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墓 前往古墓
    經過慎重的考慮,大當家決定嘗試玄真子的辦法,不然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出路。於是他親自挑選了包括紅娘和呂雉在內的十人,與玄真子一同前往西周墓葬群。這十人都是山寨中的精銳,要麼功夫了得,要麼足智多謀,他們自然成了玄真子得利的幫手。

    不過對付殭屍他們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有些時候總是顯得笨手笨腳,而且還是那般的傲慢不羈,對玄真子沒有丁點恭敬之意,說實在的他們心裡還存留著諸多的不服。所以有的時候,玄真子的話顯得十分無力。

    如此看來這些所謂的精銳,在玄真子手上如同一塊塊廢鐵,根本發揮不出丁點的作用。這種情況如若持續下去,又如何能恢復得了墓葬風水呢?所以當務之急絕非前往西周墓葬,而是要想辦法卸掉他們心裡的傲慢,從而才能發揮出他們最大的力量。

    「我累了,我要休息!」說話這人滿身流氓氣息,丟下一句話便自顧自地坐在樹蔭下,壓根沒拿玄真子當回事兒。

    「這麼遠的路想累死我們不成?」有人跟著附和。

    其實從黑風寨到西周墓葬群的路程很近,他們無非是挑毛揀刺,故意和玄真子對著幹。臨行前大當家曾有吩咐,凡事全憑玄真子的意思做,他們當時沒有反駁是因為大當家在場。而現在天高皇帝遠的,大當家根本起不到威懾作用,於是他們變得肆無忌憚,桀驁不馴。

    「你們忘記大哥的話麼?起來!」紅娘手持馬鞭,朝著樹蔭下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腳,「我叫你起來,怎麼沒聽見嗎?」紅娘是這裡唯一肯維護玄真子的人,也只有她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替玄真子排憂解難。

    男人不情願地拍了拍屁股,他不敢不起來,誰都知道紅娘馬鞭的厲害。他心裡十分的不服氣,於是連滾帶爬地來到呂雉腳邊,哭哭嚷嚷地要求呂雉給他做主,「三哥,你說我們容易嗎?這麼大熱的天還不讓人休息,到底有沒有天理啊!」

    呂雉本來就和他們站在一個陣營,當然要向著他們說話,「溫柔點,尤其是對待自家兄弟,你不嫌腳疼嗎?就算你不疼,我還心疼呢!」

    「你是聾子嗎?大哥的話你沒聽懂,要不要我在給你敘述一遍?」面對呂雉的冷嘲熱諷紅娘毫不退讓。

    「那倒不必了,總而言之是你不對在先,我要你跟兄弟道歉!」呂雉蹬鼻子上臉。

    「明明是他們做錯事,憑什麼要我道歉?」紅娘奮力反駁。

    「他們又不是機器,累了要求休息有錯嗎?反倒是你像個潑婦一樣,就算他們真的有錯你不會用嘴說嗎?要不要那麼野蠻,胳膊肘往外拐!」這一句話傷害的不止是紅娘一個人,還有默默站在一旁的玄真子。

    「我潑婦?」紅娘先是指著自己,後又指著其他人問道:「你們說我平時對你們怎麼樣?現在你們都覺得我像潑婦?」紅娘此刻的心情如同洪水過後的莊家,早已凌亂不堪。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歡把自己的軟弱偽裝得很堅強。表面看似野蠻心地卻極其溫柔,表面看似堅強內心卻極其脆弱,紅娘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除了呂雉以外的所有人都慚愧地埋下了頭。

    雖說紅娘動手在先,可根本沒有傷到人。紅娘平日裡對兄弟的照料是有目共睹的,沒有人能找到理由說她一個不字,可如今卻因為一件小事磨削了她所有的好,這是一件多麼不公平的事情,她有怎麼能忍住不讓自己心寒呢?

    「二姐你別生氣,剛剛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千萬別怪三哥!」看到紅娘眼眶都要紅了,他自然於心不忍,連忙向紅娘賠不是。正所謂覆水難收,他們剛剛如同倒水一樣將紅娘潑了出去,如今又怎麼能收得回來呢!

    「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呀!」生氣的女人說得通常都是反話。

    紅娘嘴角露出一抹哀艷的自嘲,又將目光扭向呂雉,「對!都是我不好!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我向你道歉!這回你滿意了吧!」如果說紅娘落下了眼淚,那麼百分之九十八的原因都出在呂雉身上。

    「她是不是哭了?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二姐哭!」呂雉身旁的男人變得鄭重起來,言語中充滿費解,「三哥,我們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礙於面子呂雉沒有吭聲,卻完全同意他的意思,心裡不自覺地暗暗懊悔。紅娘不知跑到了哪裡去,像是伏在草叢中偷抹眼淚,又像是藏在山坳中暗自傷神。不久之後呂雉的面子在紅娘的驚叫聲中崩潰,於是他慌不擇路沿聲尋去。

    紅娘坐在樹叢中,小腿上有兩個細小的牙印,一隻黑蛇曲曲折折地鑽進草叢,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紅娘被毒蛇咬傷,呂雉自然難辭其咎,因此他急忙察看紅娘的傷口,卻被紅娘狠狠地推開。呂雉曉得紅娘沒那麼快消氣,不過事情固有輕重緩急,於是他自作主張地將紅娘抱了起來。

    「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要你管!」紅娘的粉拳不斷地拍打著呂雉,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夜的情景。

    「你現在最好別說話!」呂雉的意思是叫她保留力氣。

    看到呂雉抱著紅娘回來,這幫人可都傻了眼,誰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心裡卻不知不覺地產生了曖昧的猜測。呂雉將紅娘平放在地上,玄真子聞聽而來,卻被一個不知趣的傢伙攔住,「誒!你……過…來干…幹什麼?」這個人結巴的程度十分嚴重。

    「你沒看見她受傷了嗎?」

    「我…我…我我我…」因為話說不出來,於是他緩了口氣,「我…二姐受…受傷…管…管你…屁…屁屁…屁」如同塞車一般,又像是大便乾燥一樣,實在令人很著急。

    「事!」玄真子幫著他說完這最後一個字。

    「對…對!我…我就是這個意…思,管…管你屁…屁事!」他又結結巴巴地說了一遍。

    「那我問你我們是去做什麼?」

    「去…西西周墓…葬群…呀!」說話結巴不是他的錯,但智商短路就是他的問題了。

    「跟誰去!」玄真子一點一點地套話。

    「跟…跟你…去呀!」他說完便反映過來,「不是是…你什什麼…意思?」

    「跟我去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

    「是是…得聽聽…你的!」他的思路總是慢了很多拍,「不…不不對,我…我我憑什…什麼聽你的?」

    另一個男人將小結巴推到一邊,「瞧瞧你那點出息,說話都說不明白!」他重新把目光放到玄真子身上,「小結巴的意思就是不讓你靠近我二姐!」

    「難道你們有辦法給紅姑娘治傷?」

    「沒有!」男人慚愧地別過臉去,不敢在於玄真子對視。

    「那為何不讓貧道就近呢?」玄真子說話總是這樣慢條斯理。

    「讓他過來!」紅娘的話現在沒有人敢不聽,畢竟傷者為大,誰也不想再惹她生氣。

    玄真子來到紅娘身邊,立馬檢查起小腿上的傷口,「這蛇毒性並不大,敷點草藥就會沒事,不過事先要有人幫她把毒血吸出來!」玄真子當然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把目光撇向周圍,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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