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請溫柔一點 第5卷 380 反擊
    「在下面。」聞人宇沉聲道。

    好歹毒的心思。將地點選在了劉府,如果不是事先準備了這條蠱蟲,那麼,他們很可能會像是沒頭的蒼蠅般在京城內外亂轉。

    誰會想到人就在劉府呢。

    墨子涵長長地吸氣然後呼氣,快速地調整完呼吸,然後立刻上前,伏下身子,將臉貼在地上,凝神聽著下面的動靜。

    下面……確實有動靜。

    好像有頻率不一樣的聲響在震動著泥土,他的耳朵可以感受到這些微乎其微的震動。

    令狐魚也同樣如此。

    聞人宇也學二人將耳朵湊在地上聽,可惜,他什麼也聽不到。只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二人。

    片刻後,墨子涵和令狐魚直起身子,看向聞人宇。

    「大約有六個人。」墨子涵非常確定道。

    「我感覺到的也大概如此。」令狐魚在一旁應和。

    那就在確實在下面了。

    可是,出口和入口在哪裡呢?聞人宇踩了踩很平實的地。舉目四望,也沒有其他洞穴之類的地方。

    在他身邊,墨子涵開始用手刨濕潤的泥土,神色固執而冰冷。

    「令狐兄,你去牆角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聞人宇轉向令狐魚。

    令狐魚沉默地點點頭,然後一躍而出。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令狐魚就重新返回了。

    「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很普通的街道。」令狐魚失望道。

    令狐魚的話剛說完,就見墨子涵箭一般射了出去。

    他要親自去找。

    聞人宇蹙了蹙眉,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從中倒出兩顆碧綠色的丹藥,一顆遞給令狐魚,一顆扔到自己嘴裡。

    令狐魚沒有多言,也將碧綠色的丹藥吃了下去。

    「找不到入口,我們就自己挖一個入口,但是,我們不能讓別人發現。」聞人宇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個長長的竹筒狀的東西。

    「在方圓一里之內轉個圈兒,把裡面的藥粉灑出去。像這樣……」

    聞人宇扳了扳側邊的機關,就見淡淡的白煙噴了出來。

    「如此,每個接近這裡的人在離開這裡後就會忘記這裡的所見所聞。去吧,快去快回!」說這一切事,聞人宇的語速很快,生怕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

    「我知道了。」令狐魚接過聞人宇手中的竹筒,然後快速離開。

    看著令狐魚離開,聞人宇反倒不急了,在牆角坐了下來,開始怔怔地發呆。

    他相信,一定有人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而他們的舉動會馬上報給那個藏在暗處的敵人。

    那就讓他們誤以為他們還不確定劉萌的去向吧。

    燈光朦朧的暗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萌看著一刀紮在她手背上後,笑的前仰後合的女人,得意忘形到連她手上的匕首也沒有收回。

    「主子,奴婢有事稟報。」石門外,傳來一個女婢的聲音。

    想來是身負武功,她的聲音才能這麼清晰地傳來。

    「進來。」黑斗篷女子收住笑,然後沉聲道,只是,那聲音裡依然帶著剛才的愉悅。

    劉萌緩緩地收回自己被刀扎傷的手,不忙著去拔刀,左手緩緩探向腰間。

    她的腰間有幾個小暗器,原來是想用於打仗的時候自保,沒想到打仗太輕鬆了,她吃吃玩玩就回來了。

    反倒是要用在這時候自保。

    可是,劉萌摸向腰間的手微微一頓,臉色僵了僵……

    石門被無聲地推開,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進來,臉上蒙著黑帕,只露出一雙看不清美醜的眼睛。

    「主子,墨子涵、令狐魚、聞人宇三人已經回京,不過,不知為什麼,他們竟然找到了這裡,現在就在我們的上方。」青衣女子邊說邊指了指頭頂.

    「不過,他們好像很困惑,沒有找到尋來的入口。」

    「他們不可能找到。」黑斗篷女人沙啞著聲音冷冷道。

    「不過,這也提醒本座,要趕快瞭解那個女人。劉萌,你不要怪我,是墨子涵逼我的。如果他晚一會兒尋來,或許你還能多活些時辰。」

    黑斗篷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柔,語氣卻陰森得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的。

    「你剛才是不是很期待他來救你?可惜,你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能會讓你死得痛快……」黑斗篷女人邊說邊轉頭。

    突然,那女人的身子一僵,頭轉到一半就突然停下,聲音也一頓,然後尖聲怒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劉萌的手從頭髮上的玉雕頭花處放下,像是一隻矯捷的豹,一躍而起,迅速站到了黑斗篷女人身後,鋒利的匕首扎向她的頸動脈。

    「你太得意忘形了,水靜柔。」劉萌的聲音很冷,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這個女人,好毒的心,剛才竟然要殺掉她的孩子。

    想到這裡,劉萌的刀子不由狠狠地按下去,殷紅的血像是紅色的泉水,噴湧而出。

    黑斗篷女人「嘶」地倒抽一口冷氣,然後訝異道:「你知道是我?」

    聲音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柔婉,只是語氣冰冷而詫異。

    「我怎麼可能猜不出是你,這世上,如此狠毒的,我認識的只有你一人。」劉萌咬牙切齒,冷冷道。

    手中鋒利的匕首不由又在水靜柔的脖子上劃下一個長長的口子。

    這是劉萌第一次感覺傷害別人的快意。

    水靜柔不該測試一個母親對孩子重視程度。敢傷害她的孩子,就要有不要落到她手裡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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