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錯龍床賴錯郎 既然開始了,那就交戰吧 女人的心意真假難辨
    「金烏國的儲君齊良修?」蘇焰低頭想了想,對這個人似乎有一點印象,卻又似乎全然不記得了。

    「看來陛下是全部都忘記了。」蛇姬搖著羽扇貼向蘇焰,俯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可是怎麼辦呢?齊良修殿下此番是真心實意地前來,想要邀請陛下參加金烏國的千年華誕,陛下卻壓根就不記得這麼個人了,想來齊良修殿下會很傷心的吧?」

    蘇焰皺了皺眉頭,嫌棄地將身子向後仰了仰,離她遠了些,聲音裡也有些不耐煩:「他是否傷心與我無關,什麼千年華誕也與我無關,若真有必要,朝中安排官員前往道賀便是了,豈能事事都要朕親自前往?」

    蛇姬轉著眼珠看著她,掩面嬌笑了一聲:「陛下說的這就是賭氣話了,先前陛下登基的時候,金烏國特地派了儲君前來恭賀,正所謂禮尚往來,更何況金烏國兵強馬壯,豈是我小小的女兒國能招惹的?還請陛下不要意氣用事。」

    蘇焰心中越發不高興了,冷著臉起身,將莫離推去一旁,兀自在窗邊靠著:「國師這話說的,若我女兒國當真是能遭人任意踐踏的,要你又有何用?」

    蛇姬不曾想她會如此執拗,只得求助地看了眼月歌,口中依舊勸說著:「陛下,兩國交戰,受苦的永遠是百姓,兩國交好,受益的也會是百姓。仙凡之間本就有著差別,豈能事事要求諸神干涉?」

    月歌左手的拇指肚輕輕摩挲了一番右手的拇指指甲,認真地想著什麼,隨後抬頭看了敖昌和莫離一眼:「陛下,金烏國的兵力確實強盛,如果能與他們交好,將來也算有個可以依靠的友盟。再者,許多事情蛇姬確實不方便插手。」

    蘇焰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只得依了他們兩個:「好吧,等到明日早朝的時候,再宣金烏國儲君覲見。」

    一旁的敖昌忽然開口,滿腹狐疑地看向蛇姬:「不知國師是如何與金烏國儲君相遇的?」

    蛇姬一楞,不曾想到這個宮女會大膽盤問自己,有些慌張地看了蘇焰一眼,隨即又恢復如常,冷冷地呵斥道:「大膽賤婢,這裡幾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蘇焰見狀,唇角微微翹起,又立刻不動聲色地沉下臉色:「國師還請先息怒,不過……」她的話鋒隨即一轉,目光如鉤地看向蛇姬,「朕倒也挺好奇的。朕許你出宮去找韶斯年,你卻去了金烏國,不知國師這是什麼打算?」

    蛇姬訕訕地乾笑了幾聲,伸手在半空中嬌媚地揮了揮,像是要割斷蘇焰的懷疑一樣:「陛下別被這個宮女給誤導了,蛇姬豈敢欺瞞陛下,只是去往君子國,勢必要經過金烏國罷了,齊良修殿下因先前見過我,這才同行前來。」

    莫離忽然笑著看向蛇姬,滿臉的天真:「可是,國師您不是會騰雲駕霧的麼?為什麼要一路跋涉,使得自己舟車勞頓呢?」

    「莫離。」眼見著蛇姬面色一寒,不等她開口,蘇焰就出聲喝止:「你和采月出去,叫御膳房好好準備一下,今晚為國師接風洗塵。」

    「是,奴婢告退。」莫離吐了吐舌頭,屈膝行禮,隨即拉著敖昌退下。

    月歌看了一眼蘇焰,伸手推了推她的後背:「陛下,我與國師有事商談,不知陛下可否行個方便?」

    蘇焰不大高興地從窗邊的花瓶中折了一朵花,放在手中捏著:「有什麼事竟需要朕迴避?這裡可是朕的寢宮。」

    月歌無奈地起身向外走去:「既然如此,我只好和國師去她的靈蟒宮了。」

    蛇姬上前行了禮,眉眼中儘是遮不住的焦慮:「蛇姬就先行告退了。」

    月歌已經在殿門外站著了,目光凌厲地看著蛇姬,等她走到身邊時才相問:「南海仙山當真去過了?」

    蛇姬點了點頭,低聲應道:「是,去過了。多謝道君替蛇姬做主。」

    月歌微微頷首,又道:「那麼,想見的人,你也看見了?」

    蛇姬的眼眶漲的通紅,忍了半響,終於開口回話:「是,也都看見了。」

    月歌伸手在她肩上輕點,以示安慰:「不必難過,一切皆是天意。」頓了頓,又問道:「他二人如今可好?」

    蛇姬終於忍不住哽咽著,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滾落的淚水:「父王和母后都受苦了,我去的時候,他們的氣息極為微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月歌皺眉沉思著,行了幾步,忽然看向她,笑道:「無妨,我會常去看望,不會叫他們出事的,更何況……女媧應該也是時刻關心著的,不然他們也難以熬過這九千多年。」

    蛇姬點了點頭,又是屈膝行禮:「多謝道君記掛。」

    月歌見她似乎溫馴了許多,心下也滿是疑惑,一面示意她起身,一面看著她的表情問道:「出了仙山之後,又怎麼去的金烏國?」

    蛇姬握著羽扇的手緊了緊,隨後笑道:「女兒家的心思,道君總歸是不懂的。我倒也真的對那斯年殿下有些情愫,這才想去看一看。」

    月歌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冷了下去,沉著聲音說道:「這些話,唬那蘇焰還行,在我面前又是何必?你心中的人是哪個,真以為我不知道麼?」

    蛇姬的表情慌張了一下,隨即立刻冷靜下來:「道君掐指能知天下事,蛇姬自然是不敢欺瞞的,只是女人的心思瞬息萬變,卻也不是道君能時時掌握的。蛇姬確實對那敖昌動過心,可他心中幾時有過我的位置?竟還叫我身誘斯年,絲毫不將我的情誼放在心上,這樣的人,我還戀著他作什麼?」

    月歌點了點頭,歎道:「也是,感情這回事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蛇姬又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哽咽了幾聲:「斯年在我心中,是個不一樣的男人,這才想將他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也想去他的墳頭敬一柱香,卻遇見了齊良修。」

    月歌睞目將視線向著她飄去:「也罷,一切都是注定。你回宮吧,我去將這段日子的事務列個清單交還與你。」

    「是。」蛇姬點了點頭,輕移蓮步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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