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八章:她歸來(3)
    萬里晴空的好天氣,我卻只能窩在繪蓮池的邊上憤憤的捏著手中的針線。

    玲瓏問了好些的仙碧說我是不是中了什麼歪門邪道的魔障了,居然親手動起針線來。

    她剝著上好的蓮花,有意無意的看了繪蓮池一眼,又深深的歎了口氣,「前頭看著那些蓮開得甚是好,怎的就到了這幾日突地凋了那麼多。」

    「那露水也不起多少作用,也無蟲子。」

    低頭,卻發現纏了一團的絲線已經沒了頭緒,一句話的功夫就毀了上好的線,那還是纏著織女要來的。

    「姐姐,你又在做什麼新奇的事了?」

    遠遠的就聽到歡愉的聲響,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捻安,那小子自從不受司幽神君的約束後就經常的往繪蓮池跑,也不時的帶來最新鮮的果子來。

    這不,又是拎著一大袋的物件放到了桌子上,「呦,姐姐還是會這些女人的活計。」

    「去去去,別嘲笑與我。今個兒又帶了什麼稀罕的東西來,趁著司幽神君不在你都要把他殿裡的東西都搬到繪蓮池來了。」

    抬頭正瞧見玲瓏的臉紅了好幾分,這幾日,玲瓏總是會突地就臉紅起來。倒也是一件稀罕的事,只奈何她是這裡的執事,誰都不敢去招惹八卦半分。

    「玲瓏姐姐怎的就臉紅了?這日頭也不是很大啊,說不得是中暑了。」

    「才到九重天多時,就學會這樣的貧嘴了。對了,可是遇見了素卿?」

    「自是,細細想來也是一個九重天上好生的仙碧。」

    今日還沒遇見她,聽得玲瓏提到她是天君宮中的仙碧,此前是呆過東宮和錦園,說起錦園,似乎已是一個禁忌,玲瓏也是閃爍其詞的一筆帶過。

    許是捻安許久都沒有瞧見過針線的活兒,就一臉嬉笑的坐到的邊上。

    「東宮可是一個及其冷的地方。」聽著玲瓏又是一陣的歎息,不知為何總是常在歎息。

    「近來九重天上多了些許的變故,最近九重殿上亂的很,說是要天君重罰那金帛。」

    「怎麼突地就扯到了大殿錢的事情?」

    「想著玲瓏姑娘說了東宮就想起來了,師父近日都住在了離大殿最近的地方。」

    皺了皺眉,見著手中的絲線已經繞成了一團,看來是無用了。一時置氣就將那身未成型的衣衫扔到了桌子上,引來玲瓏與捻安的側目,多少是帶著同情的目光。

    心中不免是堵得慌,聽著那金帛的名字,金帛斷兩生涼。也不知是慌神到了那裡,就剎那聽得玲瓏說,「好你個小子竟然是把你師父最珍愛的羅山茶拿了來,也不怕他責罵。」

    「我逕自是說拿到繪蓮池的,師父也不能說了什麼去,反正兩位姐姐都甚是喜歡的。」

    低眉一笑,羅山茶受司幽神君百般疼惜是有緣由的,那茶聞起來極香入口順滑,倒是不像別的茶,它的香氣還能留在口中多時不散,而那茶也井然是前年一葉的產著。

    捻安到了點就是回去了,玲瓏恰巧也是要去私有神君的住處便是一同前往,閒著無趣就放了手中又多破了幾個洞的衣衫走出了繪蓮池。

    聽聞著像是有叫喚我的聲音,就那樣一路的走了去。說來也是奇怪,竟然無人擋著,顯得清冷。

    不多時就站在了一扇厚重的鐵門面前,守衛全都是不熟識的,那個呼喊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許是被遠遠的瞧見了,那守衛拿著長矛揮了揮,口中的話有些聽不清晰,大致是遠離的意思。

    想著許是禁地,剛要轉身,心就狠狠抽痛了一下,頓時淚落滿衫,毫無緣由。

    玲瓏說我總是有種不管不顧的性格,換言就是莽撞,也並非是沒有由來的。繪蓮池中修仙得道的蓮花有一項專門的術法,就是隱身術,凡是一般的修仙者都是看不清與我的。

    跑到隱蔽的地方就使了那個術法,雖說已經修仙一千年,但在其他仙道之中還算是稚嫩的,因而心中也不免有些慌張。卻也是順理成章的進了去,站在交叉的路口,毫不遲疑的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聽聞那守衛交談,大致是知曉這裡關押金帛的地方,今早又加派了一隊守衛。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寂寞的背影,穿著鑲金邊的男子將全部的頭髮都束了起來,極為的精煉。仿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他忽的轉身,帶落了不少移動著的氣息。

    終而是喃喃的說,「你來了。」

    他一語畢,我便毫無預知的顯了真行,整個牢獄中充斥著蓮花的香氣。

    「你,就是那金帛?」與往日裡他們說的不一樣,他們都說那荒瘠山的金帛是草莽匹夫,都說那人有勇無謀。

    「倒是忘了我,也好。」

    他輕巧的坐了下去,也並非是累了,只是微微的看著我。週身圍繞著熟悉的氣味,不能散去,也斷然散不去。聽著外面傳來的驚呼聲,「有人劫獄」,腳步卻不能移動。

    兩兩相望,直到守衛拿著手中的長矛將我困在中間,也是嗅到了熟稔的氣味。抬頭,看到面前站著沉著臉的桑子鉬,不言不語。

    「天君,她就是欲要劫獄的女子。」

    不免低笑,一千年的修為,怎麼會劫出天牢中的囚犯。

    「你怎麼說?」

    「如天君所見,小仙正是在天牢當中。」

    在被守衛打走的時候聽得他口中說,「你可是怨恨了我?」

    低低淺淺的聲音迴盪在天牢之中,伴隨著金帛的大笑聲。那先前的呼喚變成了一陣大風,吹散而過,我只是繪蓮池的小仙,並非他們口中的女子。

    守衛將我移交給了天兵,也不知道是要被帶到哪裡去,只是玲瓏一向都說這九重天最不能擅闖的除了天君的住所就是那天牢,傳言擅闖天牢的都是被廢了一身的仙法再扔下誅仙台。

    不禁打了個顫,估摸著是心生怕意了。

    抬頭就看見門口那塊玉雕的牌匾上赫大的寫著「錦園」二子,腦中一片迷茫,突地就泛起了白,身後好像一直有個身影追著喊,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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