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蘭夜男公關部 危機期Ⅰ>>秘密 爭寵8
    沙紙純沒有去廳室午餐,而是直接回房,把自己鎖在了房裡。

    說實話,他活了十七年,胸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鬱悶過。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地從喉嚨裡塞進一團棉花,他吐不出來,只好讓這種悶悶的感覺,蔓延至全身。

    他本以為,這世界上,他在乎的和痛恨著的,早已被在黑屋裡度過的日日月月磨得精光,剩下的只有無所謂。每天起早貪黑磨麥也好,每天望向外頭大小姐們的歡天起舞也好,每天看著樓下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形形色色的人們也好……

    被愛與愛人,不愛與有愛,幸福與不幸福,富貴與不富貴,只是幾十年而已。

    所以,他幹嘛要去管那個死男人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他幹嘛要去管從前或者是每天他身邊的女人究竟換過多少個,他幹嘛要去管他們把他當做了什麼,他幹嘛要去管他們把他作為了陰謀的哪一部分戲的主角……

    他幹嘛……要像現在這樣,窩在一張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床上……哭啊——

    *——*場景分割線*——*——

    「玦,這幾天你去哪了?」

    「肯定是穿越去哪個世紀禍害未成年少女了唄!」

    「璇璇……」

    儘管另一邊的餐桌上兩把小嘴從雀子玦回來後那一刻起就聒噪個不停,當事人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長椅上,只是臉色真不是一般的陰沉。

    「璇璇你不要再說了。」澍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還在滔滔不絕的戚宇旋的衣袖,暗自為他捏了把汗。「玦的臉色已經很差了。」

    「他那張臉什麼時候沒臭過!」戚宇旋則是不以為然地哼了哼,根本不把澍澍的警告當成一回事。

    雀子玦煩躁地扯了扯本就鬆垮不堪的領帶,一對頗有魄力的厲眸狠狠地剜了戚宇旋一眼。卻是薄唇緊抿,也沒反駁的意思。

    咦——見鬼了!戚宇旋使勁地揉了揉兩眼。今天不是他眼睛遠視了就是他雀子玦腦袋抽風了,他頭一次發現他戚宇旋說出的話沒有被他雀子玦反掰!難道失蹤了幾天,毒舌這種絕症也一併治好了嗎?

    雀子玦異常了。

    這麼明顯的事澍澍當然也能感覺得出來。他蹙起眉,試探性地問了問:「玦,你是不是……在等人?」

    「嗯。」雀子玦點了點頭。發出的聲音低沉至極,裡頭似乎還摻雜著幾許疲倦。「沙紙純呢?」

    聞言,戚宇旋和澍澍同是一愣。

    那種語氣分明是外出已久的丈夫問豪宅僕人他的夫人在哪的情形下發出的,四個字糅合了多少情愫他們局外人不懂,只是聽,還是多少能聽出些貓膩來。

    「夫人這會應該在房裡歇著呢。」戚宇旋眨眨眼,嬉笑出聲。

    澍澍後腦勺冒出一大滴冷汗。我說璇璇,就算我跟你一樣有那種感覺,你也用不著把戲都搬出來演吧……

    雀子玦扯扯嘴角。硬是沒把本來要說的話說出口。

    只是沙紙純如果在場,應該是一口老血噴到屏幕上,再把戚宇旋拎去煎炸炒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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