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二十五章:.他的恨怒(3)
    眼神饒是混沌的游離在大殿之中,聽到桑子鉬手指關節響了好幾下。

    眾仙道也都是紛紛的往後退了一格,饒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一樣。由著小圓球在邊上扯著我的衣衫,不過半響,桑子鉬就已將另一塊如玉鎖芯扔到了大殿中央。

    「我饒是聽聞父君曾如此誇讚過天君,那便是喜怒不於色,這番怎的就讓眾仙道一眼就明瞭你是在生氣的?」

    承華的聲音很是魅惑的傳繞在大殿之中,桑子鉬也未是說話,只換了個舒適一點的坐姿。

    想要伸手去扯承華的袖子,卻是被小圓球將我的手扯了過去。

    「今日天君可是失了脾性了。」

    「帝俊說得都是在理。」

    出奇的,桑子鉬並沒有什麼對承華生氣的地方,只是特特的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珠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一樣,「剛才小圓球說這九重天上的仙道都是不待見他的,可是何意?」

    急轉的話題讓不少還處於神遊的仙道都答不上話來,到末,司幽神君站到大殿中央,清淺的說道,「許是小殿下年幼,眾仙道也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便也是冷淡了的。」

    「司幽神君可真是如此想的?」

    「小殿下生性聰穎,但也是多疑,想來我們沒有與他好生相處的時間。」

    「倒是你的話本君多少是聽得的,但,司幽,那些堆滿了重合殿的畫本子可又是你帶上九重天來的?」

    「是。」

    「哦?司幽神君乃是不滿本君咯?」

    微微抬眼,看到桑子鉬只手撐著下巴一派肅穆的看向大殿之中,沉悶的空氣顯得更加的抑鬱。那些畫本子有司幽神君拿來的,也有我偷偷地從他那裡拿出來的。

    「那些畫本子是天君讓在下拿上九重天給綺漣兒的。」

    「本君有說是哪些嗎?」

    「我。」

    遠遠的瞧見桑子鉬淺笑了一下,轉動著的琉璃珠也停轉了下來,「司幽神君無視本君的令下,卯日星君你說該是當何罪?」

    「應當被貶下凡世。但,那只是小事啊。」

    「卯日星君說得小事又是何事?在九重天上沒有一件事是小事的,星君可曾是忘了,三千年前你是怎樣與本君說得。」

    「在下。」

    「罷了,司幽神君無視與本君的話,自是要受到懲罰的。就,閉在司幽府邸一千年,不准踏出半步。」

    話落,心中突是覺著對不起司幽神君。立馬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那些畫本子是我從司幽神君那邊偷偷拿來的。」

    「被封了原形的你,哪來的這本事?若不是司幽神君有意為之,你哪來能知曉那多的事情。」

    「那也不用如此這般。」

    「哪般?」

    話畢,竟不知道如何去接口。只是眼看著司幽神君被帶出大殿之中,而剛才本是器宇軒昂的卯日星君一下子就顯得氣短了下來。邊上剛才能搭上幾句話的仙道也都是粉粉的沉默著不再言語,大抵上都看不清今個兒桑子鉬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麼。

    「卯日星君。」

    「在。」

    「今個兒的天氣甚好,你說是不是?」

    無緣由的一句話令卯日星君頓時摸不著頭腦,只能是點頭應了一聲。卻是聽到小圓球低低的笑了一聲,許是接受到我疑惑的目光,他用唇語衝著我說道,「那是父君刁難的前兆。」

    想來也是忘了為何會在這大殿之上,倒特特是與著小圓球呈現出看好戲的狀態。

    「天君說的極是。」

    「那卯日星君可是要出去曬會太陽?」

    「這?」

    「卯日星君整日看著九重天的事物也是甚少能感受到如此好的日光,本君便是准了你在九重殿外頭好生的歇息著,可好?」

    「天君說得極是。」

    如此,卯日星君就被編派到了給九重殿看門的崗位上,且還是不能說不的。

    隔著一層光暈,似是看到了卯日星君的臉色在剎那之間就變得死灰。

    別的仙道也都不再說話,只聽得桑子鉬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響著,「那日老天君落入誅仙台,在他邊上就只有綺漣兒。」

    「但,綺漣兒已是被本君封了原形,無任何術法,斷斷然是不能將老天君推落的誅仙台。」

    「此事並無憑據,若是要像卯日星君說得那般責罰恐是太重了。」

    此事說罷,無意的往承華的臉上看了一眼,只能見著他與桑子鉬所差無幾的笑容漸漸的擴大了起來。

    也是無仙道出來反駁,此刻的小圓球竟是表現的有些許緊張起來,微微的捏了捏手掌,猛然驚覺他的手中竟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仍舊看不太清晰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輕言的問了一聲,「怎麼了?」

    「娘親,我無事。」

    語畢,小圓球用手掌回握了一下我,覺著暖到了心間。

    回神聽到桑子鉬說,「既是如此,稍稍責罰一下綺漣兒便是。」

    「天君說了無證人也了無憑據,但天君可向這四海八荒問起過了?」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大殿的門口傳來,轉身是穿戴斯文的老天後由著玲瓏攙扶著來到大殿之前,本是坐著的青鸞也是立馬起身走過去攙扶住老天後的另一邊,遂而輕言輕語道,「母君怎麼到了前朝?」

    「想著子鉬會有偏袒便是趕來了。」

    說罷,老天後拿絹帕捂著嘴咳嗽了幾聲,自從老天君消散之後也是聽聞老天後一直都處於體虛的狀態。也是如此,天醫院的眾多仙道都被安排到了老天後的寢殿以及繪蓮池。

    「母君何來此說?」

    「此番,你不是在做著極力推脫的事情?還有那承華,你可是與子鉬一般了?」

    老天後走過身側,特特的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帶著怎樣的情愫,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眼。

    眾仙道也同時開始活躍了起來,但礙於桑子鉬的威嚴也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待到老天後落座,只聽得她說,「這見著推老天君被推下誅仙台的便是我。」

    十來個字,卻是像極重的豆珠敲擊著鐵質的皮面。轉身,能看到遺留在承華臉上的笑容,剎那僵硬。

    如果我此時說不是我推下的老天君,那麼你們還會不會相信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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