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感情篇 207章  青絲,情絲。青絲斷,情絲斷
    分手吧?誰知道她的心也是在這一刻碎了,裂了,冷了。她親手扼殺了自己與廖罕共同的幸福,不是誤會,不是陰謀,是現實。是那麼的現實逼迫她無從選擇,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唯獨不想他看到自己死去時候的那般痛不欲生,她做不到讓他活得那麼悲傷,做不到。

    「你說什麼?」廖罕扭曲著五官顫抖著嗓音看著她,直直的,似乎要把她給看穿。

    她從沒見過他的眸子可以這麼冷,從沒感覺他身體裡流出來的氣息是那麼的悲傷。可是,那又怎樣?比起他看著心愛的人死在他面前呢?或許,她無聲無息的走了,就可以用時間來淡化他的感傷。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風淡一切不是嗎?那她就要賭這一把,輸了,她也無能為力,贏了,她會替他開心。

    「我說分手,廖先生,我說我們分手吧。」這不是問句,而是篤定。她的語氣很平淡,平淡的波瀾不驚,似乎是一點點的顫抖都沒有。

    「你要和我分手?為什麼?」他扣著她的肩膀狠狠的問。

    「巒雅,你別鬧了,有什麼誤會說出來、、、」

    「沒有誤會,她篤定的聲音打斷五月的話。

    「為什麼?」廖罕的眸子透露著懷疑的看著她,無緣無故她是不會說分手的,到底是因為什麼竟然讓她提出分手?因為什麼?

    「這和你沒有關係。」她微微別過臉還是那般決絕的聲音回答。

    「和我沒關係?是因為顧一嗎?」他皺著很深很深的眉頭詢問。

    名巒雅半瞇著眼睛,低著頭搖了搖唇,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字:「是。」

    「你騙我。」

    「我沒有,我就是因為顧一和你分手的。我就是不喜歡你了,我就是喜歡顧一了,所以,分手吧。」對不起顧一,還是要把你拿過來做擋箭牌。一連幾個就是打在廖罕心中就如玫瑰上面的刺一般狠狠的紮下去,傷的他喘不過氣,遍體鱗傷。

    「呵!!」他冷笑道:「你的演技很差,我才不會相信你會喜歡他。你說過要和我白頭偕老,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一起去看細水長流,一起、、、」

    「夠了,廖罕,你不要再胡鬧了,今天你是說分手也得分,不分也得分。」她抬起頭,眸子裡射出寒冷的光瞪著他,然,只是片刻她便忍不住的別過臉去。

    「你還是不承認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分手?為什麼要低著腦袋去悲傷?」廖罕的話刺得她不知所措,是,她是在說謊,是在低著腦袋悲傷。可是、、、

    「哼!!」她冷哼,抬起眸子掃了一旁呆瑟的五月又把目光轉向廖罕冷聲道:「別幼稚了,分手就是分手看著你的眼睛能改變什麼?」

    天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有多顫抖,天知道她現在的心裡有多痛,眼睛有多澀?又有多少傷心的眼淚想要奪眶而出?在這一刻她是很佩服自己的,怎麼可以說的那麼面不改色?怎麼可以抑制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那麼久?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廖罕半瞇著眼睛,皺起深深的眉頭捧著她的臉。名巒雅瞪著他,他手心的溫度傳遞到她冰冷的臉頰,柔嫩的皮膚碰撞堅硬的繭子,讓她的心在狠狠的痛一下。

    好想好想抱著你,好想好想說我在騙你,我說的都是假的,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那麼的殘忍奪取你的一生,不能。

    「呵!!廖先生,我現在不喜歡你,我們分手吧。」很冷淡的波瀾不驚,廖罕開始恐慌了,看著她的眸子,什麼都看不到,沒有恐慌,沒有悲傷,沒有不捨,甚至,連一點點的自責都沒有。

    「巒雅,你告訴我,是不是夏格聖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夏格聖他威脅你不讓你和我在一起?又或者是原善在逼你?是他、、、」

    「夠了,你怎麼那麼囉嗦?」她冷冷的說完,掰開她臉上的那雙大手冷顏。

    廖罕的心就那麼的震了一下,痛與傷向他肆無忌憚的襲來。古銅色被曬黑的臉上頓時變得慘白,幾乎看不到血色,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倒下。

    名巒雅看著他的模樣想要上前去扶,咬咬牙齒,一狠心別過臉不去看他,冷冷說一句:「我去收拾東西,馬上就離開。」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臥室走去,她以為廖罕現在沒工夫看她,她以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被他們看到。

    自己臥室關上門靠在門上任由身體隨著門板的垂線落下,緊緊的抱著懷中剛才走過餐桌時順手拿過來的玻璃瓶。那裡面有他的氣息,有她的愛;有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不同的容顏;有她以後離去可以留住的思念與回憶。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膝蓋上,許久許久,她抹乾淚水,拿出行李箱從衣櫃裡拿出自己所有的衣服,不管三七十一的往箱子裡塞。最後的最後她拿著那些相片、玻璃瓶和廖罕前段時間才送她的那條牛仔褲。一狠心,全都摔進箱子,站起身從鏡子裡看著自己蒼白的臉,咬著嘴唇泛紅才膽顫的拉開臥室的門。

    「我走了,以後最好不再想見,老死不相往來。」老死不相往來?她什麼時候想出的這句話?她怎麼可以說的那麼隨意?那麼的沒有半點多餘的情愫?

    「老死不相往來?」他的臉扭曲的厲害,憤怒使他雙手的指甲全都滲進手心,咬的牙齒咯咯響的冷問:「既然老死不相往來你有幹嗎帶走我的東西?」廖罕一個憤怒從他手中搶過行李箱翻起來。

    「你做什麼?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要碰我的東西,還給我,你還給我、、、」她怒吼,伸出雙手去搶廖罕手中的照片與玻璃瓶。

    「這是我的,憑什麼被你帶走?」廖罕怒不可遏的舉起手中的兩個物品吼她。

    「廖罕,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五月去拉他的手臂,反被他一手甩開:「你給我閉嘴。」

    「說,既然都一刀兩斷了還拿著這些東西回憶什麼?還有什麼好留戀的?」他扣著她的手腕狠狠的掐著,掐的她疼痛的皺起眉頭,眼睛也開始泛紅。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疼、、、」疼痛讓她的眼淚混合著悲傷從眼眶流出。

    「巒雅,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廖罕看著她流出的眼淚,不禁心疼的捧著她的臉,極其溫柔的詢問。

    好溫柔好溫柔,真的好不捨得,鼻子好酸啊。好想緊緊的抱著你;好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去看日出日落;好想好想擁有你的一切一切;可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三個月的生命只會讓我不捨,只會讓我和你在一起更痛。所以我選擇了傷害你而獨自離開,因為我會怕,會害怕看到你的傷心,會害怕自己死前的不甘。

    「廖罕,收起你那討厭的面孔,噁心死了。」名巒雅狠心的甩開他的手,重重的把他推倒在地。

    「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分手嗎?因為你沒錢,因為你落魄了,還有就是你沒有顧一年輕帥氣有本事。所以我選擇顧一,不要你了。」她的話就猶如一把把利劍直接刺進他的胸膛,宛如開膛破肚那般鮮血流盡而乾枯。

    「巒雅,夠了,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廖罕對你是怎麼樣的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五月上前去扶廖罕狠狠的指責她。

    名巒雅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片刻又笑的那般璀璨的妖孽對著五月柔聲細語道:「五月,如果你現在有錢的話,信不信我也會選擇你?」

    「你、、、」無語氣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廖罕卻冷著臉開口。

    「我不信,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名巒雅一怔,轟的腦袋一片空白,爾後嫣然一笑走到五月面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停頓了一下,閉上眼睛吻上他的唇。五月很用力的掙扎,名巒雅就越抱的緊,她吻得又狠又傷,眼淚不停地從眼角往外流著。心跳彷彿在這一瞬間已經停止了跳動,是那樣的寂靜無聲。

    「夠了,夠了。」廖罕一把扯過她丟到一邊,名巒雅心頭猛然一怔,只聽身後清脆的『啪』的一聲,別過臉看去,裝滿玫瑰花瓣的玻璃瓶碎了,將要爛成泥的花瓣散落一地,嫣紅如火,燒灼著她的雙眼與心臟。

    「不夠。」她站起身從行李箱中拿出那條已經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不知道從哪弄的一把剪刀。捋出自己一縷發,『卡嚓』一聲,青絲斷掉,又狠狠的在那條牛仔褲上剪了幾刀。站在驚訝錯愕的兩人面前雙手用力的一扯,牛仔褲就那樣被她無情的撕碎,眸子裡還是那般冰冷。

    「我們之間就像這條褲子一樣,破裂,完全破裂。」然後往空中一拋,千百條布條就這樣爭先恐後的往地上躥。

    「你、、、」廖罕死咬著牙齒,眼眶裡的眼淚已經不知何時流出覆蓋了整個面容。他的拳頭握的死緊死緊,眼睛裡露出說不出的悲傷與淒涼。那種痛,誰想去感受?那種傷誰會去流連不捨?

    「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如這一綹發,青絲,情絲。青絲斷,情絲斷,從今往後,一、刀、兩、斷。」她的聲音還是異常的冰冷,心中卻在以冰火交加,百感交集的五味陳雜。痛,那個地方在裂,向悲傷蔓延開來。

    廖罕的眸子隨著名巒雅手中落下的發靜止著,血液一會靜止,一會沸騰,完全說不回來的速度之快。心跳在停止,恐慌的看著那絲絲細發一點點落在地上。

    五月頓時傻了眼,憤怒與恨意佔滿了整個心房,怒不可遏的瞪著她想要開口。卻看到名巒雅笑了,笑的那麼沒心沒肺,笑的那麼的璀璨明亮,儘管眼淚一直從眼角溢出卻還是掩蓋不住她清秀臉上的美麗。

    她把衣服拾進行李箱,站起身也不去要廖罕手中已經皺的不成樣子的照片,拖著行李箱掠過兩人身旁。身體再次被抓住,那是廖罕整個人從她背後擁著她,緊緊的擁著,把腦袋擱在她頸間呢喃:「巒雅,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好好賺錢。你相信我,給我一年的時間,不,給我半年的時間,半年,半年我一定可以讓你過著無事無憂少奶奶的生活。巒雅,我愛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走、、、」

    在這一刻,名巒雅的心臟徹底承受不住了,眼淚也很瘋狂的往外流。可是,半年時間?半年,可她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後她變回塵埃,什麼都帶不走。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她一個人孤獨死去,也沒得留戀。

    她冷笑:「廖先生,我承認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沒想到做一個情婦和房客也可以收穫那麼多的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顧一是國際知名的造型師,而你呢?你還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嘍囉,您覺得我有那個閒情雅致陪您等下去嗎?」她狠狠的咬住那個『您』字,在廖罕整個人身體僵硬如死屍的時候她轉過身面對著他。看著他一臉的詫異於死人臉無異蒼白的臉,嘴角還是勾起一抹冷笑,勾起他的脖頸,狠狠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這個吻很冰,很輕,冰的兩個人的唇頓時都似要結起冰來般。

    「你在我身上投注那麼多的真愛,這是給你的報酬。」她嘴角勾起一抹殷紅的笑,魅的詭異。

    「滾開。」廖罕的思維一直停在『情婦』『國際知名造型師』和『小嘍囉』這幾個字上面。情婦,狠狠的燒蝕著他的身心,肝腸寸斷,心疲力竭,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從身上推離。

    「是你讓我滾的,不要怨我。」名巒雅踉蹌了幾步站穩身子冷聲,心底『啪』的一聲碎裂的聲音,抬起腳步艱難不捨的往前邁去,可在下一秒她的身體再次被擁進的動不了。

    「巒雅,不要走,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走。巒雅,我是真的這的很愛你,相信我,我很快就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五月可以做我們之間的證明。巒雅,求求你,只要你留下,我一定還會像以前一樣好好的愛你,一定不會再讓你吃苦受罪了。我愛你,我愛你,巒雅,不要走,不要走、、、」他的臉蹭在她臉上,眼淚從她眼角劃過和她的交匯在一起,然後緩緩敲擊在地上濺出一個小小的漣漪。

    「巒雅,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巒雅、、、」他的聲音在沙啞的顫抖,身體在顫抖著。心痛在撕碎著他的身體,無情讓他又希望又絕望。然、、、

    「廖先生,對不起,我已經滾了。」我已經滾了?五個字再次刻進他的心臟,什麼意思?徹底決裂了嗎?

    廖罕的瞳孔在在逐漸放大,嘴巴張著驚訝的不知道說哪一句話。

    名巒雅狠下心,白皙的右手攀上他放在她頸間的大手,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下去。咬的廖罕疼痛的咬牙切齒,咬的她像是在咬著自己的心臟。只是那麼一下,廖罕的手臂上就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溢進她的嘴巴。

    廖罕,記住我吧,想這個傷疤一樣永遠的記住我吧。離開了,這是我給你的專屬烙印,記住吧,永遠的記住吧。

    「啊!!」廖罕吃痛的推開她,直接把她推得撞上門板。她沒有回頭也可以想像廖罕現在吃痛抱著手臂扭曲五官的模樣,眸子裡流出最後一絲悲傷打開門掃了廖罕最後一眼,留戀、、、轉身離開。

    「廖罕,你怎麼樣?」五月趕緊上前去看他的手臂。

    「巒雅,我愛你。」許久許久之後他癱坐在地上仰頭大喊:「我恨你,啊~~~~」那麼的歇斯底里,那麼的撕心裂肺。廖罕隱忍著胸口處傳來的刺痛,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卻在下一秒直接的昏死過去。

    *****

    名巒雅在走出門的那一瞬,再也忍不住的眼淚流出來,拖拉著行李箱往一樓踉蹌的跑去,手中死死的握著被廖罕推到時順手抓起的幾片玫瑰花花瓣。心痛完全不給她停歇的機會,直直傷的她痛不欲生,捂著臉硬拉著行禮跑出去。很淒涼,天空在下雨,傾盆大雨,打在她身上雪水般冰涼刺骨。

    「巒雅,你怎麼了?怎麼在這淋雨?你、、你拉著行禮去哪?巒雅,喂、、巒雅、、、」名巒雅哭著碰巧撞見了櫻穌婭,櫻穌婭喚她,她跑的更快。很可惜,若是櫻穌婭跟上名巒雅該有多好?只可惜她選擇了去找廖罕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痛。」雨水打在臉上與淚水交匯,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只能看到落下的瞬間地上濺起悲傷淒涼的漣漪。

    她跑了好久才停下身子,抬頭望了一眼暴雨直下陰森森的天空,眨巴眨巴眼睛,只覺得眼睛發黑,腦袋發昏的瞬間倒在上。最後的一瞬,空白的腦海裡只留下廖罕溫柔微笑的面容。

    (分手了,徹底分手了。接下來會和黑道上又所交集,而且姚小白,楊蕊娜,言稚空和由愛妮也會出場。並且,會有大戰,很淒慘,很悲傷。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哈。我很喜歡顧一這個角色,不知道親們是怎麼想的,很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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