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嗅過發間的香  第8卷 72、秋花碎落,綻放在心蕊
    梅西,可以瘋狂的抽掉一包香煙,但是梅西也可以理智的書寫一本絕妙的小說,這就是梅西強大而風華的一面,也是她青春永不凋謝的自然法則。自然,羅伯特也不可能永遠的攫住梅西的眸光,但梅西對每一段感情,卻也是真摯的投入著!

    杯中的酒,要更烈,才可以將憂傷忘卻。想起這樣的一句歌詞,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在憂傷和快樂中浮沉,再深的愛,都有遠離的一天。為什麼打碎的,竟是精美的瓷器?

    如果桑沒有丟下我,如果桑沒有和梅西踐約前世的姻緣,也許,我此刻就不會和沈一凡兩眸相凝,也許,此刻攬在沈一凡懷中的,將是另一個女人!

    我,是在怪怨桑了嗎?我怎麼竟可以,在曾經二十三年的深愛入骨中,責備那無匹高翔的靈異?不,我寧願我碎成一段一段的玉器,我也不願、不願對桑有一點點的不愉,我哭了,我的眼淚,成串的掉在,胸前的衣襟上!

    淚,淺起花紅,打濕沈一凡的臉。沈一凡呆了一下,君解心語,柔情深種,對面的男子,似勸似問:

    這麼久了,難道還是不能走出嗎?抬起頭,不可以看看你的周圍嗎?

    我哽咽著,不能出聲,不能出聲!

    多久了?我沒有哭過。多久了?我沒有情緒如此反常!

    我笑著,我冷艷著,誰也不知道,我在靜夜中將思念碾成一綹一綹的髮絲,我把琴曲譜寫的縹緲遙遠。哦,沈一凡,你不要靠近我,你不要誘惑我,我只是想堅守著,那個屬於我的唯一的一次心動!

    本想燃燒的,卻覺的翅膀無法載動。對不起這一室灩灩的紅燭,淚水無法控制的洶湧。我想,我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讓沈一凡痛苦,我的憂傷變成利劍刺向這個深沉著萬千心事的男子,我像逃也似的,掙脫深一凡牽著的手,跑進了我的臥室!

    一屋人,驚異著,在我的身後!

    開始有不祥的畫面,連續的出現在我的夢中,我懼怕萬分,我的超常能力的感應,曾經無數的應驗在現實當中,如今我不知這個不祥的預兆,究竟是在暗示著什麼?

    秋花碎落,天漸寒涼,誰把落紅悄葬?如果悲劇總是以生死相隔作為最慘酷的代價,或許人類就會在活著的時候,好好彼此的相愛一場!

    但是沒有,當我們活著的時候,怒目相向、猜疑忌恨,彼此譏嘲像利箭一樣刺向對方的心臟,唯恐不能表達一種更深的傷害,秋蘿絲尖削的下巴,眼角劃過的鋒芒,沒有一次不是在和夏先生感情的對壘中,戰火瀰漫中焚燒掉女人心靈深處潛藏的溫柔!

    如果知道爭吵,只是在浪費著彼此相愛的時光;如果知道冷漠,只是在種植一畦畦遺憾,那麼我們或許,會理智的面對任何一份真摯的情感;那麼我們或許,會對於別人雙手捧奉的好感,當做美酒一樣執手相飲!

    秋天收穫了悲涼,秋天見證著滂沱的淚水,在這個悲哀的季節裡,好像已來不及播撒歡樂!

    黑色的日子,飆捲著凶險,誰知道早上的笑容,竟已是晚上墜落的血色花瓣!

    夢,糾纏著,夢,在飄浮的水上有凝固的血液。從窒息中醒來,又從窒息中睡去。鈴聲尖利的聲音,彷彿一個不祥的喪鐘,指尖指著九點一刻,黑色的悲哀瀰漫在空氣裡,夏小叢大哭著將還在昏睡中的我們驚起!

    博瑞蒂,不好了!秋蘿絲和我爸爸,被車撞了!

    不祥的夢,似乎在擴大。預感之中的悲慘,擊打著我和他們之間依依不捨的牽掛,頭髮凌亂中,我拉起夏小叢的手,就向街上跑去!

    那樣的場面,我生而以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血腥,叫我幾至昏厥!

    夏先生喜歡晨起晨跑,秋蘿絲喜歡晨起購菜。一條小道,一東一西的走著兩個人,從不說話,各走各的。不知道秋蘿絲在想什麼,不知道夏先生在想什麼,但是二人,卻恪守著互不侵犯的條則,從不越過那條敏感的白線。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禍來了,躲也躲不過。貨車要撞向晨跑的夏先生,夏先生的路線,走的一點也沒有錯,錯的是那個蔑視生命的司機!

    有人說,人在危險襲擊的時候,會以0。2秒的速度,抗擊外來的侵略,會發揮出超常的能量,製造出生命的奇跡。也許,真是這樣的,也許,愛,從來就是以輓歌絕唱的輝煌,縮短彼此的距離!

    就在危險靠近夏德裡先生的那一刻,秋蘿絲射箭一樣的,奔了過來!

    是誰給了秋蘿絲驚人的力量?是什麼使她願意代替一個男人偃臥在血泊之中?秋蘿絲把夏德裡推開的那一瞬間,自己倒在了車下!

    夏先生流著淚,抱起秋蘿絲奄奄一息的體,血,依然在流,秋蘿絲面如金紙。我們都在,我們看著秋蘿絲,那一刻,我們的心,是悲傷和懼怕。我們怕死,我們想到死亡,原來距離人們,是這樣的近,這樣的猝不及防!

    在趕往醫院的路途中,夏德裡一直的抱著秋蘿絲。秋蘿絲醒來,看向夏德裡,在最後的一刻,秋蘿絲清醒著,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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