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爽之本宮只要孩子 待回眸,你已不見 不再縱容自己
    當水湘領著御林軍再次進入棲鳳宮的內殿的時候,只見琉璃燈下,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兒就那樣癱坐在地上,彷如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讓人忍不住心顫。

    淚如噴泉一般湧出了水湘的眼眶,她不顧水琉璉身上的血漬,跑上去一把抱住水琉璉,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樣,是水湘不好,水湘又害了你……」

    水琉璉微瞇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有點肝腸寸斷的人兒,嘴角勾起一抹嬉笑,「湘兒,我沒事。」

    當話音一落,水琉璉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她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待看到水湘的時候,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就這樣,陷入了昏迷。

    水琉璉這一昏迷就是兩天兩夜,在這期間還發高燒,總之很驚險,可以說是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但這次的刺殺讓水琉璉明白了一點,自己還是很弱,所以,自己一定要變強,這是她昏迷之前的唯一一個想法。

    當獨孤曄在紫雪殿安撫骨折昏迷醒來的水紫媛的時候,就聽見棲鳳宮的方向吵吵鬧鬧的,後來讓人去查探,才知道是皇后遇刺了。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以為然,要是以前他倒是要掂量掂量,但自從見識了那次在宴會上大展身手的她,他就改變了自己對她的看法。

    然,當小竹子說她渾身是血,昏迷過去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說了句讓德妃好好休息就匆匆離開了,他不能否認,他心裡是很擔心她的,在沒有親自確定她沒有事的情況下,他是不能安心的。

    這一去就是兩天兩夜,御醫說傷的挺重,要是熬不過來就沒有希望了,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停止了,他突然見好怕,怕她就這樣離開。

    這一刻,他才明白,她似乎相對自己很重要,他不想讓她死,又或者,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自己的手裡。

    「水……」鳳塌上那蒼白的人兒虛弱的聲音喚回了那個盯著她出神的男子的思緒。

    獨孤曄拿開摩挲著那張嬌顏的手,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清水,回到鳳塌邊,將那尤閉著眼的人兒扶起,讓她舒適的躺在自己的懷裡。

    看著那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的睫毛,獨孤曄將杯子輕靠在那略顯蒼白的櫻唇上。

    須臾間,那杯子裡的清水已經見底。

    而那輕顫的睫毛微微向上抬起,露出了那雙水盈盈的明眸。

    水琉璉略顯迷茫的看著四周,點著燭火的琉璃宮燈就那樣映入了眼簾,熟悉的環境讓她明白自己此刻是在棲鳳宮內。

    「感覺好些沒有?」獨孤曄不得不承認,當感覺她要醒來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激動的。

    耳邊吹來的熱氣和那響起的磁性聲音,讓水琉璉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此刻似乎正躺在某人的懷裡。

    微微側頭,一雙載滿擔憂的如深潭般的眸子映入了眼簾,她有一瞬間的呆愣,然而下一瞬間,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一把將那個擁著自己的那人給推了開去,而自己,也順勢倒在了床榻上,牽扯到了傷口,但她眉都沒有皺一下。

    她淡然的看著那個妖冶的男子,她不想再被他攝了心魂,她要不起,她也再容不得自己放縱,既然不是自己的,她又何必再去接受那所謂的施捨。

    一層薄薄的細汗蒙上了水琉璉的額頭,因為用了點力道,以至於腹部的繃帶上染上了血漬。

    獨孤曄那深潭般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閃過一絲不解,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皇后身上有傷,不能做太大幅度的動作。」

    說著,就欲上前去扶側扒在床上的水琉璉。

    「不用了。」水琉璉彷彿預知了獨孤曄的動作,在他未做之前就出言制止了,而她的身子也微微的向床榻內移動了一點,蒼白的嬌顏上生生的染上了一股疏離感。

    獨孤曄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看到水琉璉躲避自己就像躲避瘟神一樣,心裡很是不爽。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理了理微皺的衣擺,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個刺蝟一樣,她在他和她之間豎起了一道牆,一道無形的牆,生生的隔開了兩人。他感覺她自醒來後就對自己有一股疏離感,這種感覺他不喜歡,但是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

    看著她醒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儘管,那腹部繃帶的血漬很刺眼,但她如此不稀罕自己的關心,自己又何必去在意,只要沒死就行。

    「既然皇后醒了,朕還有事,朕就先走了。」說完,看都不看水琉璉一眼,轉身獨自離開,她不稀罕自己的柔情,有的是女人稀罕。

    如是的想著,腳步就不自覺的向雪燕宮的方向走去。

    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本來他是想留下來照看她的,可是她那冷淡的態度很是讓自己不爽,這個時候的女人不都是該向自己撒嬌嗎?不是該想盡辦法讓自己留下來的麼,可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將自己拒之門外。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待獨孤曄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水琉璉的眼簾的時候,她才送了一口氣。

    翻了翻身,讓自己躺好,由於太多的動作,此刻額頭上的細汗又附上了一層,但她不在乎。

    以前比這傷的重的時候多了去了,自己還怕這點疼痛。

    香肩上的繃帶和腹部上的繃帶一樣,都染上了血漬。

    鮮紅的血漬刺激著感官,而那淡淡的圍繞在鼻翼間的血腥味。更是讓水琉璉明白,原來自己果然還是適合黑暗。

    那淡淡的溫暖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奢求。既然不屬於自己,自己又何必再去奢求,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剪不斷理還亂,不如趁早丟了的好。

    她一直都只是想要過點平凡的生活,可為什麼就是不能如願呢?

    想要自己死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很明顯的,除了那幾個人,還有誰和自己過不去的。

    他們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傷痛,她一定會加倍還回去的,她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既然他們有那個膽子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等著承受後果吧。

    雖然想要過平凡的生活就現在來說是難了點,但是她一定會努力的,她不會再讓人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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