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七章:她歸來(2)
    宴席散去之後玲瓏拉著我的手很是鄭重的說道,「你是怎麼與那東海帝俊熟識的?」

    「就見了兩面,說不上熟識。」

    順勢將手中的瓜子殼扔到了白皙的碗中,想來也只因我與那逝去的娘娘長得相似吧,要不怎麼會如此遇見他們。

    似是晃兒想起什麼,一把扯住玲瓏的衣袖,「你說天君未娶妻,那天後可是怎麼來的?」

    「是東海水君的ど女,想來是萬分寵愛著的,也是,拿整個東海相逼說是只要是天後的名分就行。而天君與天後未是成婚,自開古而來,若是要成為天君必是要與天後一同承擔天雷劈的考驗,但天君卻一人擔了下來。」

    聽著很是糊塗,用手掏了掏耳朵,前因後果也與我無關,「那也是有了個名分的。」

    「怎麼突地就打聽這些東西。」

    「想到就問問,這九重天上呆著總不能什麼都不知曉吧,哪日犯了錯可是要被株連的。」

    「誰與你說的這些話,繪蓮池好生著呢。」

    她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在瞧見正面走來的司幽後就急匆匆的跑了過去,其實最想問的還是你們怎的還沒成婚。

    打哈欠的瞬間,捻安就將桌子上新沏的茶喝了個盡。

    「怎麼滿頭大汗的?」

    「姐姐是真不知曉還是假不知曉,天君剛才大怒,打碎了新進貢的翠玉連珠盤。」

    「適才匆忙去前殿不會就為了這事?」

    伸手給他倒了杯水,杳是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這次倒是沒有急著喝下,順了口氣才接著話說了下去,「各家仙道都怕是自己惹了天君,誰敢不去的。連著往日淡然的師父都僵直了後背坐在那裡頭,說來也怪,只有東海帝俊愜意的喝著酒。」

    「難不成是為了那幾個仙碧的話?那天君也沒那麼小氣吧。」

    「天家的恩怨我們怎麼能知道。」

    繼而又是喝了幾杯茶,聽著天鐘敲了五十下他才離開了繪蓮池。

    趴在桌子上數了半日的手指,終是算不清活了多少年。按常理說來,即便是沒有修煉成仙那也會有記憶是關於得道之前的,而我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由著玲瓏的話說,那是我太缺心眼,多喝了醉花陰中的酒,導致失了憶。

    打著哈欠直直的往房間的路走去,在繪蓮池的不少仙碧對我多少有怨言的,細細想來微言薄詞的總會是有幾句。

    踏進屋子,才驚覺裡頭坐著一個滿眼通紅的女子,自是那白天遇見的怪異的女子。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撫在門框上的手在燭火的映襯下泛著微黃。

    「這位姐姐,你怎麼在我的房中?」聽著自己的聲音竟是有些發顫,若是被玲瓏見了去定是要嘲笑與我的。

    「想必是白日打擾到了姑娘,素卿在此向姑娘陪個不是,還望姑娘不要往心裡去。」

    眼見著她起身朝我微微的福了福身,藉著她身側的燈光在模模糊糊的視線下看清是凋落的梔子花,甚是美艷。

    「原本我在東宮當差,玲瓏仙子說是這繪蓮池正巧缺一個通曉九重天禮儀的仙碧,就向管事的仙子要了我來繪蓮池。想著也巧,就先來給姑娘陪個不是,路遇的仙碧說可先到你房裡來候著的。」

    「是我不禁嚇罷了。」

    轉眉輕笑,踏進屋子順手點上位於支架上的蠟燭,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若不是被剛才那麼一下想必早已睡下了。

    素卿也隨即多點了桌子上的一盞燭火,瞬間就通亮了起來,「姑娘叫我素卿就好,天暗了,我現行去隔壁歇息了。」

    「好,慢走。」

    第一眼見到素卿竟是透著幾分眼熟,第二眼見到她多了分親近。

    近些來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感知,總覺著九重天上有好多東西都是見過幾眼的,問過玲瓏是否有仙道曾是有輪迴前世是在九重天。最末是被她狠狠地嘲笑了一下,她說凡是修仙得道的,也無輪迴,就算是那一飛昇的劫沒渡過也只有剎那的灰飛煙滅。

    輾轉了半日都睡得不清閒,屋外面水漏的聲音很響,玲瓏經常說我那是狐狸的耳朵十分的敏銳。

    起身隨意的套了身衣衫就推門走了出去,此時的繪蓮池已是少了幾個仙碧,聽聞是下凡歷劫去了。凡世歷劫聽起來就有幾分意味在,在九重天多也是乏味,每日都是相同的過著,若是修為大一些的仙道那還可以四處去遊歷一下,像我這種小仙碧就只能在這裡挨著,等到修為有飛昇的那一天。

    這個時節的桃花已經落盡了,走在小十字路上有些輕巧,聞著謝落的桃花香,不知不覺的就又走到了大殿的前面。

    細耳聽來有一陣腳步聲,忙是警惕的轉了個身,「誰?」

    「是我。」

    從暗中走來的身影,仔細瞧來是桑子鉬的樣貌。

    突地從腦海中劃過一句,「你是隻狐狸,怎麼連晚上的視力都沒有」,心中膽寒,竟然出現夢中的場景。

    朝著在跟前的桑子鉬行了個大禮,說到大禮也無非就是屈下了膝,「不知天君到來,素有叨擾。」

    「你怎知我是天君?」

    「今日天後設的宴席上遠遠的瞧見了天君尊榮,先前有冒犯的地方枉請天君見諒。」

    抬頭,見他微藍的眼睛稍稍的暗了一下,道沒有之前的好看,心中有股衝動就想是要上前去撫平了他眉心的微皺。

    「你怎與東海帝俊熟識的?」

    「不算是熟識,也只是見過幾面。」

    「嗯。那你對他印象怎樣?」

    「天君可是要與我說媒。那東海帝俊雖說是相貌堂堂,可細看來倒是像極了一個小孩。」

    「倒是如往日般精準。」

    在月色下走了幾步,嫣然是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倒是淡雅的很,「天君為何整日穿著這身衣裳?」那衣衫上的錦色繡花已經失了新,看起來是十足的舊物,想來九重天也沒那麼窮困潦倒要天君穿那身素色。

    「一舊人親手做的,捨不得扔,便是時常穿著了。怎的,不歡喜麼?」

    「也說不上歡不歡喜,若是被尋常之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是九重天上的一個小衙差。」

    「這樣?」

    他低頭像是想了一會,便是用一種極其正經的話語說道,「那勞煩你幫我繡著一件吧。」

    語氣極為平淡,聽著居然鬼使神差的點了個頭,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一臉得意的笑,我那是賣給了一隻白眼狼啊。

    等一下,那天君的真身是什麼倒是忘了問玲瓏,想必定是一隻十足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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