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蠻後 錯付朱顏 第一百零八章:呵護
    南宮若翎正在做一個夢,夢境中是她幼時對某些經歷的記憶。而這一切早從南宮若翎的記憶中消失,但神奇的是她能在夢中重溫。

     但就算她偶然夢見一兩個片段,醒來後她亦會將他們忘得一乾二淨,因為某人封鎖了她對這一切的記憶。

     「唔……不要……不要……」突然,夢境一轉,南宮若翎的臉上浮現出不安的神色,雙手在空中亂舞,口裡喃喃自語,似是在做惡夢。

     「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南宮若翎沒有甦醒,但動作更為激烈,似乎已經完全沉溺在惡夢之中,聽不到太醫的叫喚。

     「快請皇上進來,皇后的病情又惡化了!」

     劉太醫眉頭緊鎖,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南宮若翎現在不僅亂了氣息,而且還亂了心神!

     正所謂:體病尤易治,心神卻難寧。現在南宮若翎的病情實在讓人著急,讓人著急!

     「臣等參見皇上!」

     「你們這幫庸醫,皇后病情怎會又惡化了!」皇甫晏陽一個箭步來到床邊,輕輕擦去南宮若翎額上的香汗,「你們是不是忘了朕剛才的話,都不想活了?!」

     眾人均低頭不敢仰望龍威。唯獨劉太醫依舊氣定神閒,緩聲說道:「皇上息怒,請聽微臣一言。」

     「說。」

     「皇后娘娘之所以高燒不退,並不是由風寒引起……」劉太醫不疾不徐地把南宮若翎的病因告知皇甫晏陽,而皇甫晏陽則略為驚訝地聽著這一切。

     「朕要的是解決方法。」

     「如今,要救皇后娘娘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用虛寒子做主藥,以金桑做引,附以黃耆、半生夏、生南星入藥,皇后體內的亂氣應能克制,休息多日應能痊癒。」

     「黃耆、半生夏、生南星……」皇甫晏陽向劉太醫投以狐疑的目光,「這些藥好似都有毒性?」

     「不錯,而且這些藥全是烈藥,而且都性屬陰,不宜讓虛寒者服用。」劉太醫正色答道。

     「那你還敢用這方子?」皇甫晏陽雙目微收,厲聲說道:「難道你想謀害皇后不成?!」

     「皇后的病情已被耽誤兩天,如今娘娘的心神被困夢中,老臣現在只能以毒攻毒,狠下烈藥遏止病情!」劉太醫頓了頓,遲疑說道:「不然……怕且皇后娘娘熬不過今晚。」

     「荒唐!劉太醫,你的意思是皇后服藥與否都是死路一條?!」

    

     「皇上息怒,臣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方子的確很冒險,但並非毫無生機!服藥後皇后會立即退熱,但體溫也會急降,此時只要照顧得當,過了一晚便會度過危險。」

     「好……朕就信你一次,立刻煎藥。」皇甫晏陽正襟危坐,一臉威儀,「照看皇后要注意什麼,有什麼要求,你儘管告訴朕,由朕親自照顧皇后,不過……」皇甫晏陽冷冷地看著地上眾人,正色說道:「倘若此次皇后還是毫無起息,爾等就提頭來見朕吧!」

     「是,臣等遵旨——!」

     眾人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不消片刻,劉太醫便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

     「皇上,待娘娘服下藥後,高熱會立刻退去,此時不僅要在房中多添火盆,還需讓皇上赤身抱著皇后,以渡陽剛之氣於娘娘體內,護著娘娘的心脈。」

     劉太醫緩了一氣,繼續說道:「期間,皇上切不可入睡,要時刻注意皇后的體溫。天明前皇后體內的亂氣會從體內騰出,導致體溫升高。此時需撤去火盆,解開娘娘的衣衫,讓氣息流出。待娘娘出了一身汗,病便會克制,娘娘就會脫險。」

     皇甫晏陽不悅地看著劉太醫,「可還有其他?」

     「還有一個最要緊的事!娘娘病由心生,所以日後切勿讓娘娘傷了心神,不然娘娘的病便難以痊癒。」

     「朕知道了,」皇甫晏陽拿過劉太醫手中的藥,大掌一揮,「都退下,在門外待命。」

     「是,臣等告退!」

     「來人,添火盆——」宮女們聞聲進內添好了火盆,然後便匆匆離開。

     「除了朕,誰都不能要你的命。」皇甫晏陽吻著南宮若翎,可由於南宮若翎在做惡夢,這讓皇甫晏陽更難餵藥。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若翎……」南宮若翎從剛才便不停重複著這句話,額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皇甫晏陽瞇著眼,夢見你的寧公子了?

     他記得,他之前也曾聽過南宮若翎說這番話。

     之前,皇甫晏陽便猜測南宮若翎所做的噩夢與寧向天有關。直至剛才太醫的一番話,更讓皇甫晏陽確信自己的猜測。

     皇甫晏陽一臉不悅地看著南宮若翎,喃喃自語道:「若不是朕初登帝位,不願生事,我怎願救你。」

     「不要……不要離開若翎……不要……」南宮若翎似是在挑戰皇甫晏陽的耐心,一味重複著那句讓他生厭的話語。

     「罷了,不與你計較。」皇甫晏陽凝視著南宮若翎,繼續把藥送入自己的嘴裡。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晏陽終於將藥全部喂完。他放下手中的空碗,把身上衣衫全部脫去,將南宮若翎緊緊地擁入懷中。

     果如太醫所言,南宮若翎的身體從剛才的熾熱漸漸開始冰冷。不消半刻,皇甫晏陽便覺得自己體內的陽氣被南宮若翎搶去,就像那天晚上一般。

     「不要……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南宮若翎依舊說著夢話,夢話的內容變了,神情更加慌張、害怕,似是夢到更可怕的東西。

     「你的寧公子當真讓你如此留戀?」皇甫晏陽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他低頭凝視眼前這個看似堅強,卻如此弱不禁風的刁蠻女子。

     皇甫晏陽反問自己,究竟從何時起,她成了世上唯一能打亂自己計劃的奇人?

     「為什麼你要處處忤逆朕,為何母后會教你劍舞……為何有時候朕竟猜不透你的心思?!」

     皇甫晏陽眼底一沉,臉色變得不太好。他可以隨心所欲得天下萬物,可唯獨眼前這女子的心,他為何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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