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希希,不想死就把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錦越溪頓了頓,然後繼而說道:「嚥回去!」
邊希希嘴角挑起一抹弧度:「王上,究竟是誰嚥回去,還不一定。」
「是麼?」錦越溪玩味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形便是快速的閃到了邊希希的面前,手如閃電般的探出,然後毫不留情的扼住了邊希希的脖子。
邊希希身形化作一道影子,火速退後,但是卻敵不過錦越溪的速度,硬生生的被錦越溪抓住了脖頸。
「唔……」邊希希臉色漲紅,眼神控訴般的瞪向了錦越溪。
錦越溪冷冷的看著邊希希:「邊希希,不管你是胤黎諾,還是邊希希,孤王警告你,不要去打簫夜梓的主意!」
「怎麼?錦越溪,你怕了?怕簫夜梓忘了你?」邊希希不怕死的再次開口。
錦越溪手上的力道驀然加大了一倍,頓時,邊希希的臉,湧上一抹不健康的紅色,手,也因為嚴重的缺氧和疼痛握了起來。
錦越溪這個變態!……
「錦越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邊希希雖然疼,確實不放過一絲可以打擊錦越溪的機會。
錦越溪冷笑:「邊希希,你以為,孤王不敢殺你麼?」
「你都敢毀我的容,怎麼會不敢殺我?」邊希希說道。
她的容貌在凌親王府裡的太醫的治療下,也逐漸的痊癒了,看不出一點疤痕。
錦越溪瞇了瞇眸子:「看來你很懷念被毀容的感覺?」說話間,錦越溪突然把邊希希按在了樹幹上,手,也從邊希希的脖頸處,移到了邊希希的臉頰上。
「懷念?錦越溪,也只有你才會懷念!」邊希希冷冷的回道,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臉上傳來莫大的疼痛,邊希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叫出了聲:「啊——」
錦越溪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鑲著金珠的劍,上面滴著鮮紅色的血滴,血滴,順著劍柄,落在了雪地上,綻開一朵朵花朵。
「想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麼?那就讓孤王來告訴你,花兒,為什麼這麼紅!」錦越溪冷冷一笑,然後,一刀,再次狠狠地拉下。
頓時,一刀血流,順著邊希希的臉頰,落了下來。
邊希希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臉上已經有了兩刀。
「錦越溪,毀容算什麼?不敢殺了我麼?」邊希希刺激著錦越溪。
錦越溪瞇緊了眸子:「你真當孤王不敢殺你?孤王早已經不是千年前的錦越溪!」
「就算你是千年前的錦越溪,也不會放過我的。」邊希希淡淡的說道。
她知道錦越溪那麼多事情,錦越溪自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呵呵。
「你……變聰明了。」明明是讚賞的話,但從錦越溪的嘴中說出來,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錦越溪絲毫不憐香惜玉捏著邊希希的臉龐,然後看了看自己在邊希希臉上的傑作,詭異的笑出了聲:「邊希希,孤王看你兩邊臉不對稱,要不……孤王再給你補補?」
邊希希剛想罵錦越溪變態,突然,臉上又傳來劇烈的疼痛,這一刀,錦越溪劃得又狠又厲害,比起半年前送給邊希希的那一刀,有之過而無不及。
「拿洛白威脅孤王,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錦越溪的聲音如同魔王的召喚一般,輕輕的在邊希希的耳邊響起。
邊希希心中突然湧上一抹酸澀。
她沒有拿姐姐威脅他……
姐姐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是至高無比的。誰也不可以撼動。
「黎諾,不怕,姐姐在這裡。」每次,她受傷的時候,姐姐總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說這句話。
她見到姐姐的那天也是下雪的天氣。
大雪紛飛,她的家族,蒙了怨,被抄家然後全族被斬,她被爹爹想盡了一切辦法送出來,她站在刑場外面,看著爹爹,娘親,哥哥,阿妹……
他們一個個的死在了刀下,她卻只能站在刑場人群的最外圍,摀住嘴,無助的哭泣。
「為什麼哭?」她記得,那個聲音,飄飄渺渺的,特別好聽。
她哭著,卻是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哭。
「哭解決不了問題,你爹爹把你送出來是希望你活得開心,你傷心對得起你爹爹麼?」她聽到這話才回頭震驚的去看那人,卻只是看見那人帶著面紗,眼睛十分好看。
「你……你怎麼知道的?」
那人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個琉璃杯塞在了她的手中,然後說道:「這杯「月華」當我送給你的,喝了暖暖身子,若有緣,再見。我必當你的姐姐。黎諾,記住,我叫——洛白。」
她看著那抹白色的聲音突然不見,只留下手中晶瑩剔透的琉璃杯。
再次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經是她拜如天女殿後在群仙大會上見到的。
邊希希感受著臉上的疼痛,突然,淚水湧出了眸子,然後,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錦越溪的衣襟,喃喃的念道:「姐姐,姐姐,我疼……就我……姐姐……救我……」
「你是姐姐的,若姐姐沒有同意,誰都不可以傷害你!」
「哭解決不了問題,你爹爹把你送出來是希望你活得開心,你傷心對得起你爹爹麼?」
「黎諾,不怕,姐姐在這裡。」
邊希希執拗的抓著錦越溪的衣襟:「姐姐,不要走,黎諾一定會乖乖聽話,一定會好好修煉的,不要丟下……黎諾一個人,好不好?……這裡,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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