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無良王妃 第二卷:若白·似錦 196.簫夜梓闖進來了
    錦越溪的手驀然頓住,看著抓著自己衣襟的那隻小小的手,心底,突然湧上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突然想起了小的時候他被皇族的皇兄,皇弟罵,打的時候,是姐姐護住了自己,替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是不祥之體,打死他!不要讓他禍害夏國!」

    「護國公都說了,他是個妖孽,禍亂夏國的妖孽,自打他來了以後,時疾不斷,鬼魅叢生!打死他是死有餘辜!」

    那個時候,姐姐總會抱住自己,看著那些人,說道:「有本宮在,你們休想傷越溪!都給本宮——滾!」

    越溪,不要聽他們瞎說,你在姐姐的心裡,就是天使,最神聖的天使。

    越溪,開心一些,多笑一點,長命百歲啊……

    越溪,你聞,今晚的風,帶著海水的味道呢!

    越溪,不怕,你看不見了,就讓姐姐做你的眼睛,守護你一生一世——

    「姐姐……」錦越溪突然念著這兩個字。

    「你姐姐是誰?說!你姐姐是誰?」錦越溪的手,再次扼住了邊希希的脖頸,然後狀似瘋狂的問道。

    邊希希只是哭,不說話。

    她到底來,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希望姐姐可以承認自己的妹妹,一個真心想陪在姐姐身邊的孩子。

    「我姐姐,就是我姐姐,與你何關?」邊希希的脾性倔強,對自己喜歡的人自會是百依百順,如同小松鼠一般,但若是自己不喜歡的人,肯定是惡語相向。

    錦越溪的眼睛染上一抹怒火的紅色。

    與他何關?

    她姐姐是誰?是不是洛白?

    洛白?!

    洛白!——

    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我姐姐又怎麼會死不瞑目?如果不是你,我姐姐還會有轉世的機會!

    如果不是你……如果沒有你……

    我還會有姐姐……你知道麼?我還會有姐姐。我還可以擁有那份屬於我自己的溫暖,我還可以躺在那屬於我自己的懷抱裡。

    是你,是你毀了這一切。

    都是你!——

    你不是很疼愛這個妹妹麼?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千年前,你送給我一場大火,送給我一具屍體,再送給我一次生不如死;千年後,我便送給你一個覆滅,送給你無數具屍體,再送給你萬場……生不如死。

    錦越溪的手,加大了力道,掐著邊希希的脖子。

    肺泡中的氧氣越來越少,她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窒息感籠罩了她。

    脖子上的疼痛讓她想叫卻叫不出來。

    難受……

    好難受……

    邊希希蹬著雙腿,臉色漲紅,剛才的傷口還隱隱的滴著血,觸目驚心。

    「邊希希,孤王的姐姐在下面很孤單,不如,你去陪她,如何?」錦越溪笑著,笑容很溫柔,言語卻是狠毒。

    邊希希緩緩的說道:「我只…會陪…著…姐、姐!」

    錦越溪冷笑了一聲,剛想殺死邊希希,突然,一支銀色的箭矢破空而來準確無誤的射在了錦越溪的手背之上,力道剛好,不會傷到邊希希。

    錦越溪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突然放開邊希希。

    邊希希摔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來,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錦越溪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梅園的門口。

    「屬下參見王爺。」簫夜梓跪在地上,手中拿著弓。

    錦越溪瞇了瞇眸子,一種冰冷且帶著危險的氣場,向簫夜梓壓迫而去。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簫大人自己硬要闖進來,奴才……奴才攔也攔不住!王上恕罪!」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公公跑了進來,看見了這一幕,尤其是錦越溪手上的箭矢,頓時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叫道。

    錦越溪冷冷的看著簫夜梓,然後漠然伸出手,「刷」的一聲,拔掉了手背上的箭矢,頓時,血液猛地濺出。

    「王爺!——」簫夜梓大驚,叫道。

    錦越溪卻是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臉的平淡自若,手上的血液,如同沒有止境一般,嘩嘩的流著。

    「王上,王上!——來人吶!王上受傷了,快來人吶!」武公公跪在地上,看著錦越溪的血液,嚇得臉色慘白,淚水都流下了下來,然後衝著後面的大門叫道。

    頓時,一排身著大紅色盔甲的士兵闖進了梅園中。

    為首的一個將領看了看場面,然後跪在地上:「臣等救駕來遲,還望王上恕罪!」

    錦越溪冷冷的看著他們。

    「不知道是哪個賊人傷了王上?」繁清音面容雖妖孽的像一個女人,但是此刻卻是凝重的很。

    錦越溪的手,緩緩的抬起,剛巧是那只受傷的手,繁清音見狀剛想說話,就看見錦越溪的手,指向了邊希希。

    「繁將軍,是我傷了王上。」就在錦越溪要開口說話,繁清音準備緝拿邊希希的時候,驀地,簫夜梓搶了先機,說道。

    說著,簫夜梓還拿出了手中的弓和背上背著的銀箭,扔在了地上。

    天空下著飄飄灑灑的大雪,雪冷,人心,更冷。

    錦越溪指著邊希希,眸子卻是盯著簫夜梓。

    「王爺,小心!——」

    「王爺,今天是下雨的天氣,您就不要在出去巡查了,讓我去吧。」

    「王爺,您別傷心,皇上只是喝醉了,他是關愛您的!」

    錦越溪想起了小的時候和簫夜梓的一幕幕,手微微顫抖,然後說道:「孤王……只是在和……簫大人,練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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