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得了劍鋒,一無所有的窮單身一個。」
「那你還嫁給他。」
「我已是別無選擇。」
「為什麼我們的命都這麼苦。」
「你相信我,以後你會幸福的。」
「姐夫知不知道亮亮的事。」
「嬸嬸可能在下午告訴她了。他可能更痛苦,你去看看。」
「你會知道他痛苦,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說這些沒用了,你好好珍惜他吧。」
花香掛了電話,卻不知所措,姐姐說得不是沒道理,自己也喜歡劍鋒,可這太突然了。
事情因姐姐而起,劍鋒不一定會接受,也不知道劍鋒知道後,情緒會怎樣。
花香本來想發短信,覺得還是打電話好一點。
電話撥通後,劍鋒始終沒接。
花香有些擔心,想下去看看。
花香來到劍鋒門口,叫劍鋒開門。
劍鋒拖著長長的聲音說:「誰啊。」
過來開了門後,靠牆坐在地板上。
花香一進來,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劍鋒看見花香翻著白眼說:「不、不是我親生的……,你跟那賤女人的樣子差不多,哦,我知道了,你是她妹妹。你來幹幹什麼,都是騙騙子,沒有一個好好東西。欺騙,欺騙了我這這麼多年。把我當當傻瓜一樣猴耍。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
劍鋒說後,閉上眼睛,腦袋軟了下去,嘴巴急促地吐著酒氣。
看著被蔽得痛苦的劍鋒,花香又憐又惜。
劍鋒說的醉話很難聽,花香理解他的心情。
她倒希望劍鋒繼續說下去,說了也許會舒服些。
這時說的話是沒有責任心的。
自己早前的痛苦被複製到這個鐵錚的漢子身上,那痛苦已是不言而明。
花香拿來紙巾,坐在劍鋒身邊。
把劍鋒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用紙巾擦著劍鋒濕潤的眼角和嘴巴。
把劍鋒摟在懷裡,幫他揉了揉太陽穴。
劍鋒舒服地睡著了。
望著心愛,疼愛自己的男人,會不會因為姐姐的原因,而變得陌生。
假如他們離婚了,花香也不敢去奢望。
何況佩玉明天也來了。
花香動了動麻木的腳,覺得不能這樣。
費了好大勁把劍鋒弄到床上,蓋上了被單。
她怕劍鋒早上起不來,幫劍鋒調了手機鬧鐘。
走廊靜悄悄,忙碌了一天的人,已進入了夢鄉。
花香的心情卻難以平靜,想想自己和劍鋒只不過是尋常百姓,只想過平淡的生活,沒想到竟要經歷這麼多磨難。
回到自己房間,在疲勞的驅使下才入睡。
手機的鬧鈴聲,驚醒了劍鋒。劍鋒感覺頭沉沉的,瞬間,思緒回到了昨晚。
醉酒何解,頭沉心更沉了。
劍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知道花香昨晚又在為自己付出,一想到家裡的事,心便擰成了結。
該來的已來了,該面對的還得面對,逃避只能牽累別人,老爸老媽一大把年紀,突然飛來橫空打擊。
劍鋒真有些擔心,看來厚著臉皮也得非回不可了。
沒有錯的劍鋒倒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沒臉見人似的,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躲到太空上去。
現實是無情的,就算丟了性命也沒用。
劍鋒去廠裡請假,廠裡給假最多時間是五天。
劍鋒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顧不了乘車時間時差。
回到房間,草草收拾便出發。
他把房間鑰匙留給了房東。
劍鋒忐忑地上了火車。
回家是打工者最開心的事,劍鋒沒有歸心似箭的心情,反而害怕回家,臉上烏雲密佈,像似幾百年沒笑過。
找理由說,由於時間關係,與花香不辭而別,不像劍鋒做人的風格。
有些事卻偏偏做出來了。劍鋒知道花香會擔心,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花香,說自己請假回去了。
花香從上班不見劍鋒,有些擔心,給人查貨時,老給人臉色。
員工們感到奇怪,一向謙虛、文靜的花香,今天吃了火藥似的。
收到劍鋒短信,知道請假回去,心才得以平靜。
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擔心劍鋒誤事丟了工作。
女人為男人累,為男人愛;而男人為女人苦,為女人癡。
佩玉雖離婚,但想通了。
委曲求全,急於求成沒什麼好果子。
二年多的婚姻,給人生沒添上光環,給人生留下的是一道灰色的風景線,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最終沒能改變。
佩玉厚著臉皮想在娘家調整心情,呆了一些時間,乏味、無聊極了。
她打了花香電話,知道廠裡在大量招工,自己的宿命如此,這除了打工,自己還能做什麼。
事有湊巧,劍鋒回去,佩玉上來。
佩玉是下午五點到達花香出租樓,熟地熟樓已幾出幾進。
佩玉找到了房東,房東說沒房了。
但告訴了佩玉,說劍鋒回去了,鑰匙在他那裡。
房東知道她與劍鋒、花香關係不錯。
花香要晚上才回來,佩玉跟房東說先借劍鋒房間用一下。
房東把鑰匙給了佩玉,都是幾年的熟客,房東很放心。
佩玉把東西拿到了劍鋒的房間。
挨著床邊便爬在床上,佩玉大力地吸吮著熟悉而久違的男人味道。
在這張床上,不知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夜晚,那感覺才像真正做女人。
一沾上這張床,便有該死的念頭。
佩玉不敢往下想了。
他把凌亂的房間重新整理了一下,發了個短信給花香。
合著劍鋒留下的味道,美美地睡了一覺。
花香晚上下班後,逕直奔劍鋒房間而來,閨蜜見面,免不了一陣寒暄。
佩玉最想關注的是劍鋒,忍不住問花香。
「劍鋒怎麼突然回去,有什麼事嗎?
「他沒跟我說。」
「不會啊,應該有什麼事。」佩玉敏感地說
「等他上來就知道了。」
「你好像不想說。」
「沒有啦。你去不去我那個組。」花香不想說,把話題岔開了。
「去啊,老大,以後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