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他倒還委屈得過!
沙紙純擼了擼袖子,啪嗒啪嗒地跑到另一邊沙發,抽起上頭的抱枕就往墨至的方向辟里啪啦地扔過去。
他也不管姿勢對不對,扔出的方向準不准。
此時的沙紙純腦海裡只閃爍著:去他的墨至,去他的雀子玦!!去他的兩夫妻!!!
瞥了眼全都滑到了地上的抱枕,墨至霎時紅了眼眶,桃花眼裡擠出了許多水泡泡:「你打人家……」說完還委屈地癟了癟紅唇,哀怨地看向還在怒火中燒的沙紙純。
那表情,那哭訴,分明是任誰看了都會認為始作俑者大壞蛋幕後黑手千古罪人是他沙紙純……
停!
沙紙純硬生生地壓抑下胸口中騰燒的怒氣,逼著自己閉上眼,不去想那些令人惱怒的事。
習慣性地拂了拂潔白的衣袖上沾上的灰塵粒子,樞蘭夜唇角揚笑,眸底清明。完全是一副不受任何風暴干擾的閒適模樣。
墨至蹙起眉,抿著唇,倒也懶得再去探究樞蘭夜心底潛藏的陰謀了,他只是一直把視線集中在眼前這個閉目平火的人兒身上。
看他散亂在肩前腰後的紫色纖發,看他因怒氣難平而微微顫動的長彎睫毛,看他紅如盛放玫瑰似的唇……
待沙紙純睜開闌眸時,眸底已恢復一片清寂。看向墨至的目光也透出一絲從前的疏離。
他彷彿變回到之前初進樞蘭夜時那副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了。
樞蘭夜了然一笑:他果真是只小刺蝟。
與人熟絡了就會不自覺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一旦發現對方存在背叛的意思,就會毫不留情把自己縮回到那層帶刺的盔甲中,甚至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不過這樣……就對了。
樞蘭夜露齒淺笑:「純先生,你還好嗎?」
「好得很!」沙紙純冷著臉,語氣也變得僵硬起來。
「既然是這樣,」樞蘭夜有意無意地看了兩眼牆櫥上的掛鐘,「晚餐時間到了哦。」
聞言,沙紙純撇了撇唇,冷冷地瞪了兩眼沙發上一臉沉色的墨至後,轉身離開。
隨著一陣威力甚大的關門聲的緩歇,房內又恢復了沉寂。
樞蘭夜安靜地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墨至好一會,才緩緩啟唇:「發小孩子脾氣的後果,可不那麼好承受。」
墨至抬眸,漂亮的眼角處滿是看起來不怎麼友好的笑意:「夜……我突然有個衝動。」
樞蘭夜只笑不語。
「想買個自動發球機,讓十幾個抱枕都砸到你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具臉上,讓你也嘗嘗……被抱枕強擊的滋味。」
「我很期待。」樞蘭夜這樣說了,「雖然……已經現場3D效果地徹底看過一遍被抱枕『強擊』的威力了。只是親身一試呢,未嘗不可。」
期待……雖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