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壞妾不愛 第1卷 被逼上陣
    耳畔忽然傳輕笑聲,照影一驚,還未及看清是誰,便被攬入了一個清涼的懷抱裡。

    她驚惶地張口便要叫,一隻冰涼的手已然迅速地摀住了她的口,帶起一縷沁鼻的清香。

    「莫慌,是我。」俊美的臉,笑容煦暖如春風。    

    雪白的衣袍映著月光,光華灼灼,襯著面上溫雅的笑容,昏暗的屋子似乎都亮堂了起來。

    照影看清來人,不由驚詫:「你怎麼來了?」

    風月笑在桌邊坐下,鳳目微瞇,輕笑道:「我若不來,誰能將逍遙派的人引走?」

    「原來是你!」照影恍然,方纔那掠出客棧的身便原來竟是風月笑!如此說來,他豈不是一直跟著他們?

    照影將房門拴上,輕聲道:「你這麼明目張膽地來,當心讓慕容秋白髮現就不妙了。」

    風月笑斜眸看著她,似笑非笑:「君子劍都已叫你氣走了,還怕什麼?」

    照影彎了彎菱唇,微微笑了笑:「你全都聽到了。」

    風月笑瞇眸看著她,笑容中猶有一絲促狹之色,「我才知道原來我夫人是好人。」

    照影微微一怔,故意裝傻,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要娶你本是大好的機會,你卻故意將他氣走,是不想接近他盜秘笈是麼?」風月笑唇邊的笑意不減,卻句句切膚。

    不愧是「閉月」,竟一下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錯,她方纔之所以將那夜之事點破便是有意要讓慕容秋白與她拉遠距離,這幾日,慕容秋白一直護著她,為她所做之事總是輕易地便觸動了她的心,那本應埋在記憶深處的感情不受控制地又重新浮了上來,可是,與慕容秋白之間的緣早已斷了,已經斷了緣便不該再接起來了!

    何況,她也並不想卻盜取什麼秘笈,過去的一切既然都已忘記,何苦還要再次捲入這江湖恩怨之中?

    本想借口慕容秋白丟棄她而無法接近盜秘笈,誰料卻已被風月笑盡數看破!

    照影心中暗凜,卻是笑盈盈地伸手抱住了風月笑的胳膊,目光流轉嫵媚動人:「夫君這話是何意?我氣他只因他曾『殺』過我,我只是嚥不下這口氣想報復下他罷了,何況夫君你當真捨得讓我嫁與他人?」

    風月笑薄唇輕揚,修長漂亮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清澈的雙眼:「我自然捨不得,只是夫人你竟其他男子上了床,可是在給我戴綠帽了?」

    漂亮的鳳目中眼神帶著幾分蠱惑,照影險些都要失神於其中。

    她盈盈笑道:「我那不也是一時情急麼,反正並未被討去了便宜,夫君你又何必在意。」

    風月笑眉目間帶著笑意,伸手摸摸她的臉:「我不在意,所以你即便嫁與君子劍,只要未有親暱的關係,我又何需在意?」

    照影聞言不由秀眉輕蹙,想不到竟還是被他繞回了話,在他面前當真是耍不來花樣的。

    風月笑拉她入懷,在她面頰上輕啄一口,笑容溫柔而又寵溺:「聽話,明日再想法跟君子劍套個近乎,跟著他才好盜得那秘笈。」    

    照影無奈,只得點頭應下。

    忽而又想起什麼,她仰臉望著風月笑,眨眼道:「對了,路上追殺司空未明的黑衣人可是你派的?」

    風月笑鳳目一瞇,唇邊笑意不減:「我為何要派人殺司空未明?倒是那眾黑衣人的身份也令我好奇的很,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欲陷害我聖月教。」

    果然不是聖月教所為。

    照影的猜測得到證實,心中疑團卻更深,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如此做呢?

    風月笑拉著她的手,他的手溫依舊很低,涼寒如冰,聲音卻低柔:「此事你不必多想,我自會派人查清,你只需想法接近那君子劍便好。」

    照影輕歎口氣道:「就算盜走了『游龍劍法』的秘笈,慕容秋白和慕容老莊主都早已練成,不會失傳,盜了又有何用?」

    「所以你還要想法取紫血玉。」

    「紫血玉?」照影奇怪。

    「不錯。」風月笑薄唇輕揚,笑道:「我教『圓月刀法』屬陰性,那『游龍劍法』是針對『圓月刀法』所創,心法自是屬陽性,長久練下,便容易陽炎侵體,極易走火入魔,而紫血玉正有壓制此炎性的效用,慕容秋白一直將其佩於頸間。」

    原來其中還有這番緣由,那風月笑所練的屬陰性的『圓月刀法』也易冰寒侵體?難怪他的手總是如此冰涼。

    照影明眸微瞇,偏著臉看他:「你是想讓我再偷了他的玉好讓他無法再練『游龍劍法』?」

    風月笑點頭笑讚:「明白就好。」

    照影故作為難,抿著唇道:「可是如此貼身的東西我又如何能偷的到?」    

    「所以你才更要想法與他親近。」風月笑放開她,手中變戲般多出一個香囊,淡淡的幽香散出,沁人心脾。

    照影看著他手中的香囊,不由奇怪:「這是什麼?」

    「這是彼岸花碾成的花粉所制的香囊,其香有舒筋活血之效。」風月笑微笑著將香囊放到她手中,溫柔道:「明日便將這香囊贈於他作賠罪,好好跟他說說。」

    照影揚起菱唇,笑容中透著一絲譏誚:「夫君當真想的周到的很。」

    「莫要怨我,我這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君子劍不除,我們便難以安寧。」風月笑捏捏她的面頰,笑容暖如春風。

    照影捏著香囊看了半晌,斜眸輕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這香該不會有毒吧?」

    她可不認為風月笑會無緣無故地讓她送香囊給慕容秋白。    

    風月笑笑容微斂,有些不滿地微嗔道:「你這又是在懷疑我了?這香若有毒,君子劍難道聞不出?你若不信,也不妨去藥店問上一問,這般拙劣的下毒之法我又怎麼會用?」

    思忖半晌,覺得他所說也並無道理,照影忙又揚起笑臉,親暱地摟住他,嬌聲道:「是我錯了,不該懷疑夫君,夫君莫要生氣。」

    風月笑輕歎一聲,揉著她的髮絲道:「我知你其實並不願做此事,也不願害他,他現在對你好,但若知曉你的身份,卻是不會手下留情,已經被他傷過一次的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照影默然,她的心思似乎總能一下便被他看透。

    風月笑起身,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記著我的話,萬事小心。」      

    說完,走到窗前,卻又似想起什麼,轉身:「以後不許再讓人隨便上床。」

    聲音低柔,卻似不容抗拒的命令。

    照影微愣,揚唇一笑,明眸中漾起一絲狡黠光亮,故作無奈:「若真與慕容秋白成了親,不上也得上啊!」

    風月笑垂眉,沉吟半晌,薄唇揚起,笑得溫雅而又暢快:「無妨,日後我再替你殺了他便是。」

    照影心頭不由一寒,上了她的床的便要殺,那陸少歡,慕容秋白還有司空未明豈不都得死?

    生怕他再說什麼懾人的話來,照影忙催促倒:「好好,我以後注意便是,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風月笑目中笑意漾開,轉身自窗子掠出,一閃便不見了身影。

    照影垂眸看著手中的香囊,眸光閃閃,終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當真是騎虎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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