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傾古今 第2卷 軟紅春宵(一)
    龍蕊菱清然的眸子直視:「你對我做過的事,是原諒二字就能輕易撇清的?」

    「落胎之前的事,你已經說過不計較的,不能反悔。」蕭亦茗斬釘截鐵,一下子就把她後路給斷掉,當然,她也可以嘗試開通前路?

    龍蕊菱輕咬櫻唇,道:「之前的事,自是說好過去便過去,我當然不反悔!但你別忘記,王爺也答應過我,說喜歡,就不准再變心……」

    他,卻變得很厲害!

    簡直是瞬間,就在自己落胎後最絕望的那段日子,立馬寵愛上龍雲茹,也對,嬌媚女子誰不喜歡?他的愛,終究建立在肉體之上。

    她的冷哼,令蕭亦茗有點淡淡委屈,也是直視著她的清眸,一本正經:「龍蕊菱,本王現在看著你的眼睛,對你說:本王從沒有變過心,寵愛雲茹只是給皇上個交代,當初冷落你,魍王已經落得很多大臣口實,如今新婚燕爾,逢場作戲,用身不用上心,你不是這也計較吧?」

    「那,你還打過我二十杖!」龍蕊菱咬唇,秋波之中似有清水流動,二十杖責,她現在後背傷還未好,方才一路騎馬都被扯疼。

    蕭亦茗歎息,愛憐地吻上她的睫羽:「那是玄謹的陷害,他在雲茹膳食裡下毒,栽贓你,為的就是本王降罪,你又自覺委屈,討厭我,他乘虛而入安慰你,你就會跟他離開王府。」

    龍蕊菱震驚不已,玄謹,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蕭亦茗嗤笑:「不用驚訝,本王也是剛剛才知道,要不是我防他一手,沒有入宮,指不定至今還被他蒙在鼓裡。而我,就算當時真的中計,以為是你下的毒,下令對你家法杖責二十,卻也不是心疼而偷偷去給你上藥?本王真的是真心對你的,蕊菱……」

    他在她身上曖昧地輕蹭,她湧起一陣酥麻之感,也帶動起多日委屈,踢打著就要把他推開,雙眼蒙上一層薄霧:「孩子沒了之後,你卻還那麼對我,什麼真心,騙人!」

    蕭亦茗扣住她的手,輕笑道:「是你嘴巴太惡毒,太敢頂撞本王,總而言之,對不起。」

    她茫然地望著他,蕭亦茗深情地注視,柔聲道:「三個字,你可知代表什麼?那是本王全部的尊嚴,一生的驕傲!涼亭時,你已經看透本王的一切,從那時起,你我之間也便不存在間隔,你不是公主,我更不是睥睨天下的魍王,愛你,我用上真心,你也必須一樣……」

    一如既往的霸道,卻又彷彿夾雜無限柔情,龍蕊菱有一瞬間的迷茫,分不清,究竟什麼時候的他才是真,什麼時候才是假,一襲玄袍,掩蓋多少?

    他還要說,卻被一隻纖指抵上薄唇,她皺眉:「不准再說對不起。」

    蕭亦茗望著她,心跳為她下面即將說的話加速,她垂下眼瞼,又抬眸,清然的眸子彷彿池中芙蓉,定定地道:「我要你,永遠都對得起我!」

    「你原諒本王了?」蕭亦茗狹長鳳眸之中毫不遮掩的喜悅。

    「畢竟,孩子的死本就與你無關,我卻那樣對你,也算是有一點過錯,你又那樣對我,我們之間,扯平吧!」龍蕊菱露出一抹釋然苦笑,擁上他。

    一瞬間,她擁上來的那一刻,蕭亦茗失笑,彷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人兒,嬌柔的身軀前所未有的美好,他噙著笑意地道,「蕊菱,你總算知道本王的委屈了!往事,我們再留戀也無法改變,不如就這麼讓它過去吧,而且……」

    停下來,他湊近她耳畔勾起邪肆的一笑:「孩子,其實可以再有。」

    龍蕊菱起初仍有迷茫,反應過來之時,伴隨蕭亦茗的一聲壞笑,他已經翻身把她壓倒,玄色的袍子覆上淺紅衣衫,顯得別有韻味。

    蕭亦茗解著她腰間繫帶,動作緩慢,令龍蕊菱臉上不禁飛起幾抹紅霞,她伸手,握住男子的手掌,「不要……」

    「本王欠你一個洞房,此時不還,又更待何時?」蕭亦茗熠熠的眸子款注深情,望得龍蕊菱防禦頓時潰散,手,不自覺地松落下去。

    趁著她動情,蕭亦茗三兩下解開她的外衣,目光掃落之處,精緻玲瓏的美妙鎖骨,繡著金絲綵鳳的肚兜,週身彷彿塗上一層淡淡的凝脂,膚白似雪,她瘦,卻又莫非瘦骨嶙峋,而是皇宮貴族,自幼錦衣玉食的哪一種柔弱無骨,她的身子如純白的美玉,惟一的瑕疵,便是肩頭處那個深深的烙印!

    如醜陋的小蟲趴伏在她身上,揮之不去,蕭亦茗一時自責起來,當初是被氣瘋,盛怒之下才會對她用此酷刑吧?撫摸著那個奴字,他皺眉:「疼嗎?」

    龍蕊菱搖頭,「剛開始是有點吧,現在沒已經感覺了!」淡淡然,毫無委屈的意味。

    她的隱忍,更令蕭亦茗心生懊悔之意,也再沒有資格排斥它的醜陋,那是自己給予的:「明日,明日我就拿藥幫你去疤痕,可以恢復如初。」

    他篤定,龍蕊菱卻是搖頭發問,「為什麼要恢復如初?」

    蕭亦茗苦笑,「你難道希望它一直駐留在你身上?像只蟲子,爬呀爬……」

    他模仿著手在她肩上游離,順著手臂直下,龍蕊菱被癢癢得笑著躲開:「除非是你嫌棄我難看,要麼,這個就是你犯罪的證據,不能消掉!」

    她正色道:「我要你,永永遠遠都記得,你對不起我……」

    「果然最毒婦人心。」蕭亦茗咬著牙,無奈一笑,道:「但,記得歸記得,你就不覺得這個證據太……實在是不怎麼美觀嗎?」

    龍蕊菱低頭看看,卻發現自己穿的不多,面色酡紅:「穿上衣服是看不到的,除非,衣服被,反正只有你一人看得見,沒必要去掉。」

    「就是這句話!」蕭亦茗大笑一聲,撲過去,解開她剩下的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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