時間打亂生活以外,難道還能改變現在,回到開始嗎?

    溫心悠覺得現在的生活也很好,左斯年的很多習慣都與自己相似。生活上追求簡約,平常在家的時候他在書房忙自己的事情,十點的時候會出來看一會新聞,十分安靜的一個人。

    除了晚上睡覺左斯年總是把她摟在懷裡,好像確實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有一些人,總是會意外地出現在她和他平靜的生活中。

    當溫心悠接到阮黎心電話的時候,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此頻繁地出現,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當時正走出報社,沒有想到阮黎心的車已經等在了門口。司機把車開到了當地最高級的一家酒店,這裡以會員制和奢侈的消費出名。

    溫心悠以為只是平常的聚會,卻沒有想到推門而入包廂的時候會看到一桌子的人。

    除了顏暖、左斯年還有阮黎心的母親葉真、其餘兩個人都是陌生面孔。

    阮黎心徑直坐到了左斯年身邊,只剩下顏暖身邊的空位,溫心悠只好坐在了她的身邊。

    「伯母,這是我姐姐,阮心悠。」阮黎心笑容乖巧地朝主位上的一個中年婦女介紹,溫心悠掃了一眼阮黎心,才站起來問候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女人保養得宜,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美人,只是落在溫心悠身上審視和研判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姐姐,今天是左伯母請客吃飯。我說有一個姐姐在這裡,所以把你也一起請來了。」

    溫心悠點點頭,眼光不經意地落在坐在對面的左斯年身上。他沒有任何表情,深邃鳳眸幽深倒像是比平常還要冷了幾分。溫心悠心裡也安定了下來,萬事有他。

    「今天我來,主要是和阮夫人商定結秦晉之好的日期。斯年年紀不小了,應該結婚了。你父親也希望你能盡快結婚。阮黎心很好,家世也相當,是合適的結婚的對象。你說是不是?」

    溫心悠下意識地看向左斯年,他卻始終盯著桌上的某處,沒有任何反應。

    漸漸時光像凝注了一般,左夫人的臉也開始青紅變幻,她惱恨的目光恨不得剜掉左斯年,周圍的人也開始面面相覷,似是疑惑這樣詭異的氣氛。

    一個女聲忽然響起,「媽,哥哥的意思肯定是默認了。我們先吃飯再說事吧。」溫心悠這才注意到一頭酒紅色短髮的女人,同樣妖嬈的鳳眼,這不是左斐希嗎?曾經纏著孫慕雲,還對她有莫名敵意的女人。

    原來她是左斯年的妹妹。

    溫心悠恍然發現,左斯年幾乎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提過他的家人。

    半晌左斯年忽然出聲,「是。」

    這一句話重重捶到了她的心上。周圍的人和事都像是模糊了起來,一旁的顏暖忽然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茶杯。

    「小心燙。」

    溫心悠這才發覺自己抓著茶杯的手在晃動,濺出的茶水燙紅了她的皮膚。像是盛開在手腕上的一朵紅梅。

    紅梅這樣好看,不都是生在冬天嗎,原來是沒有到天寒地凍的時候也會這樣心涼。

    這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我可不可以厚著臉皮求金牌 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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