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裡逃 五逃 第二六九章 原始的本能
    他越來越肯定額吉娜說的話——她沒死。只有這麼假死狀態,才能在這樣的熱天裡一直讓身體保持基本恆定的狀態,不會出現像死人那樣腐敗的現象和難聞的氣味。即使如此,他還是用郁芳宮採來的鮮花和冰庫裡的水晶冰圍繞在四周。

    民間開始流傳皇上打的西夜王落荒而逃的捷迅,也開始流傳皇上為了新進宮的西夜公主之死一夜白頭的奇事。人們從開始的不理解皇上為何獨獨對宿敵西夜的女子如此情有獨鍾的矛盾感情,到最後只能感歎天子多情、蒼天無情。

    沒有人出面以正視聽,也許本來各種說法都是真真假假,沒人能說得清的。唯有朝廷上下通過此次肅清,根除了西夜留下的遺患,揚威了天啟的正氣,讓百姓們長出了一口惡氣。

    這些,對於肖奕揚來說,已經不是他此刻所關心關注的了。

    每天晚上一片戚寂時,他就這麼默默看著她,直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伏在她身側就睡了。每日他還是按時上朝、正常理政。只是,上朝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理政的地方也從勤政殿搬來了廣德宮。

    直到第六天,他開始心亂如麻,開始坐立難安,開始手裡拿著成疊的奏章看不進入一個字,最終狠狠地擲在了桌面上。

    夜幕降臨時,他反而變得越來越沉靜,越來越釋然。開始坐在何依落身邊,一遍又一遍撫著她的髮絲、她的臉。看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所有、她的一分一毫……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他俯下身子,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再順著那紋絲不動的翹鼻輕輕滑下,直到蒼白的唇。極慢極慢,極輕極輕地覆上那唇,似乎怕一用力都能將她碰碎一般。

    「小落落……我等不了第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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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額吉娜再看到屹立在西寶閣寢殿正中的肖奕揚時,唇角瀰漫出一絲極其細微的弧度。她端端坐在窗邊的椅塌上,側目看著他,淡淡飄出一句:「皇上……夜這麼深了,你來西寶閣有事嗎?」

    她想要有這麼個機會狠狠奚落他,狠狠地對待著他的懇求。因為她發過誓的,總有一天,要他跑到她面前,求著她要——呵,不就是這一天嗎?

    額吉娜刻意顯得不慌不忙地打理著自己修剪漂亮的指甲,就等著他對她說哀求的話,不期然地,突然感覺到一股冷風直衝自己耳邊,她抬頭還未看清楚,身子就猛地一輕,竟被他橫抱起身,從椅塌邊直往內殿而去。

    額吉娜愕然,慌慌張張看定他的眼。他並沒有看她,就連眼角都沒有一絲神情落到她身上。而他這分明是將她往錦床上抱。

    不知怎麼的,額吉娜竟感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羞辱。難道他不該低聲下氣地來求他去救何依落嗎?難道他不該很沉痛地接受自己不得不做的「犧牲」嗎?憑什麼他明明在劣勢的時候,還這麼霸道這麼自說自話?

    額吉娜一恍惚間,已經被放在了床鋪中央,而眼睜睜看著他一把解了自己的外袍,劃出一道張揚的弧線丟在了地上。她倒吸一口冷氣,看他伸手過來就利索地剝~開了她輕薄的外衫,露出了一側粉圓香~肩。

    額吉娜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飽含憤恨地看著他,「就這樣來兌現我的條件嗎?你這樣像個野獸!」

    「那麼,就是你沒經歷過在床上的男人……其實,我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

    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對她,就像是天下所有的男人對待所有的女人一樣,除了這個原始的本能,毫無其他的?

    而他的手已經毫無遲疑,果斷而狠絕地幾乎是撕~裂了她的衣衫,展露出了包裹在肚兜下那幾乎要跳脫而出的飽~滿~酥~胸,那手又準確無誤地一把解開了她腰間的束帶,倏然往下探去……

    額吉娜一把抓住他的手,喘著粗氣看著他,看著他即使動作迅速眼神卻平靜無波,她越發地憤懣,「肖奕揚,我要你吻我。」

    他怔了一下。

    「吻我。否則,我不接受你的繼續。」

    他這才收回了手,轉而攬起了她的後頸,看定她的眼眸,淡淡地說道:「也許是我不對,總覺得你是千塵的妹妹,所以多了點特別的不忍,就好像你也是我的妹妹一樣。如果你不這樣要求我,我還會當你是個親人、是個妹妹一般,照顧疼惜。可是……以後不會了。是你讓我,只需要當你是個女人——一個床上的女人,而已。」

    話音一落,他終俯下頭,冰冷的唇就那樣吻了下去。可是,他並沒有去吻她的唇,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頸上,好似一頭瘋狂的野狼,吞噬著自己的獵物。沒有感情,只有激~情;沒有渴~望,只有欲~望;沒有愛,只有赤~裸~裸~的……性。

    「走開!」額吉娜就在他強硬地撥開了她的雙腿時,徹底崩潰了。淚水奔湧而下,渾身瑟瑟發抖。她哭喊著,聲音完全不受控制地嘶啞,「肖奕揚你走開!走開!我輸了……你走,我輸了……」

    即使她已經幾乎被剝~乾淨了,可是肖奕揚除了扔了外袍以外,還一絲未亂。

    什麼翻~雲~覆~雨?什麼肌~膚~相親?他根本沒想過,只想最快地做完該做的事。

    額吉娜淚眼看著床尾那分明風情無限的男子,就連那銀髮,也使得他更加風華。這樣一個多情男子……卻是最無情……

    「你走……回你的落落身邊去吧……」

    看他未動,她撇開眼,再也不打算看他,「『雀丹』沒有解藥,過了今夜子時,她自然會甦醒。」

    肖奕揚那好似一潭死水的墨眸就在那一剎那倏然鮮活,騰地翻身下床,審視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看到她毫無躲閃而絕望悲慼的神情,他才握緊了拳頭,上前扯過薄被覆上了她光~裸~的雙肩,包裹住了她顫抖的身體,然後,再沒有多一絲停留,飛奔出了西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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